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人对于寒清绝的恭维十分受用,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拍了拍寒清绝的肩膀,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城门口。≦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网 ≧
寒清绝目送梁大人离开之后,再转过头看那马车,那影子已经十分的模糊了,他心有些愧疚,但明白事情发展到今日已经是不可阻止的了,更何康他们也需要有这么一个人为他们开口,将这隐藏在黑暗下面的阴谋揭『露』。
他快速的回到了客栈,皇甫柔有些诧异的看着忽然而至的寒清绝,只听着她开口说道:“什么时候动手?”
皇甫柔惊讶于他的转变,心明白算是他不确定自己要做的事情,但是也不会轻易的破坏这个计划,所以没有丝毫避讳,“这三五日了,若是这楚大人还有机会到安州城来,那个时候,是咱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寒清绝听到之后点了点头,“既是这样,那早些准备好,这楚大人究竟何时回来,毕竟是一个不可控制的因素。”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的样子,摇了摇头,“并非不可控制,这让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我早已经铺垫好了。”
寒清绝惊讶的看着皇甫柔,虽然明白她是个下棋的高手,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些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看来他这么决定是正确的,算是自己碍于情面不肯做这件事情,那他也没有办法阻止皇甫柔动手,暗阁的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一切都已经准备绪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久,没想到我竟然还是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在你的面前,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皇甫柔听出了他言语之的失落,淡淡的说道:“你乃是『性』情人,这件事情也是我的疏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若是知道如此,不会将你牵扯其。这种应该隐藏在暗处的阴谋,本不该拿到明面来,倒是让你搅和进来,我心也有些过意不去。”
寒清绝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我,不够顾全大局,让你和王爷为难了。”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皇甫柔看着寒清绝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看起来,寒清绝的光明磊落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十分的矛盾,这一切的布局她都考虑的十分详细,唯独忘记了寒清绝是这样的人,若是早知道,她绝对不会让寒清绝来做这件事情。
犹豫太多,下手的时候容易错失先机,她绝对不能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只是三五日的功夫,原本风平浪静的安州城变得十分的阴郁,因为这里弥漫着一丝阴谋的气息,还有百姓口口相传的那些十分危险的消息,听闻有一队人马来到了这一带,想要趁着『乱』子捆一些孩童,是不知道这些孩童要被带到哪里去。
家家户户都开始紧闭大门,私塾也开始修课,为了不招惹灾祸,城内百姓已经开始渐渐的沉寂下来,算是青天白日这街也总是十分的寥落。
刑天耀看着坐在那里认真的读书的皇甫柔,眼神之满是温和,“消息已经放过去了,城内这几天已经开始有些变化,巡防的官兵增多,百姓也都开始闭门不出,眼下已经到了可以动手的时候了。”
皇甫柔点了点头,“那动手吧!”
刑天耀眼神之带着郑重,点了点头,“大雪将至。”
在这日夜里,楚大人刚刚歇下,那侍从在房门外守夜,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他原本提放着有人想要暗害,这一下还真的让他给等到了,一次没有活捉,这一次他必须要将这些贼人拿下。
听着周遭的声音,他眯着眼睛并没有打草惊蛇,是想给他们留下一个自己还是熟睡的样子,然后听着杂『乱』的脚步朝着这边走过来,他心惊讶,这深更半夜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人来到这里,这其一定有诈!
在他还是犹豫的时候,听着房间内楚大人一阵惊呼,他心道不好,赶忙起身朝着房间内冲进去,看着一个刺客已经捉住了楚大人,正挥刀想要朝着他的身招呼,侍卫直接朝着刺客冲了过去,两个人扭打之间,这刺客被侍卫击,似乎受了内伤,身仿佛掉下了一个东西,没有来得及收回去逃开了。
楚大人惊魂未定,在侍从将烛火都点燃的时候,注意到了这刺客留在地的那些信物,那是一个绣着神秘图腾的香囊,楚大人接过次从递过来的香囊,看着面的图案脸『色』大变,此物他曾经在京城见到过,那是来自南疆秘境的东西,面的图腾,正是蛊族的族徽。
这侍从看着楚大人的脸『色』,心也隐隐的感觉到了事情十分的棘手,他站在那里一脸担忧的说道:“大人,此处已经不安全了,您不可再留在这里!”
楚大人看着侍从,心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原由,但却是一无所获,若是说自己属地颇多有人想要他的『性』命,那确有这种可能,但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雇佣到蛊族之人,但是刚刚这人的确是有些异样,他捉住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及时的下刀,仿佛在自己的身寻找着什么,看起来并没有找到这才想要动手,被自己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难不成他想要给自己下蛊?若是那样的话,他也未必要亲自动手,若是在饮食之做些手脚,岂不是更加的简单?
想起自己每日的饮食,他抬头看着侍卫问道:“这些日子送给我的吃食,都是何人准备的?”
这侍卫脸带着一丝不自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都是属下从外面买回来的,在那百姓最多的地方我简单的买一些,这样可以保证这食物的安全,若是有人想要动手,也没有这个时机!”
