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很不喜欢没有分寸感的男人,面前这些法国男人就是。
都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叫你不要来烦我了,听不懂吗?
她用法语很严厉地拒绝了他们。
可看上去好像是惹怒了这帮杂碎。
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的星星,配得上玉帝的公主?
打扰老娘哭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一个左勾拳就让一个醉鬼直接栽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可当对面剩下的两人十分熟练地摆出传统套路的架势的时候,秦舒只想叫救命。
她没有料到中华武术已经风靡世界,在巴黎的某条暗巷中也有已经学得比本国选手更优的年轻人。
心怯面不怯,秦舒气定神闲地悄悄后退,眼角的余光寻摸着逃跑的机会。
170的秦舒在面对两个身高180的练家子的时候,是没有胜算的,逃跑可能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有没有人路过啊?
他们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把她围在墙角了。
他们甚至开始闲聊起了天气和地上无用的醉鬼,眼神肆无忌惮地在秦舒身上来回看。
她开始跟他们讨价还价,如果能给与一些物质赔偿今晚躺在地下的这位朋友的损失,她很愿意。
可是两个法国男人对钱不感兴趣,他们坚称自己只想要和一个功夫美女共度花前月下。
秦舒脑子转得飞快,今天就不该不带枪出门。
她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攻矮一点的那个下巴。
一击失利,秦舒的手被对方钳制在手中。
秦舒暗叫不好,自己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妈的,阴沟里翻船,也要鱼死网破。
忽然一阵得意的笑声中,高个子突然倒地不起。
矮个子惊诧地回头去查看,一个娇小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把枪站在身后。
他不敢轻举妄动,秦舒认出了来人,明月姐。
矮个子却把秦舒当做人质攥的更紧了,甚至将她当做肉盾挡在身前。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她今天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都不会放过你,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易明月这话说得确实很棒,但秦舒不敢照实翻译,怕这男的狗急跳墙。
她跟他说,我们大姐头说让你麻溜地滚蛋,既往不咎。
这法国人大约是个二傻子,竟敢说大小姐太嚣张了,不就是拿着热武器耀武扬威吗?敢单挑吗?
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他说什么了?”易明月觉得手里的东西太沉了,两只手举着都有点开始抖了。
秦舒脖子上被愤怒的法国人勒得更紧了。
“你干什么?跟你说了不要动,否则你的下场就跟地上那个一样。”易明月焦急地跟上两步,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从来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啊!
人命关天的当口,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秦舒说不出话,法国男人激动地说着法语,易明月寸步不让用中文重申立场。
双方不知不觉越走越近。
啪!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易明月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
法国男人生怕走火,双手捂着耳朵跳到一边去。
易明月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秦舒的手就跑。
法国人在后面边跑边大声喊停下!
秦舒一回头差点魂飞魄散,枪在那人手上。
“姐,姐,姐,枪,枪。……”
他扣动了扳机,秦舒闭着眼睛想跑过子弹。
没听见声响,到时听见气急败坏的呼哧声。
“假的。快跑。”易明月把小短腿抡出了花,糟糕,糟糕,惹怒了巨人。
奈何巷子怎么那么长,还没有人,她们和穷追不舍的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了。
怎么办?易明月好怕真的交代在这里。
十八岁是不是命中有坎没有找师父化解啊!
前面有个岔路。
“跟我来。”易明月拽着比自己高的秦舒转进一条更窄的小巷。
她在路边拿了一根木棍在手里,推走秦舒:“快跑,去找人。我拦住他。”
秦舒的脚步慢下来,几乎就要说出那句着名的台词。
易明月脚一跺,眼神凶狠地说:“别说没用的,救命要紧。我跑不快。快点回来。”
这条巷子更暗,对方不知道易明月身上还有没有类似的武器。
他手里拿着易明月的电击枪,打着开关,蓝色的电弧光在黑夜里十分显眼。
易明月将身体猫在一户人家的窗台下,努力将自己缩到阴影里。
她在心里不听地对自己说:“不要害怕,沉着冷静,我们都会成功。敏之会来找我的。敏之会来找我的。”
忽然,包里的电话震动了。
见鬼!
夜里太寂静,酒吧的喧嚣都隔了一座山一样,空洞又遥远,只有这震动,十分明确。
对于易明月来说是,对于坏人来说也是。
豁出去了。
易明月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站起来掏出自己的手机朝着来人砸了过去,挥舞着棍子一阵乱揍。
“啊啊啊啊。”
她还什么都没有打到,可是她已经累了,她闭着眼睛一顿乱击。
终于支撑不住,棍子打在什么东西上飞了出去。
“敏之,救我。”
她喊出声来。
一个怀抱就像是她念对了阿拉丁神灯的咒语,忽然带着她熟悉的所有期待将自己包裹起来。
她不敢睁开眼睛,紧紧地抱着那温暖,生怕这一刻不过是死前的梦幻。
“呜呜呜,我不要死。”易明月哭得稀里哗啦。
那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说:“吁,乖,我来了,我来了,不会死的。”
那个温热的唇爱怜地亲吻她的头发,她的面颊。
这熟悉的触感让易明月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抬头在夜色下辨别出熟悉的轮廓,结果哭得更凶了。
“敏之,你怎么才来,刚才好可怕。”
“谁准你擅自跑到这里来?谁准你不接电话?”
他恶狠狠地吻她,使劲地撕咬她的唇瓣,用力地抽出她肺里的空气。
把她抵在墙上,困在自己的怀里,吻得双膝发软眼神迷离。
他吃掉她所有的眼泪、惊慌和不安,赐给她混乱的心跳和火热的血液。
本来他都想好了怎么责备她,怎么处罚她,将她拴起来,不准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可她一哭,他的心就全乱了。
他只好用更强的刺激让她忘记刚才害怕的感觉,用他自己占据掉整个夜晚的记忆。
刚才这么轻易放倒那个混球看来还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