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无巧不成书,在这近侍在青楼里面销魂的时候,椿鱼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在他的房门口站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她反复的叩着门生怕被人察觉,最后只得悻悻的离开了。≦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网 ≧
她平日里从来没有亲自过来的时候,而是今日的确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平日里那些能够为她传递消息的人,竟然一日之间全都消失了,她找了好久,那些原本在客栈内熟悉的面孔却都消失不见了,她忽然觉得这仿佛是一场梦,这梦一醒,这世只有她一个人。
来到这客栈寻找,那房间也已经是无人回应,椿鱼心有些不安,难道这事情败『露』了,所以那些人提前撤离了,独留他们两个女子在这里承担后果吗?!
想着这些,她觉得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了,想一想皇甫柔与那个“死去”的侍女之间的情感,还有这些时日灵溪对那男子的引诱,还有她让人在那饭菜里面下的毒,这些事情若全都被翻到了明面,她一定跑不掉!
趁着现在天『色』已晚,她心打定了主意,回到客栈之后她便收拾包袱离开,算是躲起来,也一定要离开。
但是没想到,她这脚踏进客栈之后,再也没有离开的可能。
走进了房间内,灵溪坐在桌子前面脸『色』苍白,看着桌子摆放着的饭菜,她转过头看着椿鱼,开口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椿鱼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子边,看着桌的饭菜直接吓得坐在了地,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可能的,这些东西应该都已经被吃掉了,怎么可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这里,不会的,不会的!
灵溪看着椿鱼,眼神之带着不敢置信,“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刚刚夫人亲自送过来了,让你我一同将这些东西吃了,你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椿鱼不敢置信的看着灵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我要离开这里,事情不对,我要离开这里!”
灵溪一把将她拽了回来,眼神空洞的可怕,“刚刚你去哪儿了,你说!你对夫人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将这些东西送过来,你闻一闻,这些东西都已经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夫人这是想要我死吗?!”
“是不是你被这我对夫人做了什么,是不是!”
听着灵溪这么说,椿鱼直接坐在了地,她不敢置信的是皇甫柔早已经发现了这饭菜的异样,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一切,却还是将她引到这局来,这是一个多狠的女人啊。
灵溪看着椿鱼的样子,十分痛苦的闭着眼睛,“我知道你想要离开,当时我让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你不想要离开老爷对不对,你不想失去这个可以翻身的机会,你我更加想要得到他的垂青,变成他的女人?!”
“现在你做的这些事情统统败『露』了,你想要做的事情做不成了,我也是一样。”
椿鱼从地爬起来,她十分冷静的来到桌子旁边,看着桌的饭菜,竟然不顾一切的从盘子里面将那些已经发霉的东西抓起来往嘴里塞,灵溪看到她癫狂的样子吓坏了,直接将她手的东西抢过来摔在地,大声的吼道:“你疯了!”
椿鱼看着灵溪,认真的说道:“你还不明白么?若是咱们想要离开,必须的将这些东西都吃下去,这事情是我做的,你不需要陪我一起,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
话说道这里,皇甫柔“嘭”的一声推开了房门,看着站在那里愣愣的两个姑娘,她脸满是笑意的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身后跟着的,是让椿鱼差点吓得昏过去的灵儿,灵儿看着椿鱼,脸满是愤恨,但是碍于皇甫柔还没有开口,她也不能说什么。
皇甫柔在这里坐着,看着两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开口说道:“刚刚不是说的很热闹么,怎的我一过来,这话都说不出口了?”
椿鱼看着灵儿,忽然将手的碗筷全都摔在地,然后放声大笑,指着皇甫柔说道:“你,最毒『妇』人心!她明明还活着,你竟然还装出一副悲愤欲死的神情,是为了引的我放松警惕,继续对你下手!”
“但是你别忘了,老爷已经对灵溪动心了,算是你是因为妒恨做的这一切,你也已经输了!你的夫君,已经看了其他的女子,若是这个女子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再也说不清了!到时候你的夫妻情义,将不复存在!”
灵溪看着皇甫柔,脸满是内疚,她想要说什么,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主动喜欢老爷的人是她,背着夫人与老爷见面的人是她,这一切,若是没有她心甘情愿的参与,便都不可能发生,她也是这始作俑者,无从推赖。
皇甫柔看着椿鱼,脸带着一丝戏谑,“我忽然觉得你很可悲。”
椿鱼眼神之带着防备,“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甫柔看着二人,认真的说道:“祈夏城,可真的是个好地方,那里的姑娘,知书达理,风情万种,试问哪个男人看到了不喜欢呢?!”
听到皇甫柔提起“祈夏城”,这两个女人全都愣在了那里,灵溪从一开始的不解和内疚,现在已经完全转变为了震惊,看着皇甫柔一脸温和的笑意,认真的问道:“你从一开始,便知晓我们的来意,对不对?”
椿鱼也傻愣愣的看着皇甫柔,皇甫柔没有否认,只是开口说道:“你这么说不准确,我是从你们随着一个男子离开青楼的时候,已经在注意你们了。”
“至于你们的来意,咱们都是女子,谁又不了解谁呢?”