听到这侍卫的话,楚大人心才明白过来一些,怪不得这些人没有在自己的饮食之动手脚,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这些人迟迟完不成任务,想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要了他的『性』命。
他脸『色』沉了下来,看起来这浔州城确实是不能多待了,眼下衙门的官兵都用来巡防,救济百姓,能够日夜守在他身边的人有限,更何况这并非是万无一失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得想一个办法自保,但是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心也没有个准确的人选。
若说是这县令,他根本没有本事去雇佣南疆的蛊族为他做事,唯有一个可能那是京城的人想要了他的命,究竟是谁,他一定会将人揪出来的。
但是眼下,他必须得想一个法子,来保全自己的『性』命,看着身边的侍卫,他低声的对他嘱咐了一些事情,这侍从快速的走了出去,将跟随他来到此处的一些人叫了出来,然后低声的吩咐了一些什么,这些人听到之后开始行动起来。
第二日一早,浔州城县令过来给他问安,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这人是随着楚大人一同过来的人,这县令十分的清楚,听着他言语十分冰冷的说道:“大人受了风寒,刚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眼下这几日若是无事,县令大人不必过来了。”
“等楚大人的身体好些了,自然会请您过来说话的。”
这县令虽然觉得此人无理,但是碍于他是楚征身边的近身侍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嘱咐两句,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他之类的客套话之后,带着人离开了。
这侍卫这么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看着庭院内的一切,仿佛在守着宝藏一般,但是这房间内的情形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他们才知晓了。
此时,楚征已经换了百姓的衣服,带着两个侍卫离开了浔州城,到了城外走了好一会儿知道才看到等在那里的马车,楚征了马车之后用嘴和着热气,快速的搓着手,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天气很冷了,昨日下了一场小雪,这冬日愈发的难熬了!”
“也不知这些人何时才能将那避难的营地建造好,那些还在冷风之瑟缩的灾民,才能够有个避风休息的地方啊。”
侍卫看着楚征,眼神之带着一丝担忧,“大人,您现在还身处为难之,却还在担心百姓,您真的是个让人敬佩的好官!”
楚征摇了摇头,“算不好官,这让灾民避难的主意还是那个行善事的商贾教我的,我哪里算的什么好官,不过是为百姓做一些事情是吧。”
“享受百姓的供奉,这些事情都是分内之事,哪里值得称赞了!”
然后眼神深邃的看着身边的侍卫,认真的问道:“那个寒姓的商贾,绝对不是个寻常人,若是有这么份心思,算是在朝廷之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试探过他,但是他态度十分的坚决,似乎并不愿意。”
“依你之见,此人,可靠么?”
这侍卫看着楚征,想起那一日寒清绝的话,带着安州城一带百姓现在的境况,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大人,属下听闻,这商贾之家也如同朝廷的袭爵一般,都是代代相传。这寒公子若是祖业,倒也情有可原。他竟然能如此慷慨的施舍,恐怕是个富甲一方的人,这样的人喜欢过安生自在的日子,也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再去做一个地方的官员。”
然后看着楚大人,眼神之带着一丝犹豫,楚征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口说道:“无妨,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我当听个故事。”
这侍卫点了点头,“更何况,大人您是知道的,京城的水一向是浑浊不堪,算是有万贯家财想要在那里立足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如同他那样的人,到了京城之后只能为人鱼肉,与其如此,还不如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
楚征点了点头,“这点你说对了,什么人到了京城之后,也都是为人鱼肉,不仅仅是他。权利,财富,不过是皇的一念之间,他的确是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想当年,本官参加廷试的时候,皇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我亦是被感染,心『潮』澎湃。可是这些年过去了,我这颗心,也渐渐的冷下来了。”
侍卫看着楚征,赶忙安抚道:“大人,您可是造福一方的好官!这么多年深受百姓爱戴,您对得起皇的恩赏,更对得起百姓的信赖!只要大人心无旁骛,属下会一直保护大人的安全,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楚征看着身边的侍卫,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他一直跟随左右,数不清多少次救他于危难之,他做官虽然有些厌倦,但是看着身边的人,还有那些身在水深火热之的百姓,他绝对不能后退。
这马车摇摇晃晃的进入了安州城,皇甫柔得到了消息,与刑天耀坐在一起的寒清绝得知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该我场了。”
皇甫柔看着他起身要走,赶忙开口说道:“寒大哥留步,有些事情,咱们还需要仔细的确认一遍,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弄巧成拙。”
寒清绝坐下来之后,灵儿将寒清绝的“妻子”和“孩子”叫了进来,这姑娘紧抱着怀的孩子,站在寒清绝的身边看起来十分的温柔,皇甫柔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
然后这些人坐在一起将整件事情的部署都讲了一遍,皇甫柔看着一脸惊讶的其他人,喃喃的说道:“这整件事情最关键的是,你们二人!”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和那个女子,认真的说道:“失去唯一的,刚出生的孩子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我想你们应该好好的思考一下到底如何表现。”
然后转过头看着刑天耀,“让所有的人做好准备,咱们应该动手了。”
刑天耀点了点头,“你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绝对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