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姐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情景仿佛这是一场梦,但是当转过头看着清影仍旧站在那里的样子,心似乎安定了不少,然后开口说道:“公子随我去我的院子稍作歇息吧!”然后转身要走。
跪在地的陈夫人哪里容得她这么轻易的起来,起身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大声的说道:“你这个贱人,不知从哪儿认识了这么一个浪『荡』公子,如今竟然引进家,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说完之后手掌直接朝着穆小姐的脸招呼过去,这穆小姐十分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陈夫人,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
眼看着这把巴掌要打在她的脸,清影直接伸手制止,他紧紧的握着陈夫人的胳膊,并且一点一点的开始用力,这陈夫人本想要破口大骂,但是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快要被人捏碎了,直接大声的叫道:“杀人啦,救命啊!”
她如此大声的张扬似乎想要让院墙外面的人听见,若是有人能够进入这里,或许这件事情还不算是走到了绝路,但是怪的是,她如此大声的呼喊,院墙外面都静悄悄的,似乎根本没有人察觉的到一般,她觉得胳膊都快要碎掉了,只得掉着眼泪开始求饶。
清影一把推开陈夫人,站在穆小姐的身侧对着陈大人开口说道:“陈大人,我劝您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为好,免得到时候,希望落空让您更加的失落。”
然后提醒着穆小姐离开,二人直接消失在了这前厅里。
陈聪站在那里,看着坐在地一直落泪的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还不将夫人扶起来。”
陈夫人被侍女搀扶到了一旁的椅子坐下来,胳膊的疼痛让她止不住的落泪,她轻轻的拨开手臂的衣服,这才瞧见刚刚被那男子攥着的胳膊现在已经变得通红并且开始红肿起来,吓得她赶忙对着陈聪说道:“老爷,我,我需要看大夫!”
陈聪走到了陈夫人的身边,看着她的胳膊,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看来他陈某人命不该绝,然后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夫人受伤,还不赶快去请大夫?!”
侍女点了点头,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陈聪看着这丫头离开了府邸,心有些纳闷,难道外面并没有什么人看守?他心怀疑,却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十分的胆小,所以过了没有多久对着身边的下人说道:“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你去门口瞧瞧!”
下人推开大门,在门口张望了许久,这才回到前厅禀告,并没有瞧见那丫头的身影。
陈聪此时开始冒着冷汗,他猜测着这里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但是胆敢在京城弄出这么大动静的人,他的背景一定不是陈家能够找惹得起的,更何况这人已经放出话来,自己不肯写休书便要让他今夜病故。
这件事情越想越让他觉得手脚冰冷,他心开始盘算着,若是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丫头还不回来,他回去写休书,左不过还留着一个人在这里,拿到了休书他们应该也不会太过为难陈家,毕竟在京城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算是天潢贵胄只怕也难以掩盖。
他站在前厅内,朝着门口张望着,只觉得这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一分一秒过的十分的缓慢,但是这丫头仿佛走失了一样还没能够回来,他已然是等不及了,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他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陈夫人看着陈聪的背影,除了身体的痛苦之外,她的心有些难过,只怕是从今往后,那个穆家的丫头再也不会留在这里,而且她们还要承受这个女人无尽的怒火,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哟!
眼看着天『色』暗下来,陈聪拿着已经写好的休书快速的朝着内院走进去,到了那十分破败的院子脸带着十足的嫌弃,但是还是推门而入,看着清影坐在一旁,脸带着一丝不悦,怎么说这都是女人家的房间,他一个男子坐在这里还是十分的不妥。
但是眼下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将手的休书放在桌子,然后对着坐在一旁早已经收拾好包袱的穆小姐说道:“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陈府的人了,拿着你的东西,赶快给我离开陈家!”
清影看着陈聪颐指气使的样子,缓缓的起身拿起桌子的休书,看到之后脸带着一丝鄙夷,直接一点一点的将这休书撕碎,直接丢在了陈聪的脚边,开口说道:“陈大人,这休书字迹不整,交给穆小姐只怕是有些不合适,不然您重新写一份?”
陈聪恼怒的看着清影,“你!”
清影朝着一旁的穆小姐点了点头,穆小姐缓缓起身,将准备好的笔墨放在了桌子,看着陈聪开口说道:“我穆元香,乃是将军府穆家的女儿,容不得你在一直休书面胡言『乱』语!如今我离开陈家,是你陈家的过错,陈聪,我有多少的委屈,你全都要写下来,若是想要敷衍了事,可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陈聪震惊的看着穆元香,这女人自从入府之后一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虽然遭遇诸多的折磨却一直十分的隐忍,没想到如今却是这样的一副面目!
“我陈家有何对不起你,你休得在这里胡言『乱』语,眼下你还是我陈家的人,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家法处置!”
穆元香一脸的鄙夷,“家法?你陈家的家法,敢打穆家的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
陈聪看着穆元香的样子,气的直接想要朝着她脸招呼,清影站在一旁十分戏谑的笑了笑,“喂喂,陈大人,难道您觉得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我们家老爷夫人已经吩咐过了,待到您归天之后,便可以带着穆小姐离开,您若是实在不情愿,尽管回房间去好好等候便是了,何必在这里大动干戈呢?”
“更何况您心也明白,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您可占不得半分的便宜!”
