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的点心,皇脸带着一丝笑意,抬眼看着房间内的陈设,这脸的笑意又缓缓的消失了。
然后对着身边的掌事公公问道:“这长信宫竟然只摆放这样的陈设?”
身边的掌事公公背后的冷汗流了下来,赶忙说道:“皇,这宫内的陈设,还有嫔妃的吃穿用度都是由内务府管制的,想来是这长信宫与皇的养心殿距离较远,长时间未曾翻修,所以才如此。”
“恩,长信宫的确有段日子没有修葺过了。你去命人通知内务府,冬日过了之后便将这里好好修葺一番,朕瞧着这院内倒是别有雅趣。”
掌事公公点了点头,赶忙跑了出去。
梁贵人听着这话,脸带着一丝紧张,“皇,臣妾瞧着长信宫如此倒是不错的,若是整修定是要费时费力,左不过这院子是臣妾一人住着,也不觉得委屈。”
“朕说要修葺,那是要修葺。”然后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坐。”
房间内的侍女都退了出去,独留下他们二人,梁贵人觉着旁人都走了,心也没有这么拘束,走到了皇的身边坐了下来,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这么沉默的坐着,感觉气氛竟有些尴尬。
“你可知道,朕今日为何会过来瞧你?”
这一问倒是将梁贵人给难住了,她的确想不通其的原因,本来想着,皇会因为顾及皇后而冷落她,但是没想到竟然今日又出现在了这里,难道是因为皇后实在是惹恼了皇,所以皇才如此做只是为了置气?
若真的是这样,这帝后算是再闹,只怕是日后也有和好的一日,自己夹在他们间只怕是要难做人了,她本没有想要争宠的意思,这样一来倒是不得不为了自保而做些什么了。
她抬起眼看着皇,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皇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真的不知?”
梁贵人点了点头,“臣妾以为,昨日臣妾失礼惹恼了皇,皇没有惩罚臣妾已经是恩典了,许是不想要再见到臣妾这副模样,所以不会再来了。”
听到这话,皇笑了起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梁贵人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赶忙俯身行礼,“皇恕罪。”
皇看着梁贵人,脸的笑意渐渐的收敛了起来,然后认真的说道:“朕总是觉着,你似乎有些不一样,这只是感觉,说不原由。只是觉着你与其他的妃嫔,有些不同。”
然后皱着眉头瞧着她,“你好像很怕朕,这怕并非是畏惧,好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朕说的可对啊?!”
梁贵人听着皇的话,整个人有些闪躲的意思,她还未开口,听着外面个声音响起,“皇,皇,凤阳宫的嬷嬷要面见皇,若是有要紧事!”
皇脸带着一丝厌烦,本想要回绝,但是当着梁贵人的面也不能如此不给皇后颜面,开口说道:“让她进来。”
跑进来的不是旁人,而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婢,今日去请安的时候拒绝了她的嬷嬷,这嬷嬷直接跪在了皇的面前,眼含泪的哭诉道:“皇,您快去瞧瞧皇后娘娘吧,娘娘如今昏『迷』不醒,太医说,说,只怕是。”
皇一脸震惊的站起身,看着那嬷嬷,“只怕是什么!说!”
嬷嬷直接伏在地,狠狠的磕了个头,“只怕是要不行了!”
这话音落下,皇快速的走了出去,带着人朝着凤阳宫而去,这院内伺候着的人一哄而散,唯有站在这里的梁贵人还未缓过神来,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明明昨日请安的时候瞧着还好好的,怎么今日昏『迷』不醒了?
她心明白此时妃嫔定是要去侍疾的,所以赶忙让侍女带着她朝着凤阳宫赶过去,她到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几位嫔妃在候着了,看着她过来,竟然都十分默契的瞥了她一眼,十分不屑的转过了头,仿佛没有她这么个人一样。
她行礼之后站在了十分不起眼的角落之,有些着急的朝着宫殿门口张望着,看着皇走进去之后许久都没有出来,心已经觉察到了事情许是不好了。
皇后病重的消失不胫而走,一时之间这消息传遍了京城,宫内的御医束手无策,并没有说出诊治的办法,皇心急之下便下了一道圣旨,若是有能人医治好皇后的病,赏黄金万两!
皇甫柔和刑天耀站在这张贴的皇榜之下看着面的消息,脸带着一丝惊讶,这距离皇登基也没有多久的时间,怎的皇后突然不好了?
两个人心纳闷,但是身边瞧着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有说是因为皇后不得宠,皇选妃入宫才身患重病;还有说是新入宫的妃嫔为了争宠,对皇后下了毒手;还有说皇与皇后不睦已久,眼下朝局稳定便想要除掉皇后。
听着这些话,皇甫柔皱了皱眉,与刑天耀并肩离开了这里,二人直接来到了一个茶馆里面坐下。
进入这茶馆之后,刑天耀心便是有些疑问了,待到他们到了二楼的雅间坐了下来,皇甫柔推开窗子的那一刻,刑天耀才明白,怪不得要来这里,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这茶馆对面便是穆将军府,坐在这里里面的格局倒是能瞧见一个大概,这么张望着,却没有瞧见这院内有人走动,皇甫柔脸『色』沉了下来,看起来穆家的日子过得并不顺心,二人说着今日张贴皇榜之事,眼神一直盯着这府邸的动静。
忽然瞧见了一个男子进入了将军府,被人带着进入了一个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抱着一个布包走了出来。
看到这儿之后皇甫柔对着刑天耀说道:“也不知道他怀抱着的是什么,咱们得去瞧一瞧,他到底是什么人?!”
