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鱼看着灵溪的样子,整个人也是有些诧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瞧着她推着自己要朝着门外送出去,椿鱼赶忙制止了她的动作,脸的神情一凛,心有些内疚但仍是十分鄙夷的开口说道:“灵溪大小姐,你该不会以为,了这条船,想要逃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吧?!”
灵溪看着椿鱼,愣在了那里,眼神满是惊诧的看着这些日子以来与自己十分近亲,相处的也算是愉快的女子开口竟然是这么冷冰冰的话,让她一时之间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么站在那里看着椿鱼怀抱着那个匣子朝着房间内走过去。≦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网 ≧
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到了原处,然后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添了饭,然后夹了一些菜放在口,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凉了。”
然后望着仍旧站在那里的灵溪开口说道:“这些饭菜都是我盯着他们准备的,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也过来一同吃一点吧!”
灵溪有些木讷的朝着桌边走过去,坐下来之后没有拿起碗筷,而是看着大快朵颐的椿鱼,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你是,椿鱼吗?”
椿鱼听着这话,口的饭菜好似噎在了嗓子眼,她用力的吞了下去,然后将手的碗筷放在桌子,十分认真地对着身边的灵溪说道:“你我虽然出身不光彩,但是都拥着自己的办法在那个肮脏的地方活了下来,你我都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情感,所以才能保持一丝理智都到今日。”
“但是你回头想一想,那个明面救了咱们的男人,他是真的拯救了咱们么?!他是将咱们从一个火坑,推进了另一个火坑!这件事情你我心照不宣,这么长的时间咱们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恢复自由身,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吗?!”
“他既然能够花重金将你我买来,有一万种办法将你我无声无息的处理掉,难不成你真的意味他对你我十分的信任了?你如何知晓咱们身在这里,外面没有人他派来盯着你我的?!一旦你我想要逃跑,亦或是这件任务没有完成,咱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然后眼神之带着一丝不屑的看着摆放在一旁的木匣,“那里面算是有数不清的金银我都不会要,那个银子,是来买你我的『性』命的!”
灵溪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她口说出的话如同刀子一般的戳在了她的心,此时她觉得自己鲜血淋漓,精神都有些恍惚,但还是勉强着撑着,对着她说道:“公子救了你我,于我而言便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我知道,你我聪慧许多!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但是这件事情一旦卷进来,没有退路了!趁着站在,站在咱们与这些人还没有任何的牵连,你离开,还来得及!我帮你!”
椿鱼看着灵溪,面无表情的端起桌的碗筷,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大口大口的吃着桌的饭菜,好似不经意的说道:“从咱们来到这里开始,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与其将心思放在我这里,还不如仔细的想一想如何能够取代那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她不知道此时灵溪心怎么想,但是她的确是有些内疚的,她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她们,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能够找一个靠山,短短这几日她能够感觉到,她们接近的那个男子拯救她们的人要更加的强大,这意味着这个人更加的危险,这的确是一件不成功便成仁的任务。
但是这个任务虽然危险,并不是全然没有可能的,一旦灵溪能够取代那个可恶的女人,她便会想尽一切办法给自己争得一席之地,她感觉到,只要依附这个男人,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在此之前,她曾经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灵溪,但是经过今日的谈话,她已经全然明白了,这个女人十分的固执,已经将那个男人当成了信仰,算是让她以身犯险也在所不惜,她刚刚的那句“心甘情愿”她已经全然明白了!
这件事情她们必须要办的很快,更要处理的细致一些,需要找一个由头,这件事情交给她了,好在那个男人做事还是很细致的,虽然他没有跟在她们的身边,但是在这里也留下了不少的能够照应的人,想要弄一些混『乱』的场面还是有可能的。
椿鱼在心计划着这个危险的事情,她不知道的是在窗外有一个身影紧贴着墙壁,将她们的对话全都听了去,看着房间内平静下来,这人快速的消失在了窗口。
皇甫柔坐在房间内,听着站在阴影里面的人禀告这件事情,脸带着一丝微笑,但是听着这些话的刑天耀,却是一脸的厌恶,他最不喜欢的是有人企图用陷害皇甫柔的方式来靠近自己,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深恶痛绝。
眼看着刑天耀要发货,皇甫柔赶忙将身边的人都屏退,一脸认真地开口说道:“机会来了!”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什么?!”
皇甫柔脸扬起一丝笑意,“我说,机会来了!”
刑天耀脸带着一丝不解的看着皇甫若,皇甫若则是微微一笑,“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还是仔细的打探一下岳凌风的去处吧,这段时间没有『露』面,我猜一定在酝酿什么大的动作!”
听着皇甫柔的话,他冷哼一声,“他的大动作,是回去告诉他的主子,派重兵过来剿灭。还有什么?还有这两个女人过来传递消息?”
皇甫柔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也不能这么想,他一定想不到,祈夏城内,京城之内都有你的人,自然也猜不到这些消息是如何入了你的耳朵!他不知道,那咱们占了先机,正好借由这两个丫头动手,咱们也来一个里应外合!”
然后对着灵儿点了点头,灵儿将一个密函递给刑天耀,刑天耀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脸『色』十分的难看,“看来,他还真的是煞费苦心!”
