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客栈,夫『妇』二人直接踏马施展轻功朝着这边冲了过来,落在客栈院内的时候,子谦看着皇甫柔的脸,眼神中满是惊讶,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试探着问道:“娘,是娘亲么?”
皇甫柔转过头将谦儿搂在怀中,脸上满是难过,“谦儿,娘来了!”然后看着被他抱在怀中如玉一般的小娃娃,虽然脸上沾染了一些尘土,但是他眨着大眼睛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这是。”皇甫柔愣着,这两个孩子并不是在她眼前长大的,如今却也无法分辨哪个是子玉和子元,这么一想,心中十分的难过。
谦儿看着皇甫柔的神情,赶忙努力的将眼中的泪水吞了回去,然后将子玉放在了皇甫柔的怀中,“娘,这是子玉,我这就去将子元抱过来!”然后转身就朝着客栈里面冲进去。
清月看着刑天耀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样子转身就跪了下来,“阁主恕罪!都是属下的疏忽,才让少爷处于危险之中!”
刑天耀没有理会跪在那里的清月,就听着马蹄声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清雪带着暗卫站在了这些马匪的身后,刑天耀大吼一声,“杀!”
“一个不留!”
然后就看着那些刚刚赶到的暗卫闪身就朝着这些山匪冲了过去,这山匪头领看着刑天耀,脸上原本擎着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反而是带着阵阵的冷笑,“你真以为,你能杀了我们所有人?”
刑天耀一言不发的拔出战渊,稳步向前朝着这人走过去,此时他身后数箭齐发朝着刑天耀『射』过来,刑天耀挥剑将那些箭羽全都扫落在地,却依旧步伐稳健,他满身骇人的杀意,让站在山匪头领身后的那些人心生畏惧。
看着他施展轻功一跃而起直接挥动长剑朝着那山匪头领的心口刺了过去,这山匪头领直接拔出背后的大刀挡在了胸前,刑天耀一脚踩在了那马匹的头上,狠狠一踢这马匹就轰然倒地,仿佛遭受重创。
他自己也十分的震惊,身体的内力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看起来炎虚子所言不假!那山匪头领看着马匹到底赶忙抽身离开,站在一旁一脸憎恶的看着刑天耀,“你可知道这匹马是从哪儿来的?!”
“你们这些人的小命都没有这匹马重要!今天,爷爷就要杀了你们血祭我的良驹!”然后握着大刀朝着刑天耀冲过来,刑天耀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持剑而上,这次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朝着那人攻了过去。
这一下,将那头领手中的大刀直接砍断,飞出去的刀刃直接朝着那群乌合之众飞了过去,只听着哀嚎声一片也不知道多少人手上。
皇甫柔看着谦儿抱着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男孩儿跑了出来,皇甫柔哄着子玉,再看着不远处的摇摇晃晃的子元,心中满是歉意,却也满是温情,她抬起头看着子谦,很认真的说道:“谦儿长大了,能照顾弟弟妹妹了,娘很高兴!”
