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耀看着皇甫柔,她手一直在『摸』索着从北丽战场带回来的东西,那东西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穆老将军临终之前交给皇甫柔的,能够打开穆家祠堂的钥匙,但是那祠堂里面放着的究竟是什么,谁都不得而知,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个陷阱还有待考究,绝对不能贸然的行动!
“这件事情你不要想着单独去做,等到这件事情了结了之后,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之后,我会随着你一同前往,眼下,你别想。
说完之后直接从皇甫柔的手抢下了那个玉章,皇甫柔看着刑天耀如此霸道的模样,无奈的说道:“眼下正好有机会,这事情都完成之后,我便再也不想要回到京城了呢,所以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让我去瞧瞧吧!”
刑天耀想都没想,便开口拒绝,“不可!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以后也不必再提了,我说过,我不会再跟你分开。”
皇甫柔无奈的看着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这个想法要破灭了,然后忽然看着刑天耀一直盯着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说有机会离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得不佩服刑天耀敏锐的洞察力,自己不过是随口一提他能够发现其的问题,饭菜被下毒的事情也总是瞒不过的,毕竟是清雪查出来的,算是自己不说,清雪也会开口禀告,自己让清雪不说也是强人所难了。
然后无奈的说道:“你今日,可否让人送来了一些饭菜?”
刑天耀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被人动了手脚?”
皇甫柔点了点头,“我让清雪过来瞧过了,里面被下了『药』,倒也不是什么一击毙命的毒『药』,但是长时间服食危害极大。我让他不要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知道之后去查,免得打草惊蛇,你也不要怪他。”
“这东西我是让暗阁的人给你送来的,暗阁的人伸手如何你应该心明白,有没有可能是咱们的人。”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咱们的人应该不会出现问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是你吩咐准备饭菜的那个人有些什么问题,或者在途发生了什么被人动了手脚,这都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出去,不知对着清影耳语了两句什么,清影快速的离开了。
刑天耀回到房间内看着皇甫柔,认真的说道:“我不会坏了你计划,但是我也不允许有人对你动手。”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我哪儿也不去,在这里陪你。”随着房间内烛火的熄灭,二人也休息了。
但是灵溪却是没有一丝睡意,她坐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脸,有些恍惚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与皇甫柔长得有些相像,她很难不去联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所以公子才救了她,她心此时仍旧有些不确定,这种左摇右摆的感觉让她十分的难受。
仿佛自己真的在做一个选择,不是公子便是老爷,她究竟要选择谁。
这一幕落在了椿鱼的眼,只觉得她有些愚蠢,保留本心的确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但是眼下这个情况若是用了真心,只怕是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椿鱼看着灵溪,心有些不安,开口问道:“今日可曾见到老爷了?”
灵溪点了点头,“嗯,这几日也不知怎的,日日都能见到,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许是因为那个灵儿不幸身亡,夫人心情低落,咱们陪伴在侧所以对咱们所有改观吧。”
椿鱼皱着眉头,“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对你,有什么不同?或者,你们平日里说的话,有没有不关于夫人的?”
灵溪一听椿鱼这么说,便想起了那日雪夜起舞的事情,脸颊浮现了一丝红晕,椿鱼觉察出事情有些怪异,赶忙开口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灵溪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椿鱼,只是淡淡的说道:“总觉得老爷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一些,这件事情似乎还有些可能。”
椿鱼看着她的样子,心暗自咒骂,但是这件事情也让她有些不安,但究竟应该怎么办呢,本想要与公子联系,但是也不能每件事情都让公子决定,更何况这人是否还这里都不确定,若是等个消息要等个数日,那岂非是什么事情都要耽搁了?
这么想着,椿鱼开口说道:“既然已经有了苗头,咱们须得朝着火苗之添把柴,让这火燃的更旺一些才是!”
灵溪转过头看着椿鱼,十分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自己能够完成,若是做的太过刻意,恐怕会前功尽弃!”
听着灵溪的话,椿鱼愣了一下,她也察觉到了两个之前的气愤有些不寻常,似乎她的心也已经有了计较,两个人再也不可能如同从前一般的说话了,但是还好,好在她们还有共同的目标,只要这一点还存在,她们不得不给对方留个机会。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是心已经打定了主意,明日的事情她一定要动手了,但是这次可能需要灵溪吃些苦头,为了达成目的,只得委屈她了。
这日天刚亮,椿鱼早早起了身,在小二的帮助下弄了一同热水摆放在房间内,灵溪悠悠转醒,椿鱼便开口说道:“小二有心照顾,打来了这些温热的水,你先进去泡着,我为你准备一些吃的。”
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知道灵溪一定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毕竟在这客栈想要沐浴并不方便,能够有这么个机会,作为女子当然都会这么做了,但是这水加了一些料,这东西,足以让她们的计划向前迈一大步。
椿鱼离开房间之后,直接朝着皇甫柔的房间走过去,凭着灵溪的三言两语,椿鱼感觉得到刑天耀对她已经生出了一些心思,那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了么,她没有进去打扰,而是等在门外,这几日她日日留心刑天耀出门的时间,都是十分有规律的,她在这里候着,很快,听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刑天耀推开门走了出来。
看着椿鱼站在这里,一脸的哀戚,强忍着心的不耐烦开口问道:“为何站在这里?”
