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人家当院长都是处理不完的事。您是不是有些太闲了。”
“不生气了。开始调侃师兄了。”
“我本来就没生气。师兄,我没那么大志向。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甜甜,你跟我说的不是你的志向。师兄没有你那样的想法,跟你聊聊都不行了。”
“不是。”
“国外也有人在做这些工作。只是我觉得有些人不到大病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得病了。劝人工作可不好做。”
“可以做价值引导。自主预防,自主改变。比如现在的减肥。做的人多了。自然有人效仿加入。”
“甜甜,你总是这么独特。”
“我见多了太多的病人的痛苦。想帮他们改变。这也是医生的责任,跟师兄一样。”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只想把手术做好。救助更多的人。名利这些,承担多大责任,早晚会得到。我不会像别人一样,不择手段。”
“当你心里有了欲望,自己就成了魔鬼。”
“甜甜,你是不是怕自己?”
“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是他亲生的女儿。我讨厌身上留着他的血。因为他,……”
“甜甜,你太偏执了。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做好自己就是了。在我看来。你真的是做手术的天才。上学时,我就发现你有些地方比我还厉害。我不想失去你这个人才,也不想失去你这个人。”
“师兄,我这个人,就像个机器一样。做某些事很精准。我最讨厌我那个样子,所以我想去尝试做一些温情的事,让自己活得像个人一样。比如,你看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附近的民工。他们衣衫不整,生活窘迫。吃着最差的饭菜,干着最累的活。但他们身上有温情。他们乐于助人,互相帮助。还有老板,时常给他们提供一些便利。免费的蔬菜汤,还有一些主食。”
“这只是底层人的抱团取暖。正是因为这样,我在拼命努力让自己挤入上流社会。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师兄,人你觉得分三六九等,对吗?人人平等都呼吁了上千年。为啥还是这个样子。”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人能力不同,自然无形就有了分级。”
“但是为啥那些富豪器官衰竭了。需要移植器官,他们不在乎这些器官的主人身份。拿钱就来换。他也不嫌弃,也不排斥这些人不堪了。有钱人随意挥霍自己身体,不行就换一个。没钱的人被当商品一样买卖。”
“甜甜,这问题太复杂了。但是如今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你认为器官买卖是合理的吗?对于野生动物,我们尚且知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但是人呢,把自己都活成了商品。这是人类的进步还是倒退。”
“甜甜,你说的问题太高大上了。不是咱们一个小小医生能改变的。咱们只是把自己工作做好。”
“师兄,你们团队,做器官移植手术吗?”
“做,以后可能还成为主项。”
“这就是我不想接受你的邀约的原因。我不想看到太多的杀戮。”
“甜甜,你太绝对了。我们都是正规来源。”
“师兄你听我说。咱们有几千年历史文化,有自己的中医。不用仪器,就是简单的望闻问切,就能治病救人。讲究天人合一。我觉得这才是我的方向。我认识一个朋友,她们团队在研发,人造器官。我觉得她们是天使。现在我在妇产科,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以后呢我可能去学中医,也可能,去做预防医学,总之我不会助纣为孽。我想成为一个温暖的人,一个有温情的医生。比如帮助这些人普及一些科学膳食。在他们允许经济条件下,活得健康一些。人应该有尊严的活着。”
“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其实这些年我有些迷失。我去国外,其实是攻克疾病。但是现在呢也是为那些所谓的富人服务。甜甜,我会试着找回自己。”
“师兄,我看好你。”
“那我还有没有机会?”
“我也不知道。先做自己,再谈未来。”
“你这个丫头,上学时就让人琢磨不透。”
“那你没看出来,我那时像机器人一样,都是上发条来的。”
“还真没看出来。”
“顾医生,打扰一下,这是按你的建议,新研制的小菜。你尝尝。”
“好的姐,谢谢。”
“不客气。”大姐,端上两盘小菜,回厨房忙活了。
“你比以前爱笑了。”
“当然,我在试着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甜甜,你不是机器人。上学那会,虽然高冷了些。但是对同学,都挺好的。尤其琦琦。”
“里边有你不知道的事。”
“虽然我不清楚的原因,但是顾甜甜同学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天使。”师兄说完这话,满眼深情的看着她。
“谢谢师兄,那肯定是错觉。我其实满脑子都是坏心思。”
“怎么这样说自己?”师兄说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海军和小毛正好路过,看到这一幕。
“哥,咋回事?跟甜甜姐在一块那男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别胡说。我们俩啥都不是?”海军表面轻松,心里有些许不舒服。
“哥,我就早说过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不早下手,甜甜还对你表白。你看你,这么好的嫂子要飞了。”
“你在胡说八道。就给我回去。”
“哥,那不成,今天,咱们出来就是为了抓住那家伙,有人举报他在一块活动。剩你一个人,你又逞英雄。”
“没你,我照样捉住他。”
“哥,我来是监督你,免得你又冲动。领导说了医疗经费有限。”
“好了别废话,赶紧干活。”
“哥,你看甜甜身后。”
“别打扰她了。她理应遇到更好的人。”
“不是哥,顾医生身后那桌,那个人是不是咱们找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在哪?”
“你瞧。顾医生后边那桌。”
海军仔细看了两眼,“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