谦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又偷偷抬起头去看皇甫柔,眼神之中的思念藏不住却也不敢轻易流『露』,想着之前她对谦儿如此的严厉,皇甫柔心中还是有些歉意的,“今夜无法进城了,明日娘就带你们回家。”
本以为这两个孩子与她许久未见,定然是十分生疏,但是没想到,子玉虽然十分腼腆但是一直拽着她的衣襟不不松手,将那小脑袋一直埋在她的怀中,轻轻的蹭着,十分的亲昵。
而刚刚被谦儿抱出来的子元,『露』出几颗小门牙哈哈笑着朝着皇甫柔走过来,虽然这走路还不稳,但是这摇摇晃晃的样子当真是可爱极了,皇甫柔伸手将子元抱在怀中,轻轻的亲了一口他的脸颊,这孩子又开心的笑着。
思念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自己骨肉,皇甫柔这才松了口气,虽然眼下场面十分的混『乱』,但是她的眼中只有这三个孩子。
那山匪头领看着皇甫柔抱着孩子,眼神之中满是贪婪的光,“这个也不错!”这话落入刑天耀的耳中,他一脸阴沉的说道:“本想给你个痛快,但是现在,我后悔了!”刑天耀收起战渊直接朝着这头领冲了过去。
一掌直接将他手中的大刀击碎,不费吹灰之力直接将他双腿的骨头打断,看着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他仿佛听不见似的,转身朝着客栈里面走过去,很快就拎着一捆麻绳走了出来,走过谦儿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揉』了『揉』他的小脑瓜。
刑天耀将这头领已经断了的双腿绑紧,然后直接将他倒吊着旗杆上面,与那随风飘动的客栈的旗帜来回摇摆着,这头领不断的吼叫,被倒吊着的痛苦与双腿折断的痛苦让他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可这折磨哪有这么简单,刑天耀拔出战渊直接在他的头顶轻轻划了一道,这鲜血就快速的从这只有拇指长的伤口里面涌了出来,这人想要再吐出污言秽语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刑天耀已经学会了皇甫柔的那个方法,不仅能够堵住他的嘴,更不可能让他咬舌自尽。
看着暗卫已经将这些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刑天耀朝着皇甫柔走过去,从她怀中“抢”走一个孩子,狠狠的亲了口气,夫『妇』二人带着子谦朝着客栈里面走进去,而此时客栈里面的那些山匪也已经处理干净了。
看着他们一同走进来,这暗阁的高手都十分的惶恐,赶忙跪在地上,“见过阁主,属下有罪!”
刑天耀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抱着孩子与皇甫柔进入了内室,将孩子都安顿好,他亲了口皇甫柔的额头,脸上满是愧疚,“这件事情都是我的疏忽,还好孩子没事!”
皇甫柔叹了口气,“世道不稳,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们的错。孩子没事,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看着子玉坐在床榻上,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她伸出手捏了捏他圆滚滚的脸蛋,轻声说道:“让他们都起来吧,咱们今夜需要在这里落脚,明日就启程回府。”
刑天耀“恩”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皇甫柔看着那两个如同糯米团子一样可爱的孩子玩闹在一处,直接牵着子谦的手将他搂在怀中,倾身说道:“谦儿,娘很想你!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努力的练剑?”
子谦窝在皇甫柔的怀中,虽然还有些难为情却抑制不住眼泪,揪着她的衣襟哭了起来,到底还是个孩子,皇甫柔无奈的想着,无论心智如何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能够如此坚强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轻抚着子谦的脊背,轻声说道:“谦儿,很抱歉,娘因为有事情要做离开了你这么久,但是娘也很高兴,看着你今天能够护着弟弟,娘就知道你长大了!谦儿很快也能够保护娘了!”
子谦有些难为情的狠狠『揉』了『揉』眼睛,“恩”重重的答应了一声,仿佛在承诺,皇甫柔看着他哭红的鼻子,轻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对了,如月呢?如月在哪儿呢?”
这话音刚落,就听着房门被敲响,谦儿将房门打开,就看着木槿怀抱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看着皇甫柔神情十分激动,在她面前俯身跪下行礼,被皇甫柔托了起来,“不必多礼。”
“这是你和清尘的孩子?”皇甫柔看着那粉雕玉砌的女娃娃,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这孩子倒是不怕生,眨着大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却一直拽着亲娘的衣襟不松手,皇甫柔笑着点了点头,“可爱!”
木槿纵然有万千的话想要说,但是看着她身边这三个孩子还是将话吞了回去,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想说这些事情,“如月还在睡着,这孩子精神了一整日现在困极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闹醒她,小姐若是想见,我就去将她抱过来。”
皇甫柔摇了摇头,“既然睡着,明日再看也是一样。今夜还在这里落脚,明日咱们回到鹤阳城再好好聊聊。”
木槿点了点头,看着刑天耀朝着房间内走进来,赶忙起身行礼然后快速的离开了,刑天耀坐在皇甫柔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身,看着床榻上那两个孩子一直打量着他,虽然心中十分的感叹却还是将站在地上的子谦抱了起来,“臭小子,这么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
子谦被刑天耀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弄得脸『色』通红,扭动着身体要下去却被刑天耀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力气倒是不小,不过还是太嫩!”
