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袋子打开,这小女孩看着里面满满的棉花直接捂着嘴哭了起来,皇甫柔伸手抚『摸』着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你要自己强大起来,不然,在哪儿生活都是一样的。”
“那个畜生你不必担忧,很快他就会受到惩罚,倒是现在,你应该起来,我帮你把被子重新弄一下,睡起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小女孩看着也就十四五虽的样子,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从床上爬了下来,皇甫柔看着她脖颈上的红痕有些后悔没能将那个畜生给废了,“他打你了?”
听着皇甫柔这么问,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我反抗,他就。不说这个了,姐姐,我自己偷偷的准备了一点不布料,你看能不能用得上?”
小女孩说着,有些高兴的趴下来朝着床榻下面用力的『摸』索着,皇甫柔想要过去帮她,但是看着床榻下面那十分狭小的缝隙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小女孩将她藏着的布料拿出来的时候,手腕都压出了一个红痕。
但脸上仍旧带着兴奋的光,皇甫柔透过房间的烛火看着她藏起来的那布料都已经被老鼠咬的全都是洞,小女孩看在眼里心中有些难过,但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皇甫柔拍了拍她的肩头,从包袱里面掏出两件衣裳,将外面的布料撕下来给一针一线的缝好,将那些松软的棉花压实之后放在里面,还细心的在上面多缝了两道。
这半个时辰的功夫,一个崭新的被子就做好了,看着一脸兴奋的小姑娘,皇甫柔笑着说道:“送给你。”
小姑娘结果这干净松软的被子,抱在怀中用力的蹭了蹭,眼睛里面控制不住的泪水,滴滴落在这被子上,皇甫柔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走了之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若是那人还找你的麻烦,你就去找族长,让他帮你。”
听到皇甫柔让她去找族长,小女孩惊恐的摇着头,咬着下唇不说话。
皇甫柔心中纳闷,这族长看起来已经快要八十岁的样子,难道也是这么一副下三滥的模样?
“为什么不去找族长帮你?”
小女孩咬着下唇不敢看皇甫柔的眼睛,紧抱着被子不撒手。
眼看着问不出什么,皇甫柔叹了口气,“天快亮了,早点休息吧!”说完之后想要去椅子上休息片刻,刚要起身离开床榻就被小女孩拽住,小女孩眼睛红红的看着皇甫柔,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姐姐,小心族长!”
“不要,不要相信他!”
皇甫柔看着小女孩,轻轻的叹了口气,“早点睡!”然后就来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小女孩看着皇甫柔不准备离开,终于能够安心睡个好觉,这才躺下来抱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皇甫柔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这小女孩不同寻常的表现,心中也是有些不安的,看起来要防着点了。
第二天一早,皇甫柔睁开眼睛就看着自己缝制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而小女孩不知去哪儿了,她推开门走出去,就看着小女孩围着灶台用力的扇风,也不知道在煮什么。
听着脚步声传来,她朝着皇甫柔羞怯的笑了笑,“姐姐,饭很快就好了!”
寨子里面很多人都已经醒过来了,包括昨天被皇甫柔狠狠教训的男人,他脸上似乎受了伤包裹着纱布,看着皇甫柔眼神之中带着闪躲,但那种压抑着的恨意皇甫柔看的很清楚,看来她若是这么离开,这小女孩就危险了。
小女孩看着男人似乎有些畏惧,测过身子不想去看他的脸,碍于皇甫柔在这里,这男人也不敢过来找麻烦,皇甫柔索『性』转身就回了房间。
男人看着皇甫柔走开,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女孩的身边,阴着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好啊,敢让人打我,等她走了,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皇甫柔在房间内对于这男人的动向了解的一清二楚,她想都没想直接冲了出去,朝着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他直直的撞在了一旁的灶台上,柴火烫的他嗷嗷的喊叫起来。
他这一喊不要紧,寨子里面的人快速朝着这边聚集过来。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族人说道:“她实在是欺人太甚,威胁小花给她煮饭就算了,还想让我把家里的老虎杀了给她吃肉!兄弟姐妹们,老虎啊,那可是咱们的命!”
“她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小花看着这男人血口喷人急的脸『色』通红,但是想着他刚刚的威胁却也不敢出声,站在那里急的直掉泪,族人自然以为她是受了欺负十分的委屈,围着皇甫柔开始叫骂。
皇甫柔也不恼,朝着那男人走过去。
看着皇甫柔朝着他走过来,男人吓得一直朝着后面躲,但也没能躲得过皇甫柔的手,这双手狠狠的按在他的肩上,任由这男人怎么折腾都掰不开,皇甫柔轻笑着说道:“数十只老虎我都不怕,我用的着威胁你?”
“我生平,最讨厌人污蔑我,你可知,污蔑我的人会有什么后果?”说完她一个瘦弱的女子竟然将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给提了起来,快速的朝着昨夜那个关着老虎的笼子走过去。
此时天还未亮,笼中的老虎尚未被放出去,听着有人的动静就朝着看台望过来,男人看着皇甫柔将他提着带来了这里,脊背上满是冷汗,他大声的呼救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反抗。
他的妻子和孩子就瑟缩在人群之中不敢开口多言,皇甫柔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向来说话算话,你若是能从这里面爬上来,我就饶你一命,可你若是不能,那就别怪我了。”
说完之后不理会从远处赶过来的族长一把将人给丢进了笼子里面,他摔在地上头晕目眩,还未等起身就看着数十只老虎朝着他扑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阵的尖叫哀嚎,皇甫柔搂着躲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小女孩捂着嘴脸上满是泪水。
族长跑到了看台的时候,被皇甫柔丢进去的人已经没了声息,就看着那群饿极了的老虎在分食,皇甫柔耸了耸肩,转身欲走。
就看着这族长铁青着脸,对着皇甫柔大声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皇甫柔有些纳闷的看着他,听着他继续说道:“我是族长,就算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也应该由我来断他的罪!你这样不分黑白直接将人丢进去,你还有没有将老夫放在眼里?!”