刑天耀点了点头,二人快速的离开了。
他们脚程快,很快跟了这个男子,按照常理来说,这男子若是怀抱着什么贵重的东西应该快些走才是,但他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似乎怀抱着的是一些破衣裳似的,径直走到了一个当铺的门口,走了进去。
皇甫柔抬眼看着这个当铺,这并非京城里面最有名望的一家,看着破落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够当好价钱的样子,为什么偏偏走进这里呢?!
二人站在这里,很快看着这男子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脸满是愤怒,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都是不干净的话,皇甫柔走了两步来到这男子身边,笑呵呵的说道:“公子,跟您打听一件事儿。”
然后十分懂规矩的从袖『露』出了一锭银子,送到了男子手,男子掂了掂分量,脸的愤怒一扫而光,笑呵呵的问道:“您这太客气了,想知道什么,您尽管开口。”
皇甫柔笑着说道:“天寒地冻,咱们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换个地方,我请您喝茶,暖暖身子?!”
男子笑逐颜开,心想着这世竟然还有这般好事,给了他银子还要请他吃饭,想也没想点头答应了,随着皇甫柔和刑天耀来到了一家酒馆的门口走了进去,皇甫柔倒也是个大方的人,点了一桌子的丰盛菜肴,笑着说道:“请。”
这男子仿佛好几日没有吃饭似的,直接扯下来一个鸡腿朝着嘴里塞,盯着桌的肉移不开眼,皇甫柔坐在那里看了刑天耀一眼,二人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男子大快朵颐,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
这才想起了身边还有两个人,他抹了一把嘴,笑着问道:“不知二位有什么想问的,您尽管开口,我必定知无不言。”
皇甫柔对了点头,“不瞒您说,我二人手有些宝贝,来到这京城之想要当一个好价钱,但是苦于没有门路啊。”
“今日走着,正巧着您从那当铺出来,便想要托您问问,这京城内的当铺哪家最好,哪家能够当个好价钱。”
这男子受了皇甫柔的恩惠,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子将城内的当铺给分析了个明明白白,但是唯独没有说他今日去过的那一家,皇甫柔心纳闷,开口问道:“公子啊,那今日您去的那一家,可是有什么特殊?”
这男子眼神之带着一丝防备,“那不过是个破当铺,当不价格,您二位最好还是别去,免得了当。”
皇甫柔看着男子,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公子,我二人诚心相交,是想要知道这城内当铺的境况,但是您呢,却是言辞闪躲,似乎有些不太真诚啊。”
然后缓缓站起身,看着男子,脸的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眼神之带着一丝杀气说道:“公子今日酒足饭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啊。”
这男子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大意,这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但是想一想自己身后还有许多这京城之的大人物,怎么也不能被人三言两语糊弄住,更何况这银子已经收了,这饭菜也已经下了肚,他不信这两个人敢在京城之对他做什么。
一脸的神气说道:“怎么,想吓唬我?!老子告诉你,老子今日过来与你吃饭,那是给你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皇甫柔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男子一眼,“但愿你不会后悔。”然后与刑天耀并肩离开了这客栈,出去之后无需皇甫柔说些什么,回到府之后刑天耀直接吩咐了暗卫,直接将人绑了送过来。
这男子回到府,看着怀的银子脸满是笑意,他在京城这么多年,做的可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可都是一些官宦人家羞于开口的秘密,所以这也是一个美差,里面的油水多得是。
想想今日去那穆将军府,给他拿出来的东西可都是值钱的宝贝,这城内的当铺哪有人敢收官窑的东西,寻常百姓家更是不敢使用的,所以要走只能走一些特殊的途径,运送出京,他这一倒手,这几年也算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家宅置办好了,府又买了几房小妾,日子过得也是十分滋润,若非是这穆将军府,寻常他也不会亲自出马。
收好了今日的银子,本想着回到后院去看看那些小美人儿,还未等走到门口,感觉脖颈一疼,直接昏过去,不省人事。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冰冷的地牢之,这里面有几盏昏暗的灯火摇曳着,他的冷汗已经将贴身的衣物浸透,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何人,何人要与我过不去!”
这话刚说出口,他忽然想起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想着那个人最后的眼神,他欲哭无泪,真的是太过大意了,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伙儿人!
得知他已经醒过来,清影缓缓的走了下来,看着坐在那里一脸茫然的男子,低声的问道:“我问,你答。你若是能为我解『惑』,待到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便会回到你的府。可你若是不能,那你再睁开眼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十殿阎罗。”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男子看着清影,原本心的那些侥幸一扫而空,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明白,明白。您想要知道什么,尽管开口,我必定知无不言。”
第二日清晨,皇甫柔醒过来的时候,刑天耀已经在院练剑了,近日来他总是觉着自己身手似乎迟钝了许多,想着寻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来试一番,看着皇甫柔走出来,他眼神之闪着一丝光亮,开口说道:“柔儿,要不要与我过两招?”
灵儿站在一旁,看着兴致高昂的刑天耀,对着皇甫柔说道:“小姐,您。”这话未说完,皇甫柔开口说道:“去将我的剑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