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轻笑出声,“胡诌。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人应该处理了。”说完之后想了想,“你随我一同去吧。”然后带着刑天耀,朝着秋容的房间走过去。
此时的秋容已经如同热锅的蚂蚁一样,她自以为自己窥探了这院子里面的秘密,又是这主人十分在意的人,所以眼下心思大动,一直在想着究竟应该如何不受损伤才能够达成自己的梦想,穆家虽然是她的老东家,但是早已经将她发卖了出去,眼下她的卖身契在这宅院主人的手里,今日她又得罪了这夫人,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动静呢。
她十分的纳闷,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已经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在此时听着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她微微一笑,直接翻身到床榻之躺了下来,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心绪,千万不能着急。
刑天耀与皇甫柔推门而入,看见的确实躺在床榻之听到动静缓缓起身的秋容,她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朝着这边望了一眼,但是现在是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脸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很快恢复如常了。
皇甫柔随着刑天耀走进去,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她没有开口,似乎在打量着秋容,看看她是否会懂得礼数下来行礼。
秋容看着皇甫柔倒是没有一丝低微的样子,但是看着刑天耀还是有些紧张的,更何况之前将她救出来的有他一份,所以秋容也不好太过妆模作样,她缓缓起身,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在等着刑天耀说一句让她不必行礼,但是直到她都走到了二人的跟前,也没有听到这话,心不禁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俯身行礼,“秋容见过公子。”
刑天耀听到这话眉头轻皱,转过头看着坐在一旁的皇甫柔,可皇甫柔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此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没有开口回应。
秋容没有得到回应也不敢随意起身,这么一直拘着礼俯身低着头,已然觉得自己的脖颈都算了,索『性』直接朝着地一倒,然后有些惶恐的爬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刑天耀,“公子息怒,秋容体力不支,实在是失礼了。”
刑天耀虽不知皇甫柔是什么意思,但是面前这女子惺惺作态的样子他属实有些厌烦,索『性』别过脸,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秋容已经感觉到了眼下二人是过来发难的,她带着畏惧抬起头看着皇甫柔,十分轻柔的说道:“若是秋容有错,公子尽管惩罚,秋容命贱不值公子生气。但是算是要罚,也请公子给秋容一个明白。”
她看着皇甫柔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也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十分纳闷为何另外一位公子为何不现身,显然她的话如同石沉大海,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也跪在那里,只觉得地冰冷,让她的身体都开始发抖。
眼看着跪着好一会儿了,皇甫柔轻轻开口说道:“你可是,你错在何处了?”
秋容抬起头,望向皇甫柔的眼神满是不解,她余光瞧见刑天耀也在看着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要摇了摇头,十分委屈的说道:“秋容不知,还请小姐指教。”
她这句小姐,倒是十分的有趣。
连站在她身后的灵儿的都有些惊讶,然后听着皇甫柔继续说道:“今日你我相见,你为何要陷害我?”
秋容一脸震惊,那样子仿佛受了十分大的冤枉一般,看着刑天耀止不住的摇头,“秋容没有,公子,秋容真的没有!”
皇甫柔纳闷的看着秋容,“你的意思是,天『色』这么晚,我是刻意过来冤枉你的吗?!”
听到这话,秋容愣了一下,然后脸带着十分无奈的笑意,看起来甚至凄凉,“秋容本是奴婢,不值得小姐生气,既然小姐说秋容陷害了小姐,秋容百口莫辩,自然认罚!”
“但是在罚我之前,能不能再让我见一见救了我『性』命的公子,让我跟他道个谢,道个别。我这条『性』命,任由小姐处置!”然后俯身给皇甫柔磕了个头。
灵儿诧异的看着秋容,仿佛见到了什么怪物一样,皇甫柔的脸浮现了一丝笑意,刑天耀无奈的抚了抚额,看着皇甫柔的样子,她的兴致又被勾起来了。
皇甫柔笑着看着秋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好了,你先起来吧!老爷对你青眼有加,特意让你入府养病,对你自然是旁人要高看一些的。我若是将你给处置了,那不是与老爷过不去呢么?”
“我今日过来,是要提点提点你,既然在这府邸,给我安安生生的,若是再敢惹出什么祸端,算是老爷也容不得你!”
然后气呼呼的起身离开了,刑天耀带着灵儿紧随其后的走开了。
秋容听到房门被关,这才抬起了头,看着离开的众人,脸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看起来这一切与她想象的并无不同,救了他的男子的确是这府的主人,而这个主人对她十分的在意,算是他的夫人都不敢轻易动手,看起来,那公子真的不在府,她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做一些事情。
如说,继续窥探一下今日撞见的事情,若是能让她在这件事抓到什么把柄,让她能够挟制一下这位救命恩人,那也不失为一个自保的护身符!
这么想着,她心的石头也渐渐地放了下来,然后回到床榻之,缓缓的睡去了。
皇甫柔随着刑天耀回到了房间内,灵儿十分震惊的站在那里,“小姐,你看那个秋容的样子,分明是一个坏女人的模样!她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分明是另有所图!”