皇甫柔有些纳闷的看着族长,“是他自愿进去的,他出言污蔑我,自愿入了这笼子谢罪!我也答应了,他若是能出来这恩怨就一笔勾销,他自己没办事,这件事情怎么也怪不到我的头上吧。”
然后扭过头看着那些一脸震惊的人,“你们都听见他说的话了,是吧?”
看着皇甫柔徒然变冷的脸『色』,这些人也不敢吭声,全都低着头站在那里并没有人想要为了一个死人出言得罪这么一个疯狂的女人。
族长看在眼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既然他有错,那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以后谁都别再提了,孩子,你跟我过来!”
然后沉着脸就转身走了,皇甫柔朝着身边的小女孩微微一笑,转身就跟着族长离开了。
回到族长的房间内,皇甫柔看着站在一旁的三个男人,三个人看着皇甫柔进来,有些难为情的俯身行礼,皇甫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需要这样。
很随意的坐了下来,“族长找我过来,有什么话要说?”
“一会儿你们就要上路了,虽然你武艺高强,但身边还需要几个引路的,以防万一。我准备了三个人与你一同上路,为你保驾护航。”
“进来!”
听着族长的声音,三个精装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皇甫柔看着三个人的样子心中就有些不舒服,“带路的话,一个人便可。”
“诶,山上都是陷阱,若是有个什么万一,难道你还能回来找人再过去吗?三个人保险,他们三个也都准备好了,你们这就动身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皇甫柔自然也不想多说什么,道了谢就起身出去了,那三个男人赶忙跟了上去,想要解释一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可是很显然皇甫柔并不想听。
看着她一个人朝着远处走过去,这三个人心中都有些担忧,对视了一下之后便回去收拾行囊。
族长看着房间内剩下的三个男人,面『色』就沉了下来,“知道你们该怎么做吧?”
“知道!”
“去吧!”
皇甫柔去跟小女孩道了别,就直接去了山寨门口,看着外面的绿意盎然,她心中却多了几分凉意,直觉告诉她,那三个人一定有所图谋,这一路免不得要防着他们一些了。
只是皇甫柔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与随着她一同进来的三个人,是亲兄弟。
七个人就这么一同上了路,那三个人看起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带着他们走的都是十分平坦的路,听着他们六个在前面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皇甫柔的心中开始担忧,因为有血缘关系,那他们三个一定不会多做防备。
一旦发生什么冲突,这三个人未必会站在她的身边,情势就会变得十分的焦灼。
从寨子出发她们就一路向上,但是皇甫柔看的真切,他们并没有真的要从山尖上翻过去,反而像是从侧面绕了一圈,虽然纳闷但是皇甫柔也没有多问,看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身处半山腰的寨子,似乎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本以为这一路只有他们七个人一同前行,可还没绕过这座山,就突然出现了三只老虎,盘踞在山路中央似乎在等着人,看着那三个男人过去这老虎赶忙凑了过去,皇甫柔叹了口气,现在好了,不只是三个人,还有三只虎,想要解决他们没有这么简单了。
那三个人对皇甫柔可以说是视而不见,一路上只与自己的兄弟说话,而随着皇甫柔进山的另外三个人则对于这种请款感觉有些尴尬,时不时的想要说些什么缓解这种气氛,但是显然收效甚微。
七人三虎走在山路上看起来倒也气派的很,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皇甫柔提议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补充一下体力。
其他的人自然没有反驳,她们就寻了一个背靠大树十分阴凉的地方驻足,皇甫柔坐在一个石块上,拂去额头上的汗水,眼前的绿意看得久了竟然觉得有些厌倦,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片刻,却听着有人过来对她说道:“主子,喝点水吧。”
皇甫柔抬眼,看着面『色』犯难的男子,“叫我小姐,水就不喝了,我不渴。只是看起来,咱们今天未必能够达到目的地,需要留意一下落脚的地反,荒郊野岭的,我可不想晚上有什么麻烦。”
“是,小姐。”
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寨子里面的三个人嗤之以鼻,“什么小姐,就是野丫头!哪有小姐是她这幅舞刀弄枪的样子的!”
“少说两句吧,哥。”
有着这层关系在,皇甫柔也不好发作,但是她的脾气那三个人也是知道的,一旦她真的想要计较,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
虽然绕了一段路才下了山,但是这天『色』已经渐渐的要暗下来,不知是不是皇甫柔的错觉,似乎从下山的时候开始,这路上的“丝丝”声就变得多了起来,就如同夏蝉一般的不绝于耳,她有些担心的朝着地上看却没有看到蛇的身影。
对于晚上落脚的地方,她现在已经有些担忧了。
傍晚,在他们几个人的建议下,他们就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面落脚,皇甫柔看的真切,里面的地面并没有多少灰尘,应该是短时间内有人来过,或许是他们在山上打猎的时候也需要在这里落脚,皇甫柔暂且只能这么分析。
可是看着他们六个人越来越热络的情感,她心中满是担忧,只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