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确定要给我看吗？”
白如玉僵硬着身子，踌躇不前的举着没有拿扇子的右手。
刑默疯狂点头，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耀似的颇为期待的看着他。
这么轻松?该不会……里面有暗器什么的，或者……只要有人敢直视她的名字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妈妈，外面的世界好危险，我想回家喝耐耐qaq
被如此注视着的白如玉压力山大，后怕的他闭紧眼睛前倾身子，想要在尽量不与刑默对视的前提下拿过宣纸。
可他的手抖啊抖的接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却始终接不过小小的一张宣纸。
这家伙……该不会是帕金森吧?
本着要不着痕迹帮助病人的原则，刑默一把将宣纸塞进了白如玉手里。
终于接到宣纸的白如玉，勉强吞咽下口水，带着英勇就义的决心缓缓打开了宣纸。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三四五六七秒过去了……
嗯…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白如玉终于鼓起勇气睁开了一条缝，然后…
???
这是什么鬼画符?
自认为虽然因为生计落草为寇，但好歹还算是个读书人的白如玉，由衷的感叹。
纸上的这玩意儿，真要昧着良心说是字……仓颉第一个从土里蹦出来说不服好吗！？
这真的不是故意写出来辣眼睛的吗！？
分崩离析的字体结构，四处炸裂的墨水，以及像『毛』『毛』虫扭动似的鬼画符……
挣扎了一番，死活看不出纸上到底是什么的白如玉，突然灵机一动。
对啊，让字写的同样难看的人来瞧不就好了。
白如玉清了清嗓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姑娘这字……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美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如此世间仅有的美丽书法，请容小生带给兄弟们一同欣赏一下。”
说罢他做贼心虚的以宽大衣袖掩面做了个揖，才堪堪遮挡住脸上纠结成一团的情绪。
‘看吧，我早就说过了，就算没人教过我，我也能自学成才。’
刑默向缩着的睚眦得瑟了一下，语气里不掩骄傲。
睚眦：“……”
它悠悠的看了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白如玉，心里不断腹议，敢不敢再从心一点?孬种。
不管睚眦肚子里窝了多少吐槽的话，得到肯定是刑默此时心情异常愉悦，也就轻飘飘的答应了白如玉算不得请求的请求。
得到回忆，松了口气的白如玉，如蒙大赦般的飞速闪到了王虎身边，装模作样的剧情宣纸，超小声的问道：“快！十万火急！帮我瞧瞧这个鬼画符到底是写的什么玩意儿?”
王虎颇为感慨的接过了宣纸，“没想到啊没想到，世风日下，白老弟你个有墨水的智慧星竟然也有拜托我老虎的一天，交给哥哥我吧，我一定能给你办妥了……等等，这什么狗爬的玩意儿！?”
王虎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瞧着纸上堪称“惨不忍睹”的鬼画符，作为一个刚刚识字，字丑经常被三岁稚童嘲笑而抬不起头顶大老粗，他今天，终于有了自信。
对比产生美，这句话真真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