然后对着灵儿挥了挥手,灵儿对着外面说了一声:“进来吧!”然后看着风落端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这匣子与灵溪房间内的那个十分的相似,不,准确来说是一模一样。
灵溪瞧见之后,疯了一般的朝着房间内跑进去,将自己的匣子拿了出来紧紧的抱在怀,看着皇甫柔十分防备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看着她的样子,风落无奈的摇了摇头,“放手吧,你手的那个是我做出来的,而你们带来的匣子在这里!”
然后便将这匣子放在了桌子,灵溪颤抖着看看自己怀的匣子,又看了看桌子面那个,为了防止她们突然出手去抢,怎么都不肯撒手。
椿鱼心一横,径直的朝着桌边走过去,伸出手便打开了那个匣子,里面没有看到灵溪所说的银票,倒是有一份被展开的信件,她将信件拿出来,看着面的自己,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了地,脸留下了泪水。
她责怪自己不争气,不够坚强竟然在敌人面前流泪,但是对于自己这个被玩弄的命运,她是真的真的想要大哭一场。
灵溪看着椿鱼,赶忙俯下身去看地展开了的信件,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如梦一场”。
看着面的自己,灵溪直接站起身,一脸不相信的后退着,对着皇甫柔说道:“不可能,公子不会这么对我们的,这不可能!”
风落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忍心她继续被骗,开口说道:“那匣子你放下吧,里面只有一张白纸,我放进去的。”
“你住口!”灵溪看着风落,眼神之带着憎恨,看着皇甫柔,神情十分的复杂。
她朝着皇甫柔走了两步,试探着问道:“为什么?”
皇甫柔摆弄着身佩戴着玉佩,这东西十分的珍贵,是当年百花宴她得到的彩头,也是刑天耀与她的定情之物。
听着灵溪的质问,她缓缓的拿起这个玉佩,对着灵溪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何物?”
灵溪摇了摇头。
皇甫柔又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救了你们的那个男子,是什么身份?”
灵溪又摇了摇头。
皇甫柔接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口的那个老爷,究竟是谁?”
灵溪站在这里,忽然觉得事情十分的可笑,她至始至终,什么都不了解,却站在这里质问“为什么”,连她自己想要问什么,她应该问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皇甫柔叹了口气,“我曾经想要给你们一个机会,是之前我曾说过的,等到风雪平静之后,我为你们准备马车,让你们离开。”
“可惜啊,你们没能等到那个适合赶路的天气,已经将自己的前路给堵死了。你虽是被蒙在鼓里,但你的目的却并不单纯,你虽长相与我有几分相似,但是你,永远不可能是我。”
灵溪看着皇甫柔,不服输的说道:“不是我与你相似,而是你,与我有几分相像罢了,若是没有这个缘由,我不会到这里来,更不会有这么个被人玩弄的命运,这一切,你也要有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若是死了,你们也别想独善其身,东黎法度严厉,杀人害命绝没有好果子吃,算你们有些权利,也不可能从这件事情抽身!”
灵儿一脸不屑的看着灵溪,“你这哪里是与我们小姐有些相像,你简直是不配与她相提并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要觊觎旁人的夫君,如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这命运也是活该!”
“你说什么!?”灵溪听到灵儿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她直接拿着手的匣子要朝着灵儿的头砸,却被风落一掌挥开,这匣子应声而碎,那木块落在地的时候,惊得坐在那里的椿鱼身体一颤。
她颤抖着肩膀抬起头看着皇甫柔,认真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已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灵溪看着地的椿鱼,一把将人拽了起来,趾高气昂的说道:“如此什么!咱们做什么了!只不过是我想要入府为妾,难道这也是要杀头的罪名么?!”
“这件事情若是经了官,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更何况,他看过了我的身体也是事实,毁我清誉自然要负责,难道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灵儿看着灵溪,一脸的不可置信,“你。”
皇甫柔伸出手,制止灵儿继续说带下去,喃喃的说道:“无知者无畏。”然后缓缓起身朝着外面走出去。
灵儿和风落跟在皇甫柔的身后,离开房间之后听着房门被“嘭”的一声关,外面是落了锁的声音,灵溪心焦急,直接冲到门口用力的拽着房门,大声的喊道:“你凭什么将我们关在这里,凭什么,你把锁打开,打开!”
椿鱼站在那里,看着灵溪挣扎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算了,算了吧!咱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灵溪不肯认命,转过身来到椿鱼的身边,眼神无的可怕,“这些事情都是经由你的手,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想要拉我一同承担这个结果,痴心妄想!”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绝对不会!你若是想死,你自己在这里等死吧,我要离开这里!”
然后开始收拾行李,推开窗子,看着下面有一丈高的距离咬了咬牙,直接朝着下面跳了下去,椿鱼听着“咚”的一声赶忙朝着下面看过去,灵溪已经重重的摔在地,看起来是腿受了伤,但是她不顾自己身的伤势,拖着腿快速的朝着远处跑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刑天耀坐在房间内,看着皇甫柔,认真的说道:“你瞧,还是我说对了!这个女人虽然表面看着十分柔弱,但是内心可是要另外一个狠许多,只不过让她这么跑了,也不是个办法,你说,该如何处理呢?!”
皇甫柔坐在那儿,看着灵儿,“谁害得你,这个仇你自己报。至于那个灵溪,让人盯着,只要她不捣『乱』,我不想要赶尽杀绝。”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按照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