皇甫柔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
刑天耀依靠在软榻,看着皇甫柔,“其实你已经没有必要留着她了,这两日我出去已经打探的清清楚楚,穆府那位嫁给寒门公子的小姐现在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似乎日日被人欺凌,若是再不出手只怕是命不久矣。”
“你若是真的想要出师有名,那位小姐岂不是更加的合适?那个丫头既然不是真心想要报答穆家,留在这里也是碍事,早早处置了清净。”
皇甫柔有些失落,刚刚她仿佛又瞧见了,那李氏的模样,想着好好的戏耍她一番之后再一盆冷水将她的美梦泼醒,但是想想,有些事情还未做,不能够在她一个人身浪费这么多的时间。
“那穆小姐是个什么『性』子?”
刑天耀叹了口气,“也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安然无恙的活着出嫁。但是她一个人,反抗不了穆府的姨娘和小姐,也只能被安排着嫁了出去,也算是个可怜人。”
皇甫柔皱了皱眉头,“经历这么多,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既然这样,明日咱们去拜访一下那位穆小姐吧。”
刑天耀点了点头,“好。”
第二日一早,刑天耀带着皇甫柔出府,动静弄的很大,两个人准备了不少的礼品,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
秋容见着他们离开,脸带着一丝笑意,她心想着,似乎机会来了。
离开府之后,马车朝着那城边走过去,那里居住的都是一些并不显赫,但是在朝有一官半职的官员府邸,到了那陈府的门口,看着一位男子穿着官府刚刚下了马车,似乎要朝着府邸进入,看着他们的马车停在了这里,站住脚朝着这边望过来。
刑天耀带着皇甫柔下了马车,二人微笑着朝着男子走过去,刑天耀微微一笑,虽然已经尽力的想要看起来十分的友好,但是看起来仍旧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皇甫柔跟在他的身侧,庄重的长裙,头带着十分贵重的玉钗,朝着这男子笑了笑。
这男子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府邸门口?”
刑天耀看着男子,这男子便是那寒门的公子,眼下已经入朝为官了,虽然是一个芝麻大点的管事,在衙门当差,但是也算是吃皇粮的,这府邸寻常人家还是要气派许多,但是这人尖嘴猴腮,看起来不是个老实人,将穆家的小姐嫁给这么个男子,看来这穆家的确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刑天耀看着男子,脸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我夫妻二人今日是过来拜访陈大人的,因着穆老将军与我夫妻二人有恩,穆家小姐又嫁与陈大人,所以今日过来,想与陈大人议事。”
听着是因为穆家过来的,陈聪还摆了谱子,满脸的不高兴,“什么穆小姐,我陈府没有穆小姐!只有我陈氏夫人!放下你们的礼物,赶紧回去吧!”
然后竟然转身要走,皇甫柔的眼角抽了抽,直接走了两步来到陈聪的身边,低声说道:“这礼物,只怕是除了穆小姐,旁人不敢收呢!”
陈聪有些气愤的转过头看着皇甫柔,“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地方!不懂规矩!”
刑天耀此时脸『色』阴沉的看着陈聪,前两步直接拽着他的衣服将人提了起来,“陈大人,慎言!我的夫人,可不是你能够随便责骂的!”
陈聪十分畏惧的看着刑天耀,大声的喊道:“打人啦,快来人啊!”
听着他叫喊,清影快走了两步,直接点了陈聪的哑『穴』,刑天耀将人放下来,清影十分亲昵的搀扶着陈聪笑着说道:“陈大人真会开玩笑,外面冰天雪地的也不方便,咱们还是进府详谈吧!”然后无视看着这一切的马夫,直接“搀扶”着陈聪进入了陈府。
这马夫也诧异的看着走进府邸的几个人,挠了挠头,想着这些贵人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够过问的,牵着马从后门进入了府邸。
进入府邸之后,眼看着陈府的下人关了门,说着感谢他们帮助陈聪的话将人都迎进了前厅,还忙着去茶。
皇甫柔笑着说道:“男人都男人要说的话,我一介『妇』人怎好在这里搀和,还劳烦您带我去内院吧,我与陈穆氏相熟,劳烦您带我去她的院子吧!”
一听到穆家小姐的名字,这管家直接站在这里有些紧张的看着陈聪,陈聪因为说不出话,急的满脸通红,清影坐在一旁似乎在“诊脉”,然后对着那管家说道:“要准备一些热水来,我要为陈大人活血。”
这管家看着清影煞有其事的样子,也不敢耽搁,赶忙让人去准备热水,但是看着陈聪一脸震惊的样子,赶忙说道:“大人,这。”
陈聪本想要释放出一丝讯息,但是清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陈聪几乎是十分快速的点着头,这管家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带着皇甫柔朝着内院走过去。
看着这里的下人都走开了,清影低声说道:“陈大人,你应该知道应该如何做,对吧?”
“我可以让您说话,也可以放您自由,但是您若是再胡『乱』喊叫,或者耍什么花样的话,我可以让你这辈子多无法开口,你明白了吧?”
陈聪冒着冷汗点了点头,然后清影解开了他的哑『穴』,陈聪试验着说了一句话,然后松了口气,眼神之带着十分的畏惧问道:“你们闯入我的府邸,究竟想要做什么?!”
刑天耀坐在那里,似乎并不想要与这样的人说话,清影看着刑天耀的样子这才开口说道:“陈大人,您的府有一位夫人,与我们夫人是旧相识。因为我们夫人不常在京城,所以此次回京打听到了她的住处所以过来探望,不过是探望一二,没有其他的意思。”
“您可以放心,我们对陈家,没有任何的图谋。更何况,凭借您这个一官半职,也实在是不配与我们老爷有任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