皇甫柔坐在那里,捧着手炉笑呵呵的说道:“刚刚我也想不通,为何官兵会来的这么快,但是现在明白了,这两个姑娘不过是用来『迷』『惑』你的罢了,他真正想要隐藏起来的,是同这两个姑娘一同到来的人吧,只是这些人做事有些粗糙了,想不到算是咱们离开了,我也有人一定盯着这里。”
“那个叫灵溪的姑娘我瞧着倒是一脸的真诚模样,但是那个椿鱼只怕是个心机深沉的,若是让她带着,这两个人会一同坠入深渊,这几日我虽有心帮助,但是我瞧着她们似乎并没有想要回头的意思,既然如此,人各有命,我也不必再客气了。”
听着皇甫柔的话,灵儿这才笑着说道:“这才是小姐!”
说完之后挠了挠头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但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得站在那里笑了起来,刑天耀看着皇甫若无奈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说道:“身处环境的转变让你的『性』子都有所改变了,现在看起来,我真的要准备将你藏起来了,免得你的那些善良受了伤害。”
皇甫柔眼神之带着一丝诧异,然后笑着说道:“怎么会,只不过这么些日子,重新学了做人,杀伐决断利落是好事,但有的时候留下一丝希望,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世,不能永远都杀人来解决问题。”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没有反驳,后面的话她说的的确有道理,这个世界,杀了别人是最容易的事情,但是真正想要解决问题,不能游移于律法之外,他们因为身份特殊可以行使一些常人不能使用的权利,但这也并非是可以剥夺别人『性』命的理由。
灵儿看着皇甫柔的背影,心一片温暖,她很喜欢小姐如今的样子,没了在京城之时那般的思前想后,更不需要敷衍,一切皆由心,这便是最自由的事情了。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灵儿出门去打水,正巧遇见了椿鱼,椿鱼看着她,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笑脸,“姐姐也出来打水,真巧,不如咱们同去吧。”
灵儿看着她的样子,也没有拒绝,两个人一同朝着客栈的后院走进去。
客栈在那里打了口井,按理来说是不需要她们亲自过来打水的,但是这客栈内的热水用完了,眼下时辰不早了,要让小姐洗把脸好休息,灵儿不想等着便出来了,二人站在井口边,看着椿鱼刻意相让的样子,灵儿也没有推拒,伸出手便要去抓井绳。
没想到椿鱼手的铜盆都不曾放下,直接对着灵儿的背后狠狠的推了一把,灵儿脚下不稳,眼瞧着朝着那井口跌进去,这寒冬腊月的天气,若是真的掉入这深井之,恐怕难有活路了。
椿鱼脸『露』出了一丝阴狠,看着灵儿已经摔向了井口,虽然心好似大仇得报一般的快意,但毕竟是第一次作恶,她还是有些畏惧的,轻轻的别过了头不再去看,直到这井口旁边恢复了平静,这才抱着手的铜盆走开,看起来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眼见着椿鱼离开,几道人影快速的来到了井口边,听着里面的挣扎声,动起手来。
皇甫柔在房间内坐着,很快冲进来一个人,低头对着皇甫柔说了什么,皇甫柔脸『色』大变,她也是没想到,这两个姑娘出手竟然这般狠辣。
风落看着皇甫柔,认真的问道:“主人,现在可要动手吗?!”
皇甫柔摇了摇头,“不,既然如此,那边只能顺水推舟了!让所有人听我吩咐,不准胡『乱』出手,坏了大事!”
看着风落离开,刑天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若非你的人在暗盯着,恐怕这次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她们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我若是不加以回应,岂不是有些让人失望了?这一次,不仅要让她们坠入深渊,还要拉着她们背后的那个人一道,谁都别想跑!”
刑天耀瞧着皇甫柔的脸『色』,无奈的摇了摇头,“既是如此,那我便陪你演这一出戏。”
半夜时分,皇甫柔的房间开始“热闹”了起来,这些人快速的来来往往的走着,十分的喧闹,椿鱼背靠着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已经派人出去寻找灵儿的下落,但是到现在都一无所获,她心有些兴奋,但是大部分的还是担忧,担忧若是自己被发现了,恐怕是要杀人偿命的。
眼下她只能祈祷,灵儿已经死在了那个冰冷的水井之,免得自己被挖出来,受到牵连。
这些人一直忙到了半夜,随着一声“找到了”传过来,听着房间内的人突然之前朝着外面涌出去,客栈里面一下恢复了平静,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大的变故,皇甫柔突然昏厥被刑天耀抱回房间请了大夫,所有人对于这件事情闭口不提,那样子分明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快速的掩藏。
瞧着整整一夜过去了,都没有人门,椿鱼这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这才回了床榻休息,灵溪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她看着躺在那里脸带着一丝微笑的椿鱼,低声的问道:“是不是你?!”
椿鱼听到这声音猛然的睁开眼睛,感觉身的衣服一瞬间被冷汗浸透,但是瞧着面前的女子,她深深地松了口气,言语之带着一丝责怪,“你做什么,可吓坏我了!”
“是不是你做的?”灵溪眼睛直直的盯在椿鱼的脸,试图从她的表情找到一丝线索,可她瞧见的,全都是冷漠与厌烦,椿鱼瞪了她一眼,说了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然后便转过身,继续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