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戎的男人最看重自己胯下的战马,这些马匹可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一匹良驹可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更重要的是,想要驯服烈马更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情。
刑天耀手持战渊直接将赫连齐身下的马杀了,看着倒在地血流成河的马匹,赫连齐虽然没有被马匹压倒,可是看着站在不远处沉着脸的刑天耀,他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脸带着丝丝冷意开口说道:“你是美人儿的夫君?”
刑天耀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战渊面的鲜血摔在地,再次欲起身攻击的时候看着皇甫柔从马车里面冲了出来,攥住了他的手腕,刑天耀扭过头看着皇甫柔直接抬手将人抱了起来,“你该好好休息。”
赫连齐看着面前的男女,眉头拧了起来,“按照我们南戎的规矩,我应该向你挑战,若我赢了,这美人儿归我所有。”
皇甫柔朝着赫连齐的方向望了过去,“你还没资格得到我。”
刑天耀脸满是冷笑,“你若执意要将『性』命留下,我并不介意送你一程。”然后抱着皇甫柔将她放在马车,“我去去来。”
皇甫柔攥着刑天耀的手,“赶路要紧。”
刑天耀点了点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已经拔剑的赫连齐,笑着问道:“七王爷是府的侍妾都貌若无盐,所以才会对我夫人情有独钟?可惜,我的女人,你抢不走。”
赫连齐听到刑天耀的话笑了起来,“寻常女子如何跟美人儿相?如此才貌双绝的女子,又有谁不喜欢?不过,这话你也别说的太满了,美人儿若是看见了我的真心,我不相信她不动心!”
然后直接将手的长剑朝着地狠狠的刺了进去,然后对着马车内的皇甫柔大声的喊道:“美人儿,你若不出来,今日我便死在这里,若不能将你留在身边,活着也并无多大意趣。”
“你若真的无情,尽管让他杀了我!”
他心存希冀朝着皇甫柔的马车望过去,可许久都没有动静,暗卫骑在马一脸嘲笑的看着赫连齐,清雪更是一脸不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皇甫柔给根本不存在一样,刑天耀轻笑出声,“明白了?”
赫连齐咬着牙,站在那里不死心的对着马车喊道:“美人儿!跟我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绝不会对我无情,不然不会救我『性』命!”
刑天耀手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没想到皇甫柔直接从马车内冲了出来,一把抽出清影的长剑朝着赫连齐冲了过去,手的长剑直接没入了他的肩膀,脸满是烦闷,“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赫连齐不敢置信的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肩头,身后的侍卫快速的朝着这边冲过来,但是看着是她,眼神之也满是畏惧,“你以为,我救了你是对你有情?我只是闲着无事,算是一猫一狗,我也会救。”
“若说原因,或许是因为当时我心情较好吧。但是你现在,真的是让我十分的厌烦。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滚。第二,我在这杀了你!”
赫连齐看着皇甫柔的眼底,脸忽然扬起一阵笑意,“我不信你能杀我!”
皇甫柔脸扬起了一阵笑意,“好!”然后直接将没入他肩头的长剑猛地抽了出来,直接朝着他的心口刺了过去,赫连齐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眼神之没有丝毫的情感满是冰冷,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在这时跟随他多年的侍卫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他面前。
皇甫柔手的长剑直接从他的心口刺穿,这人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已经死了,赫连齐不敢置信的看着倒在地的侍卫,抬起眼看着皇甫柔,“你真的要杀我。”
皇甫柔幽幽的说道:“不然,你以为你与死在我手下的那些亡魂,有何不同?”
赫连齐看着皇甫柔,忽然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好!极好!本王记住了,本王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见你了。”然后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带着他,咱们走!”然后直接策马离开了。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一脸烦闷的将手的长剑还给清影,“继续赶路吧!”然后直接了马车,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些暗卫虽然也都是顶尖的杀手,但是杀人不眨眼这件事情,他们还真的要与夫人好好学习。
刑天耀跟着皇甫柔了马车,看着皇甫柔依靠在软垫,他将人搂在怀,仿佛置气一般的说道:“我真应该将你藏起来。”
皇甫柔无奈的笑了笑,“不必藏起来,知道我的真面目之时谁都会退缩!除了你。”
“彼此彼此。”刑天耀微笑着看着皇甫柔。
皇甫柔搂着他,跟着笑了起来,这一路几乎没有停歇,很快到了当年北丽的防线,当初北丽的大军是在这里驻扎,与鹤阳城里面的刑天耀遥遥相望,发动战事的时候是那个让她记忆犹新的旷世之战。
他们进入了灵月城,战事虽然已经过了许久,但是这里仍旧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在这里安家的百姓大多是原来北丽的百姓,因为城池割给了东黎,他们变成了东黎的百姓,此地虽然有东黎的官兵驻扎,但是他们看起来一脸的不满。
进入城池之后,里面许多都是空着的宅院,看着里面荒凉的样子皇甫柔心有些烦闷,好在只是住一晚走,这里只怕是想要走走都没有可去的地方。
晚饭过后,皇甫柔执意出去走走,她带着灵儿出了门,刑天耀不放心,带着人跟在她的身后。
明知道他们跟着,皇甫柔也没有拒绝,而是带着灵儿在街道走着,想要寻到一家铺面看看首饰,或者布庄瞧一瞧那顶好的绸缎。
可这原本应该繁华的街道所有的铺子都是关板歇业的状态,看的皇甫柔一脸的无奈,“灵月城,眼下也只有名字动听了。”
灵儿有些感叹因为战争百姓都要流离失所去避难,有家不能回的感觉真是十分的痛苦,没想到她们走着走着,在一个拐角的位置开了一家兵器铺,在这幽暗的街道闪着唯一的光亮,皇甫柔带着灵儿直接钻了进去。
看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那里,手拿着一个酒壶,咕咚咕咚的灌着酒,看着皇甫柔带着灵儿走进来,他沉下脸来,对着皇甫柔冷冷的吼道:“滚出去,我这里不留死人。”
灵儿一脸怒意的喊道:“你说什么呢!?”
