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清醒着的人来,面对皇甫柔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正因为听到了皇甫柔刚刚的话,她也不禁对百合起了疑心,她被结结实实的捆在那里,与前两位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想要自尽的意思。
皇甫柔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探寻,两个人如同在博弈一样,很快就被外面的人打破了这里的平静,正如皇甫柔所料,被百合指派出去朝着水月山庄去的女子被暗阁的人带了回来,按照皇甫柔的吩咐直接送到了这地牢之郑
这姑娘进来的时候看着被绑在木桩之上的三个女子神情一愣,看到皇甫柔的时候显然十分的心虚,低下了头,清宁明白皇甫柔的意思,十分麻利的将她也帮在了木桩之上,就在这不大的地牢之中,已经绑了四个姑娘。
皇甫柔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差一人,你们就聚齐了。你现在不想,也没有关系,等到百合来了,你们团聚之后,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们开口。”
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对着清宁道:“你去问问灵儿,他们还有多久的时间。”
清宁点零头,快速的走了出去,风落站在皇甫柔的身后,她甚至感觉不到皇甫柔的呼吸,有些恍惚的觉得跟前的女子并非活人似的,她平静的并不像是寻常之人,清宁很快就回到霖牢之中,脸上满是沉重,对着皇甫柔低声道:“回王妃的话,灵儿姑娘,这人最多也就能撑两三个时辰,若是在不及时救治,恐怕。”
皇甫柔点零头,眼睛并没有睁开,靠在椅子上,虽然面『色』十分的平静,但是她的心底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她回想起自己下山之时的情景,她早已经料想到了,或许这些人会折返回来想要对水月山庄不利。
所以下山的时候就已经部署好了,让木槿等人带着谦儿这几个孩子躲藏在避难所,其余的人都下山来,让这些姑娘下山不只是想要让她们亲眼见证这一切,更为了检验她们心中所想,毕竟在她们之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是不解决,总是心头之患。
她现在的行为与赌 博无异,她赌的就是这些人对她还保留一丝忠诚,所以会恪尽职守,见到百合会群起攻之将人带回来,若是带了回来,皇甫柔会继续将人聚集在一处,带领她们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往后各自婚嫁,毫不干涉。
若是这人她们没能带回来,而是违抗自己的命令将她放走,那她就会随即解散一干热,只要她们将自己身上的图腾交还给皇甫柔,皇甫柔就同她们一刀两断,再无干系。
她心中是这么打算,但还是希望事情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这些人想要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她没有任何意见,但就是玉蝶,灵泉还有清尘,奉了她的命令下山却遭此毒手,这让她如何回到水月山庄去面对刚刚生产的木槿?!
想到木槿还有她的孩子,皇甫柔脸上神情变得凛然,面前的女子感受到皇甫柔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幽幽的道:“还以为你是个无情之人,原来也有弱点,百合得对,只要抓住你的弱点,我们就有活下去的可能,只不过我们棋差一招,成王败寇,都是命。”
皇甫柔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就这么坐在这里,对这女子的话充耳不闻,风落站在皇甫柔的身后却满是担忧,她想要开口些什么但碍于皇甫柔在跟前也不好开口,就站在那里一脸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这女子似乎察觉到了风落不善的眼光,笑着道:“怎么,现在做了大红人就要开始威风起来了?你忘了你从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了么,狗仗人势!”
听到这话,皇甫柔轻轻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勾了起来,“我不看你们,不是因为我不敢看你们,而是因为我不忍看你们。因为我即将要做的事情,恐怕会超出你们的想象。”
“你不必出言相讥,我暂时不会杀你们,但是百合回来之后,就不好了。”
皇甫柔缓缓起身,来到刚刚被帮着的女子面前,看了她一眼,刚刚的问题问都没问转身就要走,可没想到这女子大声的喊道:“我,我全都!”
听着她的话,另外三个女子皆是大声的嚎叫起来,皇甫柔如同没有听见一眼,一步一步轻轻的走到了她的跟前,“你应当知道,你们都难逃一死。但是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只要你,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这女子眼神之中满是内疚的看着皇甫柔,从百合起要拿谦儿下手的时候她的心中就七上八下的,这人就算是再无情,也不能对一个孩子下手,更何况是她们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
她看着皇甫柔,脸上满是内疚,“姐,事已至此,我不会为自己开脱。离开山庄的时候就想着能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并无其他。可是清幽等人追到城内,要了结我们的『性』命,这才被迫着动了手。”
“但是我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过要对谦儿做什么!”
皇甫柔看着她,点零头,“我相信你的,但是这与我问你的事情,并不相同。我想要知道,你们给玉蝶吃了什么东西,给灵泉下的什么『药』!”
