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耀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背影,对着寒清绝说道:“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然后快速的起身走了出去。
寒清绝看着刑天耀似乎要出去追皇甫柔,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动静,马车缓缓地行驶到了周家的门口,车夫站在那里打量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对着那车内的人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才过去叩门。
大门缓缓打开,马车内的人走下来,身穿着厚重的大衣,披风的帽子已经将头严严实实地盖住,看不出这人的容貌,他似乎也不想被别人注意到,快速的进了府之后,马车缓缓地离开了。
寒清绝快速的离开了茶楼,直接朝着那马车追了过去。
皇甫柔的速度很快,她也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是要回到这里,站在那小巷之望着已经有些破败的后门愣了一会儿,感觉有人朝着她的身后走过来,她虽然已经发觉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待那个人凑近她似乎要动手的那一刻。
她猛然地转身,手成爪形朝着那人的脖颈之抓了过去,刑天耀愣了一下猛然地后退一步,制止了她的动作,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神这才停下了动作,皇甫柔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心的担忧这才放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刑天耀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担心你。”
皇甫柔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然后故作生气的说道:“你若是再这样保护我,我怕是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然后快速的朝着后门走过去,刑天耀率先闪身而自己的看着院内的情景,这里却似乎十分的冷清,虽然十分的整洁,但是并没有人走动。
他朝着皇甫柔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直接翻墙而入,来到这里之前皇甫柔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所以快速的朝着前院靠过去,本想着趁着这个机会直接进入皇甫靖的书房,却听到房间内传出了说话声。
二人惊了一下,快速的朝着一旁躲过去,皇甫柔不想错过房间内谈话的内容,他们直接去了后院,站在窗边听着里面的动静,这房间内说话的人似乎是一男一女,显然她已经分辨不出是何人的声音,幸好此时并无风雪,不然在外面想要听见房间内的谈话,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两个人似乎在这窗子的对面,女子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太大,若是咱们都牵涉其,恐怕这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更何况那封书信面的内容咱们都不曾听到祖父说过,算是真的,咱们也未必能够开启拿藏着巨大财富的地宫。”
男子对于这番言论显然嗤之以鼻,“这苦日子你还没过够?你若是不想做,可以现在离开,皇甫家还有什么可值得守护的,眼下不是咱们三个人勉强地撑着?虽说皇特许皇甫家的人继续在书院之任职,但是他又有什么真正的权利,还不是图咱们的名声?”
“这个消息不论真假,咱们都要尽力一试,若是真的,那可是荣华富贵在等着咱们了!”
女子叹了口气,“说得简单,地宫在哪儿,如何开启,你知道么?”
二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皇甫柔贴在窗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有些烦躁,看起来这里的日子已经过不下去了,但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改变眼前的困境,不只会毁了自己,甚至有可能毁了眼前的安定。
若是真的暴『乱』四起,朝廷哪里还有什么闲暇的兵力去处理南疆的事情,只怕是一切都会以安定百姓,稳固朝堂为重,那他们的计划也都会被打『乱』了,所以,看来她想的还真的没错,须得来一个釜底抽薪了。
房间内的人显然没有出来的意思,刑天耀看了皇甫柔一眼,看着她似乎也在为这件事情烦忧,快速地离开了。
看着刑天耀离开的背影,皇甫柔并无惊慌,他们相处这么长的一段时日,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她躲在一个避风的地方,听着院内的动静,果不其然,门口的小厮朝着这边过来,说是有人过来拜访。
皇甫柔纳闷着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实力,会让这房间内的二人一同离开去面见,但是心也是犯了难,他们显然也十分的小心,离开的时候将这房间了锁,想要进去只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眼下她没有这个多的时间,用了一点野蛮的手段将后院的窗子打开,然后闪身进去,看着房间内的格局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她还是十分惊讶的,看来他们也在考虑,祖父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不敢轻易的改动。
皇甫柔在这里翻找了许久,都没有见到那把“钥匙”,他心担忧,会不会已经被他们猜出来了,最后不得已将这房间内的一些贵重的宝贝拿走了一些,但是当他走过后院的时候,看着曾经居住过的青竹苑,身影顿了一下。
也是这么一下,似乎书房内的情景被人察觉了,似乎有许多的脚步朝着那边冲过去,不得已她只得先隐藏行迹,直接冲进了曾经居住于的院,这里显然许久都没有人踏足,园内的积雪很厚,为了不让人怀疑,她施展轻功略过了积雪,本想着进入前厅,看着已经有了人影的后院,直接推门进入了柴房。
进去之后她无的震惊,这里竟然十分的杂『乱』,摆放整齐的柴火都被人随意的丢在地,看起来曾经有人被困在这里,他十分的怀疑,开始在房间内寻找线索,或许是被人翻找过的原因,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尽管她翻找的都是一些角落的隐蔽位置,却也一无所获,在她很是苦恼的时候,想要透过窗子看看外面的情况,但是却发现,这窗子不知道为何有些松动,她用手一推险些被推开。
她心生疑,看着这窗子的周围,却也没发觉什么不妥之处,只待她伸出手去探索的时候,感觉到一块木头的不平整,这才发觉异样,赶忙用力的去搬那个木块,果真被她掀下来。
但是这里面并没有藏着什么秘密,她甚至有些怀疑难道是这木块的松动是因为年久失修,但是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院子,曾经遭遇过一场大火,房屋尽毁,眼下这里全都是重新建造的,算是五六年的光景,也绝对不会腐朽成这般。
她翻转着这木块,面并没有刻着什么字,但是是有些不对劲,她俯下身蹲在那里,仔细的看着木块,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妥,有些苦恼的扭过头看着地纷『乱』的木头,这才发觉异样之处。
这木块竟然于地的柴火是同样的材质,要知道,建造这房屋的时候,这木材的种类绝对不可能与这柴火同样,她心生疑,快速的在地翻找起来,最后在一个柴火面,发现了端倪。
他将那柴火面的木块扣下来,那面出现了点点字迹,显然是雕刻去的,皇甫家有如此雕刻能力的,恐怕之后皇甫枫了,但是他不是从祖父的手接管了皇甫家么,又怎么可能被困在这里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柔急于想要知道这木牌面刻着的是什么字,所以只能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回到茶馆的时候,看着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担忧的刑天耀,皇甫柔低声说道:“周家可有什么动静?”