皇甫柔却皱着眉头,看着这老人摇晃着起身伸出手指着皇甫柔,“你难道不了解你的情况?滚出去,别玷污了我的铺子。”然后摇晃着身体朝着她们走过来,想要将他们赶出去。
皇甫柔护着灵儿,对着她说道:“让他们不要靠近这里,我要独自与这老人家说说话。”
“小姐!”
“去!”皇甫柔沉着脸,灵儿快速的走了出去。
这老人看着皇甫柔的样子,嘲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啊,你这将死之人竟然还需要人保护?让他们别白费力气了,你命不久矣,过不了除夕。”
皇甫柔看着老人,嘴角勾了起来,“既然老人家能够看得出来,且再帮我看看,可有解决之法?”
这老人一脸纳闷的看着皇甫柔,“哟,你这丫头,竟然不怕我?”然后猛地灌了一口酒直接坐在了她身边的椅子,拿过她的手腕仔细的品着她的脉象,然后十分诧异的问道:“有人给你施了续命术?”
“是。”
老人摇着头,一脸怅然的说道:“世竟然还有甘愿奉献自己『性』命之人,真是蠢啊。”然后将手收了回来,“有一个高人在保你,可纵然他医术超然,也不可能逆天改命,你命数已定,神仙难救。”
皇甫柔轻笑出声,“我这人不信命。”
“那正好,你若是想要活下去,继续让人给你施续命术,百命换一命,倒也能保的你平安到老。”老人看着皇甫柔的脸,脸虽然满是笑意可眼神之却满是冰冷,听着他的话,皇甫柔轻笑两声,转身欲走。
这老人直接将皇甫柔一把拽住,“我可以延长你十年阳寿,但我有个条件。”
皇甫柔看着他,“什么条件。”
“我要那续命术的心法口诀。”说这话的时候这老人仿佛清醒了过来,眼神之满是坚定。
可皇甫柔却一把挥开了他的牵制,轻笑着说道:“老人家,首先,我身体好得很。第二,我身边也没有什么高人。第三,你说的那个续命术我没有听说,是逗你的。”然后转身朝着店铺外面走出去。
这老人似乎并不死心,手紧紧的攥着酒壶,从兵器铺里面钻了出来,对着皇甫柔的背影大声的喊道:“你若是反悔,可以随时来找我!”
皇甫柔头也未回,朝着刑天耀走了过来,看着刑天耀一脸纳闷她轻笑着说道:“许是瞧了我的剑,我怎么可能卖呢。”
一行人朝着客栈走过去,但是灵儿的心却满是担忧,她忽然觉得那兵器铺的老人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她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才行,可没想到,皇甫柔仿佛是故意的,在第二日清晨启程赶路,势必要尽快进入鹤阳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鹤阳城,城门口的官兵还以为他们在逃难,最后还是清影塞了银子这才让他们通过,进入这久违的城池,皇甫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她对着身边的灵儿说道:“你瞧,这才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诶,那里有布庄!停!”
听着她的喊声,马车赶忙停了下来,皇甫柔拽着灵儿朝着那布庄跑了进去,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布匹,二人只觉得眼花缭『乱』,那掌柜的倒也是个明白人,“哟,两位小姐过来是想要选些什么?”
“将你们最好的绸缎拿出来,做嫁衣!”这掌柜的还没有见过女子亲自过来买绸缎做嫁衣,微微发愣之后,赶忙请他们到后院去,做生意的人自然都有自己的方法,譬如这后院的房间里,摆放的可都是最乘的东西,不会让贫民百姓随意触『摸』。
看着那出手柔软,泛着柔和的光泽皇甫柔十分满意,对着灵儿说道:“你来瞧瞧,这个如何?”
灵儿有些害羞的咬着下唇,“小姐做主好!”
“这什么话。”然后看着这掌柜的,开口问道,“这是最好的了?”
这掌柜的一脸惊讶,然后拍了拍额头,“哎呀,小姐您可真是行家,我可真是糊涂了!莫见怪,莫见怪,请随我来!”他们朝着这内室走了进去,看着里面摆放着两个东西,面还蒙着两块布,似乎怕落了灰尘。
“小姐,您可瞧好吧!这是咱们庄子,最好的布匹,最好的绣娘十人织五个月方可得一匹,我一直没有舍得拿出去,今日这布匹与二位小姐有缘,给你们瞧瞧!”然后猛地揭开了面的布。
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皇甫柔十分的满意,能够看得出来,织布的绣娘是用了心思的,这布匹面的暗纹只有在阳光下才能够看得出来,面都是花团锦簇的牡丹,这『色』泽与质感都是乘的。
皇甫柔顺手将另外的那块布给扯了下来,那里面是一匹白『色』的布,看起来织法与这匹红布十分相似,她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我都要了。”看着那掌柜的笑逐颜开的样子,轻声说道:“我要看看其他颜『色』的,给我拿一些好的出来。”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姐你的眼光,小的我不敢糊弄!我这去拿!”然后看着这掌柜的跑了出去,很快拿进来许多的布料,看着颜『色』和质感都不错,皇甫柔点了点头,“不错,我都要了。”
然后看着这掌柜的用了一个马车,拉着面堆得如同小山一样的布匹朝着城内一处十分气派的宅子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