皇甫柔看着在那里闹着的父子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时辰了,赶快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回府。”
刑天耀将子谦的鞋袜脱下来,将他放在床榻上,十分生涩帮着他脱下了外衣,子谦站在那里脸颊红红的,眼神时不时还朝着刑天耀的身上瞟,看着一时之间变得如此亲密的父子二人,皇甫柔脸上满是温和的笑。
看着那两个小的已经有些蔫蔫的,她赶帮忙着她们脱下身上的衣服,让三个孩子在床榻上躺好,皇甫柔熄灭几站烛火,坐在床榻上看着三个孩子,眼神之中满是温柔的神『色』,站在一旁的刑天耀眼神之中也满是温情,他搂着皇甫柔的肩头,心中感慨万分。
看着三个孩子慢慢入睡,皇甫柔这才示意刑天耀转身出去,离开这房间,皇甫柔的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她扑在刑天耀的怀中缓和了好半天,才抬起头,试探着问道:“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子玉和子元虽然不认生,可并不认识你我。”
刑天耀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是我不好。”
皇甫柔摇着头,然后就看着清雪带着几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他们直接进入了一件无人的房间,然后就看着这些暗卫直接跪在地上,面『色』惶恐,清月满眼的愧疚,“阁主,此次是属下等办事不利,还请阁主惩罚!”
皇甫柔坐在一旁,看着这些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刑天耀看着她的眼神,沉声说道:“这件事情虽然不可预料,但是是你们实在是太过大意,待咱们回到山中之时,全都给我重新历练一遍!”
听到这话,这些人低着头眼神之中满是惊慌,清雪站在一旁也是心有余悸,这历练究竟是要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那位总教习就如同神人一般,总是能够相处各种方式折磨他们,这种历练,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阁主息怒!”他也跟着跪了下来,“此次事发突然,虽然准备不充分但好在三位少爷没有受伤,还请阁主念在他们照顾三位少爷时候不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轻发落。”
皇甫柔看着清雪的样子,就能够猜想得到这历练究竟是如何残酷,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看着刑天耀的眼神有些不认同。
刑天耀冷哼一声,“看在夫人为你们求情的份上,就罚你们今夜不许睡觉,好好守护此地,若是再犯,绝不姑息!”
“多谢阁主!”
看着他们站了起来,刑天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但是清尘站在那里犹豫着开口说道:“阁主,那些百姓。”
刑天耀皱着眉头,“这件事情还需要问我?”
“阁主息怒,属下告退!”清尘转身走了出去,心中满是犹豫,那些乌合之众死不足惜,但是那用于反抗的正义书生若是与他们一个下场,实在是太过可惜了,可若是私自放人,那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影一顿的朝着皇甫柔望了过去,然后一脸苦涩的想要离开,却听着皇甫柔开口说道:“回来。”
清尘赶忙调头走了回来直接俯身跪在了皇甫柔的面前,“夫人,属下有一事需得禀告!今日事发突然,那些乌合之众欲为虎作伥,唯有一个正义的书生定身而出,身无武艺却心无所惧,一身正义!”
“如此之人,若是与那些乌合之众一同处置了属下觉得于心不忍,所以希望夫人能够开恩,饶他一命!”
皇甫柔看了一眼刑天耀,然后轻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还要阁主来定夺,我一个外人,总不好干预。”
看着清尘脸上的失落,皇甫柔话锋一转,“只不过,若是世上真有这般的人,倒真的不能让他死。”然后朝着刑天耀微微一笑,“是吧,阁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