陈聪有些畏惧的看着清影,眼神闪烁的收回了手,穆元香脸带着十足的鄙视,“欺软怕硬的废物,还不赶快写!”
陈聪看着穆元香,气的脸『色』通红,但是看着站在一旁的清影却又敢怒不敢言,直接拿起桌的笔墨开始写了起来,直到他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这才气氛的将手的笔丢在地,将身的印章直接朝着面印了去,“这下你满意了?”
穆元香走到桌边,将桌那休书拿起来,看着面的字迹,终于松了口气,拿到了这个,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陈家了,从今以后,算她不再是穆家的小姐,她也不会是陈家的妾室,她再也不用受尽侮辱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有些发红,然后朝着清影点了点头,“可以了。”
清影这才走到了陈聪的身边,伸出手要拍一拍他的肩膀,却没有想陈聪畏惧的直接用胳膊抱紧了脑袋,似乎害怕清影攻击他一样。
看着他这副样子,清影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一旁眼神之满是不屑的穆元香开口说道:“穆小姐,我家夫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请吧?!”
穆元香拿着收拾好的包袱,那里面是她入府的时候带着的仅有的关于穆家的东西,她要带着离开,算是丢在路旁,也绝对不会便宜了这一家子禽兽!
清影带着穆元香离开陈府之后,这陈聪站在门口有些失神,很快看着出去的下人跑了回来,额头已经除了薄薄的汗水,她胡『乱』的抹了一把开口说道:“老爷,这大夫身边有病患实在走不开,我等了好一会儿才将人请过来!”
然后看着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了陈府门口,陈聪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他脸『色』涨红的扭头朝着书房走进去,进去之后“嘭”的一下关了门,他真是蠢,真的是太蠢了!怎么被那两个人的三言两语给吓唬住了呢!
他不仅没有出去求救,甚至让那穆元香这么轻易的离开了陈家,而且他还亲手写下了那样一份让陈家丢尽脸面的休书,他可真是昏了头了!
他咬着牙,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当初求娶穆元香的时候,他可是耗费了大笔的银子才将她娶入府,眼下让她这么离开,他简直是亏大了,他必须得查明今日来到这里的那几个人究竟是谁!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皇甫柔与刑天耀在外面逛了一天,去雅月斋吃点心,去京城内最繁华的街道散步,而且买了许多的时新布料和首饰这才回到府,刑天耀有些纳闷的看着她将人将这些东西朝着房间内搬运,“平日里这些东西你都看不眼,怎的今日却买了这么多?”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笑呵呵的说道:“我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一身素『色』穿着已经惯了,但是那穆小姐与咱们不同,眼下想要回到穆家,可不是得风风光光的么?”
她让清幽等人将这些东西放在一个无人的房间内,并且着人将那房间内打扫赶紧,搬了好几个炭盆进去烘烤这房间,灵儿有些担心的看着皇甫柔,“那穆小姐今日当真会过来吗?我瞧着,那陈家人似乎不是这么轻易能够让她离开的。”
“不是还有清影在呢么,这点事情难不倒他,咱们回去好好等着是了。”
还未等进房间,风落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对着皇甫柔低声耳语了两句,皇甫柔脸『色』沉了下来,“带我过去。”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带着灵儿快速的朝着内院走进去,他也没有跟着,而是朝着寒清绝的房间过去了,寒清绝看着刑天耀走进来,笑着说道:“今日得了消息,凌风一直在郊外的庄子与那庞家的小姐在一处,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刑天耀无奈的笑了笑,“说不准哪一日,你也会这样。”
风落带着皇甫柔来到了内院直奔着秋容的房间而去,推门进去的时候秋容早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榻之了,口还塞着破布,看样子虽然有些凌『乱』,但似乎并没有受什么苦。
皇甫柔在椅子坐了下来,冷冷的盯着秋容好一会儿,才对着身边的风落说道:“为她松绑。”
风落朝着秋容走过去,秋容看着她的身影身体开始颤抖,她本以为这院内的姑娘都是寻常的下人,可是今日当她见到这个女人身影迅捷如同一只猛兽一般的朝着她扑过来,她才发觉这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意料太多太多了。
被放开的秋容直接朝着皇甫柔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脚下,眼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席卷而来,她哭的气不接下气的对着皇甫柔说道:“夫人,夫人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有心的!”
皇甫柔皱着眉头,看着身的衣裙被她弄出了褶皱,有些不悦的将她推开,看着她跪坐在地泪流不止的样子,缓缓开口说道:“你窥探府的秘密,是想要做什么?!”
秋容听着皇甫柔如此直言不讳,一边哭着一边说道:“秋容冤枉,真的愿望!近日来秋容一直在府拄着,但是老爷却一直不肯见我,我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同老爷禀明,看着那房间有人把守,以为老爷会在此处所以才误闯了进去!”
“夫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夫人请您明察啊!”
皇甫柔看着秋容哭的气不接下气,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是从将军府出来的,自然明白有些事情不可逾越,留你在这府,是想要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但似乎你并不想要重新做人,在青楼里面学到的下作手段运用起来十分的娴熟。”
“我觉着,让你留在这府邸真的是委屈你了。”
秋容看着皇甫柔,眼神之带着一丝嫉恨,原本委屈的样子一扫而空,她从地爬起来指着皇甫柔的鼻子大声的说道:“你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夫人究竟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