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王小命碎
“我们到的时候,郭老还好好的,虽然是他对我们没什么好印象,骂了我们几句,但还是非常正常的走回了村里。”
光头说的非常诚恳,周全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光头的目光,发现他没有撒谎。
“那个人长什么样?”
光头拄着大脑袋想了半天说:“我也没看太清楚,反正不像个正常人,他穿着个破布衫,好像是从泥坑里爬出来似的,身上还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周全不做声了,聂晓婉叫人按照光头说的画了像。
聂晓婉问了下其他人:“他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
虽然是两个不同的帮会,原来二条跟六饼两个人似乎私底下还有一层不错的关系。
聂晓婉看了眼周全,似乎在问,他们接下来怎么办。
周全眉头紧锁,将刚才他们记录的话给光头等人画押。
等光头他们走后,周全拿起那副画像看了眼,按照光头说的,这画上的人,倒像是个行尸走肉。
聂晓婉紧皱眉头道:“这也不像个人啊。”
“对呀,不像个人,那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无形之中,又多了一桩案子,由于警署的人不作为,导致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个结论,最终还是落在了周全的手中。
他满脸的不解与疑惑,直勾勾的瞅着墙上挂着的那些线索,这里边似乎缺少了非常多的东西。
从眼下种种迹象来看,他们的死绝对不是四大赌鬼之间相互蚕食造成的案件,倒越看越像是仇杀。
与此同时,赵飞龙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赶了回来。
他将手里厚厚的一摞稿纸扔到了桌子上,口中不停的骂道:“这帮王八犊子,这些年在安东没少干坏事儿,之前很多致伤致残的案子,现在都找到主了。”
“哦?”周全拿起那些稿纸翻看着。
这一看还真把他都吓了一跳。
从十年前开始,四大赌鬼在安东成了气候之后,二条跟六饼两个人先后组织起了帮会,虽然没有山里的土匪那样打家劫舍,但是在市井中坑蒙拐骗他们是没少干。
最可恨的是,他们居然骗了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输了两块铜板。
人家家长找来的时候,他们居然给两个家长揍得鼻青脸肿。
后来,王小也拉起了一伙人,不过他们相对安分一点,就是贪赌了点,耍钱都刷到了奉天周围。
这四个人当中最本分的就得算鲁大了,不过他本分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凡是输钱,几乎都离不开他的捐献,但他也有赢的时候,每次赢钱了,酒馆跟青楼里的人就遭了殃,但起码人家是付钱的。
但对于这帮赌棍,到后来的结果是几乎家家商铺都欠着钱。
周全忽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
他问:“这四大赌鬼都没有家室么?”
“有,二条的家室尚且还在城中,六饼的家室就惨了,当初碰到一伙土匪,被杀了,王小是从来未婚,而鲁大的媳妇也死了,只剩下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鲁大的妻子怎么死的?”
“这个还不清楚,问了好多人都没人知道,张猛去找鲁大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
刚说完,张猛一脸不悦的从外边回来。
周全问道:“鲁大的妻子是怎么死的?”
“哎,鲁大自己说是掉进湖里淹死的,他女儿鲁花还带我们去山上看了她娘的坟。”
“淹死的?”
“对,据说是洗衣服的时候失足了,下去之后再也没上来,后来还是两个下河捞鱼的小孩找的人给弄上来的。”
周全端起了下巴,他琢磨着,前边郭老是被人推下山,后来的死极有可能跟被推下山有关系,那鲁大的老婆是不是也是被人所害的?
想到这里,周全的脑袋里升起了老大的问号。
就在此时,朱羽也从外边跑了回来,气儿还没喘匀就急切的说道:“不好了,王小刚才犯病,死了。”
“什么?”
赵飞龙傻了,唐杰本能的去收拾了自己的工具箱,跟着朱羽他们到了现场。
王小躺在自家的院中,死相跟六饼二条别无两样。
“脑瘟。”唐杰斩钉截铁。
周全立刻说道:“快,把周围的百姓跟接触过他的人全都驱散,各自回家带好,不能让他们随便出来。”
警员们分头忙碌,王小的尸体很快就被抬回了停尸间。
丛老板也被请到了警署,他一见周全就说:“尸体确定是脑瘟,切记尽快焚烧火化,决不能让他们成了安东的脑瘟传染源。”
周全为难了,说:“这恐怕现在不行,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眉目,或许他们的尸体上还有其他的线索。”
丛老板唉声叹气,他顺手拿出一个药瓶交给了周全。
“这是我们丛家研制清心丹,或许对脑瘟能有点作用,你们经常接触这些尸体的人,每人都吃一粒吧,具体有多大效果我也不知道。”
丛老板走了,周全等人服下了清心丹。
但他们却陷入了困境,现在最能说明情况的人也死了,接下来所有的线索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调查了。
在周全看来,现在他们最需要找到的就是推郭老下山的那个人。
他极有可能就是使用天竺迷香的人,而使用天竺迷香的人,大概率就是在董家大院里布局的人。
赵飞龙此时却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刚到外边,就被几个总署的人给拦住了,带他进了探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边安静的很,突然间传出一声厉喝。
“你们都是怎么办案的,诸葛老先生都把智囊介绍给咱们了,到现在案子还没查出结果,居然还多了一个死人,如果真的因为你们查案不利,导致脑瘟蔓延,我可没有那个能力替你们扛下来。”
赵飞龙低沉的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警员们都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在外边忙。”
“忙忙忙,你倒是给老子忙出个结果来啊,再给你三天时间,你们必须给我取的突破,不然的话你小子也别干这个探长了。”
说完话,那个总署的人推开房门,气呼呼的摔了门走了。
周全问了声唐杰:“这个人是谁,脾气这么大?”
“总署的焦署长,他脾气臭的很,有功了就往自己身上揽,失利了,都是下属的事儿。”
“还有这等不要脸的人?”
“你可别这么说,人家别的不行,往上爬,升官可是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