刑天耀摇了摇头,“阿清不知去向,从我回到这里直至现在,都没有人从这里出来,后门虽然隐蔽,但是想要离开也一定会通过这条街。”
皇甫柔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着刑天耀开口说道:“我有些饿了,咱们去吃些东西吧。”
刑天耀愣了一下,觉得有些怪,她可绝对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开小差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所以点了点头,随着他一同离开了。
到了雅月斋,二人瞧见了等在那里的寒清绝,他坐在那里朝着门口张望,看着二人的身影,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三个人来到了楼的雅间,小二送来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留下一句“请慢用”离开了,还十分殷勤的带了门。
刑天耀走过去将房门『插』,转过身的时候看着皇甫柔打开了那密室,她端着一碗茶水走进去,将那木块浸满了水,过了一会儿之后拿起来朝着桌子印了下去,然后站下那里看着桌子的字迹,脸满是阴鸷。
刑天耀和寒清绝走进来,看着桌子的字迹,也是有些难看,虽然在京城之这种事情时常发生,但是再一次接触的时候不免还是有些烦躁,皇甫柔快速的用那个印章在桌子面印了数次。
抹干了水分之面的痕迹有些混『乱』,她烦躁的将茶碗碰倒,这些杂『乱』的字迹被水侵湿,似乎看不出了踪迹。
她在这里面拿了两把匕首之后管好了这密室的门,三个人围绕着去桌子坐了下来,寒清绝这才开口说道:“我刚刚跟着那辆马车,去了一个你们想不到的地方,见到了一个你们猜不到的人。”
“谁?”
寒清绝叹了口气,“李冰儿,你们应该记得吧?”
刑天耀愣了一下,李家因为二皇子的事情被处置已经许久了,李冰儿应该已经被押送出京了才对,怎么会仍旧留在京城?
寒清绝叹了口气,“原本锦衣玉食的女子,竟然会落到这么个一个地步,当真是让人唏嘘。当年她被送入王府,怎么说也有着侧妃的身份,如今竟然去了,那种地方,可见她心的恨意有多么深刻了。”
皇甫柔有些差异,“你是说青楼?”
寒清绝摇了摇头,“那些暗门子还不如青楼,能在里面活下来的女子,可都不是寻常人。”
刑天耀冷哼一声,“自作自受。”
“为什么这么说?”皇甫柔看着刑天耀,他可从来都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她入王府是皇后亲自送进来的,你说,她是来做什么的?”刑天耀的眼神澄澈,但是里面的寒意却太深,让人看着觉得有些不舒服,皇甫柔叹了口气,“她是个聪明人,这么做一定是蓄谋已久的,如同她能在王府神不知鬼不觉的打通一条密道一样,这次策划的事情,一定也是准备许久了。”
寒清绝看着面前的二人,认真的说道:“只怕是因为李氏一族的遭遇而心生怨恨,想要为了他们报仇呢。”
皇甫柔纳闷的看着他,“你是说,这件事情是她谋划的?可她有什么能力能够动的了周家?”
寒清绝叹了口气,“周老的儿子,此时在她的房,看起来她们相识已久。”
皇甫柔十分震惊地看着寒清绝,不会吧,当时在郊外的庄子,那男子想要救自己的父亲的决心是十分强烈的,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去对自己的父亲动手呢,或者说,他难道也是被李冰儿利用了?
“眼下这个时候,他不在周家的确有些可疑,而且皇甫家的人去给她报信,这里面的事情更加的复杂了,看起来这件事情咱们想象的要棘手,我得去皇甫家取一件东西,其余的事情,暂且交给你们了。”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情他无法阻拦,眼下他能做的是帮着他解决这个问题,所以点了点头,“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皇甫柔点了点头,快速地离开了,这一路她的心情都十分的杂『乱』,她没有想到皇甫枫竟然这么聪明,更没有想到府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都不在意亲情,眼只剩下利益。
她翻墙入院直接来到了青竹苑,在她的房间内找到了皇甫枫藏着的东西,离开的时候,朝着那柴房点了一把火,看着火光渐起,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从今日开始,她对于皇甫家,仁至义尽,从此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