椿鱼朝着刑天耀俯身行礼,眼含泪光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小姐身子不适,怕打扰老爷休息不敢过来请您帮忙,还请您过去瞧瞧吧,若是生了什么病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交代!”
明知道这是个局,刑天耀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然后朝着灵溪的房间走了过去,椿鱼打开门,刑天耀抬脚便走了进去,进门之后便听见灵溪有些急促的呼吸,似乎十分的难受,他朝着房间内走着,看着屏风后面的木桶之时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想法。
他站住了脚,开口说道:“姑娘还好吧?”
听着刑天耀的声音响起,灵溪身颤抖了一下,虽然那难受的感觉不能抑制,还是开口说道:“老爷,我,我没事。”本想要起身,但是脚下一滑,直接“咚”的一声撞在了木桶面,她痛得惊呼一声,刑天耀也适时的走进了屏风后面,看着这个不着寸缕的姑娘。
灵溪看着刑天耀,紧张的环抱着胸口,赶忙回到水开口说道:“老爷,您,您还是回避一下,我,我。”
刑天耀朝着木桶旁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浸泡在水,呼吸急促的人,显然是了媚『药』的样子。
感觉半晌都没有动静,灵溪扬起头看着刑天耀,看着他高大的身躯,英俊的面孔,甚至觉得他的身散发出诡异的香气竟引得她想要冲进他的怀。
心越是这么想,行动越是无法抑制,她直接从水站起身,看着刑天耀意『乱』情『迷』的开口说道:“老爷,我,我有些冷。”
刑天耀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心想起的便是当年皇甫柔为她去白骨山采『药』,归来之时在那别院之沐浴,自己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她便直接躲进水,脸满是愤怒对他开口指责。
他知道自己失礼想要离开的时候,她早已经披好了衣衫从水窜了出来,只是单薄的一件衣裳开始对自己拳打脚踢,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还有那抑制不住疯狂生长的欲望。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这个女人一生一世都要留在他的身边。
想着这些,刑天耀嘴角满是笑意,但是回过神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脸一闪而过的厌恶让他想要调头走,但是看着面前的人一脸期盼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戏还真是难演。
然后随手拽出来一件衣衫披在了灵溪的身,直接将她抱起来朝着床榻走过去,椿鱼站在门口看着刑天耀朝着房间内走去的身影,脸带着一丝嫉恨关了门,她心不知有多希望现在躺在那男子怀的女人是自己,但是眼下的事实却是,她还要帮着其他的女子走进他的身边,自己却要远远的看着,这真的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本想着房间内会响起愉悦的声音,但是没想到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脚步声,然后便是这男子突然从房间内打开了门,看着站在外面一脸惊讶的椿鱼,低声说道:“你们小姐身子不适,让她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及时禀告。”
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刑天耀离开的背影,虽然应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但是椿鱼的心却觉得十分的高兴,她庆幸与她遇见了一个坐怀不『乱』的男子,也明白这样的人,想要在他的心争得一席之地有多么的艰难,但是她很高兴,这个男子,终究不是世间的俗物。
灵溪躺在床榻之睡了好一阵子才醒过来,醒来之后感觉到身的粘腻,忽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脸『色』通红的从床榻之做起来,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榻,心有些失落,但是抬起眼看到的便是椿鱼坐在椅子,脸带着一丝喜悦。
她察觉事情不对,仔细一想便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言语之带着一丝愤怒的说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疯了吗?!”
椿鱼不以为然的转过头,看着灵溪,眼神十分锐利似乎能够看穿所有的事,嘴角带着一抹嘲笑开口说道:“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道你不高兴吗?!”
被这么一反问,灵溪的脸虽然有些挂不住,但是心还是带着悸动,犹犹豫豫的问道:“老爷,什么时候离开的?”
椿鱼冷哼一声,“早走了!”
看着灵溪有些失落,补充着说道:“不过老爷说了,若是你身子有什么不适,亦或是发生什么事情,要及时的去禀告他。”
听着这话,灵溪淡淡的笑了笑。
椿鱼开口问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找机会让老爷收了你的房,成为他府的人。我瞧着老爷对你也是有些真心的,你可不能等着这份情谊冷下来之后再后悔!”
灵溪点了点头,“我知道。”
椿鱼瞧着灵溪一脸娇羞的样子,心满是鄙夷,对于灵溪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表面假清高,心还不是如同寻常女子一般的春意『荡』漾,只不过是被人看了一眼换了那样的神情,看起来之前她信誓旦旦说着什么为了公子一定要完成任务,现在也是不作数了!
刑天耀回到房间内,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皇甫柔听,皇甫柔扎着如同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看着刑天耀,笑嘻嘻的问道:“那姑娘的身段与我起来如何?!”
刑天耀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认真的说道:“任何人都不足以与你相,在我心,你是唯一与我相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