“这个罪责主上定然会追究的,他的部落完了!”努尔哈赤满脸怒容,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草原上的规矩就是如此残酷无情,一旦战败,部落的一切都将被剥夺。财产、女人、牛羊,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其他部落的战利品,而战败的部落成员则会被贬为最低等的奴隶。这种命运对于努尔哈赤来说,简直比死亡还要可怕。
成为奴隶意味着失去自由,他们将被其他族群任意驱使,没有丝毫尊严可言。而且,他们还要此部落女人的肚子来延续其他族群的血脉,就像培养优等战马一样,只有强壮的女人和强壮的男人才能生出强壮的孩子。
想到这里,努尔哈赤心中一阵恶寒,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成为他人的奴隶。
“走!”努尔哈赤没有丝毫犹豫,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回头。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女父必死无疑,而这里也将成为那一万七千名勇士的葬身之地。努尔哈赤心中虽然悲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必须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部落的未来。
大乾和狼神部落之间的战争,就在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侧面迂回啊!从东面突围!女尔!你带人从东面突围!”女父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有些嘶哑,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激烈战斗。
女尔听到父亲的呼喊,毫不犹豫地应道:“是!”他紧紧握住手中的两柄战锤,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此刻正率领着三千名悍不畏死的勇士,如同一股洪流般向着东面猛冲而去。
就在双方即将交战的瞬间,突然,一道白色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疾驰而来。由于天色昏暗,众人只能隐约看到这道闪电身穿白甲,在月光的映照下,他宛如射出去的箭矢一般,疾驰向前。
“嗖!”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呼啸,一道强风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般席卷而来。女尔面色骤变,急忙挥动手中的战锤,想要抵挡住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镔铁交鸣之声在夜空中回荡。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一道寒光如闪电般飞掠而过。女尔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无头尸体飙血而出。
巨大的眩晕感瞬间淹没了女尔,他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双眼紧闭,仿佛永远沉睡了过去,就这样在战场上沉寂了下去。
“找死!”此人一招斩杀敌将,身后的士兵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公孙!公孙!公孙!”
突如其来的呐喊声在嘈杂的战场上听得格外的显眼,而这个名号也让草原许多勇士都心生恐惧,女父更是瞪大眼睛,看着冲着自己疾驰而来的将领,心中惊骇道:“你是公孙斩!”
“公孙斩在此,此路不通!”公孙斩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他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鲜血如雨点般洒落。
公孙斩的眼神冷漠而决绝,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父,仿佛对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自从川蜀大战结束后,公孙斩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被调离了陈镇的核心圈,被乾玄宗发配到了英琪麾下,成为了一名副将。
然而,公孙斩并没有因此而气馁。在边军的这半年里,他凭借着自己的勇猛和果敢,一路杀来,声名赫赫。尤其是他单骑斩杀五十胡人骑兵的壮举,更是让他成为了胡人眼中的噩梦。
这一战,公孙斩主动请缨,目的只有一个——看看陈镇是否在这里。毕竟,他能够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陈镇的提携和栽培。
“呜呜呜!”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原本还在发愣的女父终于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只见杨虎率领的骑兵如疾风骤雨般迅速穿插进女父的骑兵队伍中,他们的冲锋势不可挡,瞬间将女父的骑兵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而在骑兵身后,大批的士兵也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紧密地配合着骑兵的行动,不断地攻击和吞噬着女父的部队。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兵器撞击声响彻整个战场,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肖牧儒站在高处,冷漠地看着下方激烈的战斗。他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此刻心中毫无波澜。当他看到战斗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时,便觉得再看下去也毫无意义,于是随手将手中的旗帜扔给一旁的陈达,淡淡地说道:“结束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自己去玩吧!”
陈达有些惊讶地接过旗帜,他看着下方仍然在浴血奋战的敌军,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敌军还没有投降呢?”他忍不住问道。
肖牧儒转过身,看了一眼陈达,又扫了一眼站在旁边同样满脸疑惑的陈镇,然后缓缓解释道:“胡人骨子里是无法接受失败的,他们宁愿血战到底也不会轻易投降。而且,我们与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根本不可能招降他们。所以,只有将他们全部杀光,这场战斗才算真正结束!”
