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看着冯浔阳的样子,心有些难过,更觉得有些惭愧,冯浔阳若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想来也活不到这个时候,他竟然挺得过如此的折磨,依然是心有所坚持,才会这般。 .
她因为所有人都在提起婉儿的事情,自然心都会有些疑『惑』,她有些急于弄清楚真相,似乎因此让冯浔阳生出了更多的委屈,她攥着拳头,有些自责的看着冯浔阳的样子,快步走了出去。
灵儿发觉皇甫柔有些不对劲,赶忙追了出去,看着皇甫柔正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已经被风吹的只剩下一棵树干的桃树,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低沉。
“小姐,起风了,回房间吧。”灵儿站在她的身后,试探着问到,然后听着皇甫柔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太着急了,失态了。”
灵儿赶忙开口说道:“小姐,对于此事您万万不要走负担,冯浔阳若是不得您的帮衬,早已经死在了那偏僻的宅院之了,如今您给了他新的生命,不过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皇甫柔站在那里并没有转过身,只是看着天边的月亮渐渐的被云朵遮住,这仅有的一丝光亮也渐渐的隐去了踪影,她觉得有些沉重的喘不过气。
此时刑天耀快速的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背影,直接来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刚刚,我的人接到了一封信,这事关于你,你最好还是回房间看看。”
皇甫柔扭过头,看了刑天耀一眼,然后快速的朝着房间内走过去。进到房间内的时候,看着那一封信安静的躺在桌子。
她走近之后才看见,那封让她很是诧异的信件,这信件写的竟然是她的名字,展开之后看见里面的内容十分的震惊,没想到是那白骨山二位师傅写给她的。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是也足够让她担心的了,因为当这封信送到他们手的时候,二位师傅已经踏了去南疆的路。
得知这个消息,刑天耀也是十分的震惊,他看着皇甫柔认真的问道:“他们如何得知咱们身处何地?”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切,难道师傅当年的天启斋如今还有其他的势力为他们所用?
不然也没有其他的合理的解释为何写封信会送到刑天耀的手,二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问题还是回到了信件之,皇甫柔十分担忧二位师傅的事情,他们孤身去了南疆,那蛊王定是个十分『奸』猾之人,既然能派人参与江湖斗争,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二位师傅此时前去十分突然,虽然略做了一些准备,但还是闲的势单力薄。可是眼下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这可真的是十分艰难啊。”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认真的说道:“此事事发突然,若是你我贸然前去讨不得好,阿清尚未痊愈不易舟车劳顿。所以眼下真的不是前行的最好时机,不过我听说,距离京城最近的临阳城一带因为发了水灾,朝廷已经派人去救灾了。”
皇甫柔听到这个消息,脸『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天灾人祸不应如此,但是此事对于我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不知派去赈灾的官员是何人?”
刑天耀想了一会儿,“此人我不熟悉,听闻乃是出身寒门,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是个深受皇帝信任的好官。”
刑天耀的确有些词穷,毕竟他还在朝堂之时,此人都没有进京议事的资格,虽然最近屡屡升迁,但是官途应该并不平顺。
皇甫柔听到这话,笑意更甚,“天助我也,虽然利用忠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有些事还真的需要借他的口才会让人信服。”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你要用这个事情做章?”
看着皇甫柔没有反对,他表现出一丝不情愿,“此人未必会如你的愿,他若真的阻碍了你,你会如何?”
皇甫柔摇了摇头,“我这么做,是不希望她阻碍我。有些事情,这样的人才会体会百姓的苦楚,并非全然为了权贵当差。”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必须做的滴水不漏,你的人还不是很稳妥,交给我来办吧。”
皇甫柔皱着眉头,看着刑天耀十分坚持的样子,认真的说道:“交给你没有问题,但是眼下,恐怕暗阁也会人手不齐呢。”
刑天耀听着这话,勾起嘴角,“清影已经出山了。”
听到这个名字,皇甫柔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看来,等他们再次出来,这功力会更长一层楼了。不过我倒是很好,若是他超越了你那可怎么办呢?你这个阁主之位恐怕要不保了。”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既然想要动用朝廷的力量,自然要让皇帝不能忍受,算是寒冬腊月也要行军,那这件事情要仔细筹谋,有些东西还要做的仔细一些才行。”
皇甫柔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然后二人研讨到了午夜时分才睡去,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带着“客人”门了,清影看着刑天耀和皇甫柔赶忙俯身行礼,清雪亦是毕恭毕敬,显然在道场的日子受益良多。
清羽则是战战兢兢的看着二人连话都不敢说,刑天耀瞧着这副有些生疏的面孔,朝着清影看了一眼,清影心领神会地开口说道:“阁主,此人本应是出谷历练的第一人,因为帮助属下的缘故耽搁了,虽然按照规定他应该留在山谷之,但是属下向总教习力荐,他才得已出山执行任务。”
然后看了清羽一眼,清羽有些紧张的抬起头看着刑天耀,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是的。”然后觉得有些失礼,“阁主赎罪,属下不懂规矩,以后定会同前辈们对学习!”然后撇了皇甫柔一眼,心有些不安。
他是第一次见到能坐在阁主身边的女子,关于刑天耀的传闻听得多了,她都不知道孰真孰假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能感觉得到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等闲之辈,刑天耀点了点头,“无妨。”
然后将目光挪到了清雪的身,只要着眉头说道:“你,从前犯的错我希望你能仔细的反思一下,若是再犯,不必来见我了,自己回山谷内了断吧。”
清雪听着这话咬了咬牙,俯身说道:“属下遵命!”
