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特说着,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语带担忧的继续道:“如果队长知道这里的情况,毫无疑问一定会采取措施,哪怕白银圣鹿为了大陆在这里镇压深渊数万年,也一定会动手的。”
“采取措施?动手?”柯塞有点搞不明白:“就算是这么说,汉森队长最多也只是魔导师吧,这可是白银圣鹿,就算是圣魔导师也不可能百分百获得胜利。”
“谁说队长是魔导师的?”
陶特·森奇怪道:“汉森队长可是大魔导师中的佼佼者,而且,你虽然知道噬魂魔法,肯定没有真正体会过吧。那种只要通过不断吞噬灵魂就可以不受大阶位限制,近乎无限的强化魔法,造成无比恐怖的威力。”
“你也知道,吞噬灵魂在大陆上是属于绝对的禁忌……”
陶特没有说的太直白,但这种程度,柯塞也能够明白了。
大陆上属于绝对的禁忌,但这里可是深渊。
而深渊怪物也是具备灵魂的,具备灵魂就可以成为噬魂魔法的食量,按照行进路线来说:第一座城市寒鸦城,然后还有雪风要塞和狮子岭……最后到达法王圣殿时,噬魂魔法恐怕已经强化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柯塞·兰奇虽然对白银圣鹿的强大没有丝毫怀疑,但是吞噬数万,数十万,甚至有可能数百万灵魂的噬魂魔法……
“嘶!”光想想就感到可怕。
“想要保护白银圣鹿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不过,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陶特将放逐者与断罪者收好,说的相当纠结。
“我也不知道。”
柯塞·兰奇叹着气,他想要阻止魔潮蔓延大陆就已经要如同螳臂挡车一样了,甚至做好豁出命的准备。
突然之间,眼下又出现了一个可能比魔潮更可怕的灾难。
如果白银圣鹿被深渊侵蚀,不光是其本身成为可怕的深渊之王,其镇压的多道深渊隙缝也将得到解放。
“总之,你的办法是什么?”柯塞纠结之际,顺口问了出来。
陶特满脸犹豫,最后才慢慢说道:“隐瞒!”
“现在,立刻,马上,我们两人回头与其他人汇合,就以法王要塞所有深渊怪兽都已经由我们两人清除,想必我们两人的实力,队长也不会怀疑。”
“这样的话,汉森队长有很大的可能会在扫荡完剩余三城后决定撤离。”
柯塞将方法仔细考量一遍,感觉很可行,但存在致命缺点。
“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这样的话深渊气息没有丝毫降低,依旧处于临界点,很快就会暴露,反而会更大的吸引注意力吧?”
陶特耸耸肩,道:“那你说怎么办?”
对比,柯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简直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哼,让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办,当然是削弱,甚至消除源头。”
霎时间,不管是柯塞·兰奇还是陶特,全都像是幽会的情人被正主抓到,浑身汗毛倒立。
“队长!!!”
陶特·森骤然惊慌的挺直身体,看向了楼梯口。
“汉森队长。”
就连柯塞·兰奇也在一抹凌然压力下忍不住站直,同时内心疑惑,为什么汉森·沃克会出现在法王圣殿?
按照日程,现在应该还留在寒鸦城才对吧。
“呒!”
与此同时,白银圣鹿发出一声低鸣,站了起来。
糟糕!
柯塞心头一紧,难道要发生冲突了吗?
“哼,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深渊乱闯。”
汉森·沃克面如寒霜,并身上荡漾着不祥可怕的气势,想到噬魂魔法的特性,这恐怕是由于吞噬的灵魂太多,一时无法转化。
同时,也因为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已经无法收敛的地步才造成这种不详的气势。
“那,那个,嗯,咳咳……这是我的问题,队长,你也知道我在最近不是搞定了两把武器,在寒鸦城不凑巧因为一些小问题导致……”
“闭嘴。”
陶特·森此刻想要将责任揽在身上,却被汉森不客气的打断了,转头道。
“还有你,柯塞·兰奇。给我记住在圣洛伦,在法师塔,一名魔导士不过是刚及格的程度,永远不要用浅薄的想法去判断法师塔的决定。法王圣殿是预定要扫荡的区域,这一决定永远不会发生变化。”
柯塞张嘴欲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无从反驳。
汉森·沃克说完,冷着脸又走向白银圣鹿。
“呒……”银鹿微微点头。
“拜托了。”
汉森凝重说道。
“呒。”
诶?
柯塞看向一人一鹿的平静模样,好像是相当熟悉的样子。
这么说,这里并不是第一次发现的地方?
完全就是自己和陶特想太多了吗?
刚刚还琢磨用什么办法救下白银圣鹿,最后其实是自作多情?
假如法师塔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甚至可能法师塔的建立都与这里的情况有关。
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不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吗?
实在太丢人了,柯塞脸庞瞬间发红起来,两辈子还没有这么难为情过。
“哒,哒哒!”这时,白银圣鹿前蹄轻轻踩了几下。
“这是?”
柯塞不太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跟我来。”
汉森·沃克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完就往外移动。
两人就默默跟随在身后,白银圣鹿目送三人离开,又重新趴下,仿佛一块化石。
而此刻,变化已经产生。
整座法王圣殿城外,无论是雪山还是天空,都布满了双眼通红的深渊怪物。
这些怪物光是充满攻击欲望的表情和凶戾的气势就使人明白远不是寒鸦城那些杂鱼可以比拟。
“这这这,这是什么回事啊啊啊啊啊!”陶特惊讶道:“发生了什么?都都都,全都是精锐级,好多头领级,我的天……”
眼前一幕,这无疑证实了刚刚的猜想,这绝不是第一次发现的城市。
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