说完,肖牧儒转身便是离开,而下作战的士兵彼此间还在不断的拼杀,乾人没有招降的打算,胡人也没有投降的念头,双方就在这里血拼,但是大乾占据地理的优势,不断用箭矢消耗胡人骑兵,同时在绝对兵力的优势下,轮番上阵,大约三个时辰后,女父被团团包围。
叶凯身骑战马,气宇轩昂地驰骋在战场上。他的身侧,另外三位侯爷也同样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前方那个被困住的女父身上。女父虽然身陷重围,却依然毫不退缩,如同一头困兽,拼死抵抗着。
叶凯看着女父那顽强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溅落在地上,然后对着女父喊道:“嘿,那老铁!你看看你现在这狼狈样儿,就你一个人还想翻盘?别做梦啦!乖乖地投降吧,还能少受点罪!”
然而,女父对叶凯的劝降充耳不闻,他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你们这些乾狗,都给我去死吧!”
此时的女父已经浑身是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的斗志却丝毫不减。他是一名真正的勇士,也是一名无畏的战士。尽管有人可能会说他缺乏作战头脑,但谁也无法否认他作为一名武将的合格与称职。
叶凯见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箭!”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如蝗的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女父。“嗖嗖嗖!”箭矢破空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女父避无可避,瞬间被乱箭射中,身体像刺猬一样布满了箭矢。他痛苦地呻吟着,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的正前方,是刚刚破晓的初阳,那微弱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温暖他那渐渐冰冷的身体。女父手中的兵器“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他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喃喃道:“狼神啊……保佑你的孩子……杀光这些乾……”
“咔嚓!”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女父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头颅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瞬间与身体分离,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叶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身首异处了;叶凯当即吆喝道:“谁手这么欠!等他把话说完不行吗?”
而动手的杨虎,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手中的长刀还在滴着鲜血,他随意地甩动着长刀,将上面的鲜血溅向四周。鲜血如雨点般洒落,溅到了在场众人的身上,让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杨虎看着无头的尸体,毫不在意地说道:“死人的话有什么好听的!”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叮,女父、女尔死亡,恭喜宿主获得召唤点18点召唤点,当前宿主召唤点935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陈镇听着战报,心中多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随后大厅中便是传来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只见肖云和肖雷两人穿着重甲快步来到肖牧儒面前,拱手一拜道:“将军!已经全歼敌军!斩获敌军战马八千匹!无一俘虏!”
“我军伤亡如何?”肖牧儒面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仿佛那茶杯有千斤重一般。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想要将心中的烦闷和忧虑一同吐出。这场战争的胜利,虽然一直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伤亡却是无法避免的。
边军中的每一位将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是大乾的宝贵财富。每损失一个士兵,不仅是大乾的损失,更是对人们情感上的沉重打击。
肖云和肖雷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忍和无奈。沉默片刻后,肖云缓缓说道:“叶凯将军麾下的一万人损失惨重,七千步兵损失了一半!”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肖雷紧接着补充道:“各军的伤亡也都在统计,预计在五千人左右!”他的语气虽然比肖云稍微轻松一些,但其中的哀伤和惋惜依然难以掩饰。
肖云参与了这场战斗,对于战损的预估,他有着更为准确的判断。与弟弟这个武夫相比,他对战局的把握和分析更为精准。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数字,没有丝毫的犹豫。
肖牧儒听着两人的汇报,心中的沉重愈发明显。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喃喃道:“嗯,在我的预料之中啊……”这声叹息,既是对战争残酷的感叹,也是对失去众多英勇将士的痛心。
“五千人!”一直沉默不语的陈镇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肖牧儒,厉声道:“以如此绝对的优势去碾压对方,竟然还会有五千人的伤亡!这怎么可能?”
肖牧儒面对陈镇的质问,毫不退缩,他挺直了身子,用锐利如鹰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镇,冷声道:“太子!你这是不相信我吗?还是说你现在后悔让我领军出征了?”
陈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的眼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站在下方的肖云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连忙上前一步,向陈镇解释道:“太子殿下,您先息怒。这其中的缘由,还请听我慢慢道来。”
肖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接着说道:“胡人以牧马为生,他们的饮食以肉类为主,身体自然比我们的将士更为强壮。而我们麾下的将士,平日里一日三餐都难以见到荤腥,这在身体上的差距,本身就是无法比拟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的战马与草原马相比,无论是速度还是耐力,都要逊色不少。这在战场上,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劣势。”
说到这里,肖云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但最重要的,还是兵器的问题。我们的兵器虽然锋利,但与胡人的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在激烈的战斗中,这一点点的差距,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肖云说到这里,突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连继续说话的欲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乾的内部早已腐朽不堪,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陈镇此时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军备。
“我知道兵部和工部在喝兵血?但想不到他们做到如此地步”陈镇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的眼中瞬间放射出锐利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