清影有些担心的看着清雪,抬起头却对了皇甫柔十分暧昧的眸子,他有些震惊地避开,心十分的不安全,他不明白皇甫柔为何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也不知道王爷瞧见了没有。
再看向刑天耀的时候,清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俯身行礼开口问道:“阁主,属下有个疑问,还请阁主指点。”
刑天耀点了点头,“你说。”
清影看着刑天耀,“我们三人曾经进入过『迷』幻林,里面有一个男子身影十分陌生,武功却高的出,能留下一条命已经实属幸运,还请阁主指点一二,那里的男子究竟是谁。”
听到“『迷』幻林”三个字,刑天耀有些诧异的看着三人的武器,这才发觉异样之处,他们的武器已经是世间罕见的珍品了,当年他的紫云剑也是出自那里,跟随他这么多年依旧是削铁如泥,可以说是神兵利器了。
眼下,三个人都从『迷』幻林之走了出来,而且还都得了这么珍惜的兵刃,他叹了口气,可能那个守林人真的太寂寞了,竟然一下子将三个人都放出来,难不成他忘了优胜劣汰的规则了?
眼见着刑天耀没有说话,清影继续开口问道:“属下冒昧的问一句,阁主当年是否也进入过『迷』幻林。”
皇甫柔听到这个地方还真的是来了兴致,扭过头看着刑天耀的脸『色』心满是期待,刑天耀点了点头,“去过。亲眼见过那些不为人所知的人与事。你们应该也见到过了,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三个人竟然全都活下来了。”
清影点了点头,“运气好罢了,『迷』幻林之的男子非池之物,若是能为阁主所用,会是一把十分锐利的神兵利器。”
刑天耀听着这句话,笑着摇了摇头,“风尘仆仆的回来,暂且去休息休息吧,很快会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清影,你留下,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清影点头站在那里,二人则是行礼过后转身离开了,皇甫柔坐在那里笑呵呵地看着清影,眼神之的笑意让清影有些不安,刑天耀皱着眉头看着清影认真的问道:“你同清雪,究竟。”
这话还没问出口被皇甫柔打断了,皇甫柔对着清影说道:“清雪那小子我不相信他有本事出的了什么『迷』幻林,是不是你又帮了他?”
刑天耀看了皇甫柔一眼,看着清影有些不安的看了刑天耀一眼,然后鼓起勇气说道:“阁主,夫人。清雪的武功虽然不是一等一的,但是他有过人之处,这次能活着回来时是侥幸,也让属下知道了自己不足的地方,日后定会加以改正,至于清雪,夫人,我替他给您道个歉,之前的事情是他鲁莽了,还请夫人大人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皇甫柔瞧着清影,摆了摆手说道:“事情早已经过去了,我既然允准事情过去,不会紧追着过去不放。至于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因为此时他已经不需要向我道歉了。”然后轻笑出声,对着刑天耀说道:“暗阁的人还真的是很团结的啊,真让人羡慕。”
刑天耀无奈地挥了挥手,“你也去休息吧。”然后起身牵着皇甫柔回到了房间,与此同时管家进来禀告,说是邱掌柜的神『色』匆匆的过来了,着急要见夫人。
皇甫柔让管家将他带进了书房,然后皱着眉头对着刑天耀说道:“你刚刚要问什么?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当做不知道吗?等他们自然表『露』出来,再给他们一段光明的未来。”
刑天耀撇了撇嘴,“我冲动了。你去忙吧,正好我有些事情要与他们交代一下。”然后拿起战渊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皇甫柔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带着灵儿朝着书房走过去了。
她们进入房间之后,看着邱掌柜的有些焦急地说道:“大掌柜的不好了,马掌柜可能要对付您了!”
皇甫柔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惊慌,“他如何对付我?”
邱掌柜的摇了摇头,“他没有睡。昨日里,我们刚离开不久便被邱掌柜的人通知去他的府邸议事,我虽然心有些不情愿但想着大掌柜您的吩咐依旧是去了,但是今日有些不顺利,他似乎已经发怒了,未等人齐便开始责骂。”
“这间倒是没有什么,但是昨日,李掌柜的在门口拦下的三个人今日开始对准了矛头,今日事事针对不说,竟然还变本加厉竟然将李掌柜的椅子都给撤下去了。”
皇甫柔看着邱掌柜,“那京南呢,你的话说了之后他说了什么没有?”
听到这么问,邱掌柜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他想起昨日马京南对他们的责问和辱骂,让人听着不免觉得有些震惊,但是他也太过放肆了,“说了,他说,他说。”
皇甫柔等着他后面的话很好没有动静,心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发怒,只是病着眉头说道:“也不过是骂我不信任他,过河拆桥,这些事情对吧?”
邱掌柜有些紧张的点了头,“他说,有朝一日会让你明白谁才是最得力的人!”
皇甫柔脸『色』阴沉,看着邱掌柜笑了出来,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趣至极。”然后扭过头对着邱掌柜的说道:“看来,他已经十分相信我对他有所保留,更是生出了怀疑之心,明日便是浔阳出殡的日子了,有什么事情,这件事情之后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