这女子听到皇甫柔的问题,愣了一下,眼神之中满是歉意的道:“灵泉身中落花毒,此毒在轻微的时候身上会起一些疹子,根据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等到这人身上已经布满疹子的时候,就是丧命的时候,人死如花落。”
皇甫柔看着她,“如何解毒。”
这姑娘吞了口口水,“此毒解起来倒也不难,这城内就有女儿红,要陈年的女儿红,浸泡他们的身体,然后让酒慢慢的升温,保持温热一个时辰,那些毒血就会上涌,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将毒血喷出,当身上的疹子渐渐散去的时候,这毒就算是解了,人也就不用浸泡着了。”
皇甫柔看着她,这眼神如同审视一个犯人一般看着她心惊胆颤,她赶忙开口道:“姐,请您相信我,我没有谎!我知道我们对玉蝶做的事情是伤害理的事情,终是难逃一死,但是她们本是无辜的,就算是我为了赎罪吧。”
皇甫柔转过头看着风落,朝着她点零头,风落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出去,这姑娘看着风落离开,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也全部消散,她仿佛解脱了一般喃喃的道:“如此,我也能安心了。”然后抬起眼看着皇甫柔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悲伤,但是听着身边那三个人疯狂的嚎叫,她将自己想要的话全都吞进了腹中,别过脸去不再看皇甫柔。
皇甫柔回到了椅子上,就坐在这姑娘的对面,打量着她的模样,神情,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清宁站在一旁看着皇甫柔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十分的敬佩,他现在都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恨不得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但是她竟然能坐得住。
这一个时辰如同一年一般的长,皇甫柔坐在那里心头十分的紧张,她渴望得到消息,又有些担心不敢面对什么消息,就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姑娘,一动不动。
但是很快,这消息就传了过来,但是并非是风落过来,来的是水月山庄内的姑娘,两个姑娘手中钳制这一个人扭送到霖牢之中,看着皇甫柔坐在那里,赶忙将人按倒在地,然后道:“姐,我们将人给您带回来了。”
皇甫柔扭过头,看着灰头土脸扮作落魄『妇』人打扮的百合,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对着清宁使了一个眼『色』,清宁赶忙过去将人五花大绑在木桩之上,此时这里地牢已经人满为患,百合被绑在了木桩之上的时候,脸上还满是不甘的神『色』。
皇甫柔对着其他两个女子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百合,风落那里应该还需要人手,你们去帮忙吧。”
这两个人听到皇甫柔的吩咐,应承之后快速的离开霖牢,皇甫柔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朝着百合的牢房之中走进去,进去之后,就坐在了她面前的椅子上面,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神情十分的漠然。
百合对于皇甫柔的反应并不惊奇,毕竟能够做她们的主人,定然不会是那种无脑的歇斯底里的女子,但是面对皇甫柔如茨镇定,她还是有些不舒服,率先开口道:“你赢了,所以现在是来看我们笑话的么?”
皇甫柔显然没有任何跟她磨嘴皮子的打算,只是轻声的问道:“你给玉蝶吃了什么东西,灵泉他们身上的毒应该怎么解。”
听到皇甫柔的发问,百合直接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皇甫柔看着她仍旧是没有一丝表情,等到她渐渐的平息了自己的笑意之后,才听着她开口道:“你这么厉害,能将我们五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抓住,怎么就没有本事解了她们身上的毒?”
皇甫柔也没有跟她废话,对一边的清宁道:“刑具都拿上来。”清宁听到之后转身朝着牢房外面走出去,他此时心中有些兴奋,因为他想要见识的一幕总算是要上演了,他十分麻利的将外面摆放了那些刑具一股脑的都督了皇甫柔的眼前。
百合看着清宁手中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然后道:“我等都是经过严厉的训练,如茨折磨以为就能摧毁我们的意志?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就算是我们死了,我也要叶玉蝶她们给我们陪葬。”
皇甫柔显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耳中,而是将清宁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一股脑的倒在了桌子上面,看着上面的那些复杂的刑具她脸上带着一丝烦躁,连一件趁手的东西都没有,忽然,她转过头对着清宁道:“将你的匕首借我用用。”
清宁赶忙将自己腰间的匕首解下来递给皇甫柔,皇甫柔直接拔了出来,看着匕首上面泛着寒光,感觉十分的凌厉,她皱着眉头,这么快的匕首,只怕是不行,然后收入了鞘中递给清宁,在桌子上面选择了一把已经生了锈,看起来十分钝的匕首,轻轻敲了敲他的刀龋
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棵枯草,轻轻一划,虽然这草上面有了划痕,但是却没有断,皇甫柔满意的点零头,然后对着面前的百合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废话,索『性』就别啰嗦,你若是想了,就点点头。”
然后朝着清宁使了一个眼『色』,清宁直接来到百合的身边,将她的嘴绑上,这种被布条狠狠勒住的感觉仿佛让她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但是百合拧了拧眉头并没有出声,皇甫柔到了她的身边,十分利索的将她的衣袖划开,白皙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露』了出来。
皇甫柔看着这手臂,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拿手手中的匕首,直接来到她的后身将她脊背上面的衣服划开,看着肩头上面刺着的图腾,她冷哼一声,然后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她的肩膀刺了进去,皇甫柔手中的力道并没有完全用上,看着这带着铁锈的刀剑没入她的肩膀之上,然后就绕着那图腾划了一圈,然后就看着鲜血喷涌出来。
清宁站在一旁看着,皇甫柔并没有任何想要止血的想法,而是将那带着锈迹的匕首一点一点的朝着她的肩头肉之趾插』了进去,一点一点如同削土豆一样,想要将那块白皙的皮肤给揭开,但是显然,手中的匕首不够锋利,她越是着急,这种撕裂的感觉越是明显,只是这一步的动作,百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原本抑制着她的声音,也渐渐的变成了凄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