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站在皇甫柔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当年在京城的时候,皇甫柔就是用这样的铁腕将李氏扳倒,以至于让她早早殒命,从那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庶女一跃成为了耀王爷,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陌生的是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皇甫柔有这般的模样了,就算是当年从元宝山坠落之后,带着满身的伤来到城内医馆寻找她的踪迹,亦或是从水月山庄下来之后遇到紫寒,想要将她送去北丽战场为人质要挟刑耀。
她都没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也从来就没有让她感觉到这种强烈的杀气。
何止是灵儿,刑耀站在那里也是紧皱着眉头,皇甫柔还在月中不宜做这些事情,但是看着她的样子,也知道怎么都拦不住了,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给皇甫柔全力的支持,保护她的安全,还有山庄内孩子的安全。
皇甫柔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之中朝着那房间走过去,叶玉蝶显然已经没有了神志,看着皇甫柔就如同视若无物一般的抓挠着,疯狂的冲撞着,似乎很想要获得自由,皇甫柔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伸出来的手臂,指尖。
然后冷冷地道:“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害你的人,我会统统带回来,让你亲眼瞧着她们的惨状。”
然后转身朝着刑耀走了过去,就这短短几步的距离,皇甫柔对着刑耀道:“我出去一趟,片刻就回。”
完之后转身就走,刑耀直接拉着她的胳膊,眼神中满是不赞同,“现在饶是阿清都弄不清他们到底如何,你这么贸然的出去恐怕会遭遇不测,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替你完成。”
皇甫柔轻轻的推开他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坚定,“有些事情,其他人是无法代替的,你应该知道的。”
灵儿赶忙走到皇甫柔的身边,认真的道:“姐,不论您去哪儿,灵儿都要跟着您!”
皇甫柔看了灵儿一眼,“她们现在需要你,你就留在这里,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将玉蝶治好,这件事情就留拜托你了。”
刑耀看着皇甫柔离开的背影,对着身边的暗卫道:“带上人,保护夫人安全!绝不可有半分闪失!”
然后就看着几道黑影朝着皇甫柔的身后追了过去,皇甫柔感觉得到身后有人跟随,她知道刑耀一定会这么做,索『性』也没有阻止,只是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出去,她直接来到了这城内最大的客栈,就坐在大堂之中,看着二流水一样的朝着桌子上面送吃食,但是一口都没有动。
暗处的人早已经观察皇甫柔许久,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来这里吃饭的,那现在这个危急时刻,她来到这里究竟所谓何事呢,难道这里有什么秘密,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人会同她在这里见面?这姑娘心中想着这些事情,就看着皇甫柔缓缓的起身,将银子放在桌子上面,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出去,似乎着急在追寻谁的身影一般。
她也不敢含糊,看着皇甫柔离开之后赶忙跟了上去,眼看着她一头扎进一个甬道之中就消失不见了,这姑娘心中冰冷,难道真的去见了什么重要的人?就在她想着这些事情的事情,身后的脚步声悠悠的传来。
她站在那里已经惊得一身冷汗,此时她才明白,心中的急切竟然让她中了这么简单的计,暴『露』了行踪,想要施展轻功逃离这里,没想到皇甫柔手中的冥泉剑直接刺进了她的血肉之中,看着腿上血流如注的样子,她到处匕首就要朝着皇甫柔身上挥,皇甫柔手指在她的身上重重的一点,这姑娘直接就昏了过去。
皇甫柔此时无比感谢当年蒋贤传授给他的这点『穴』之法,她之后也问过寒清绝,也知道了蒋贤等人虽然身怀武功,但是内里却并无多少,想要这点『穴』之法奏效,只得使用蛮力,但是她确实不同,她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内力,手上的力道也用的很重,要的就是将人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免得耽误了她的事情。
皇甫柔转过头,朝着那几个暗卫藏身的地方看过去,然后招了招手,这些人知道自己的身手瞒不过皇甫柔,也是有些无奈的走了出来,皇甫柔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子道:“将此人带回去,严加看管,告诉王爷,千万别让她跑了!”
完之后转身就走,然后就看着一个暗卫从怀中掏出一个巨大的布包,三下两下就将人裹了起来,扛在肩头快速的消失了。
皇甫柔没有离开这里,而是悠然的从甬道走了出来,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刚刚的酒楼,看着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撤了下去,不急不躁的对着二道:“刚刚的菜式,从新给我做一份,要快!”然后就坐在那里,原本热闹的酒楼之内因着皇甫柔反常的举动而变得十分的安静,皇甫柔也不在意,就坐在那里顺着窗子朝着街道之上望过去。
她当然知道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盯着她,就算是只有一个人也没有关系,这个人久去不回她们自然回起了疑心,只要是『乱』了阵脚,那她的机会就来了,看着流水一样的吃食放在桌子上,皇甫柔拿起筷子挑了几个看得过眼的朝着嘴里送过去。
就坐在那里吃了起来,没过多久,皇甫柔就感觉到了她等的人已经来了,一道视线盯在她的身上已经有些时候了,她也不着急,就这么坐在这里吃着桌上的菜,然后对着二招了招手,“给我做一道点心,再来一壶清茶。”
然后缓缓起身,朝着这酒楼的后院走过去,这二想要过去拦,就听着皇甫柔低声的道:“借茅厕一用。”二一听,赶忙在前面引路,脸上满是谄媚。
二的动作让盯着皇甫柔的人放松了警惕,没过多久就看着二从后院走了出来,但是皇甫柔却迟迟没有现身,她有些焦急,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过去看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心也就如同放在热过上面炙烤一样,最终没有忍得住,快步的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皇甫柔就站在这茅房里面等着,可是看着一抹身影走过来,她没有吭声,然后就听着二的声音响了起来,“客官,您,您还在吗?”
皇甫柔俯下身子,“嗯”了一声,然后有些不悦的道:“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这二转身就想走,忽然之间就被人放倒了,然后就看着一抹身影快速的朝着茅厕这面过来,她心中暗笑,这几个人都是防备心极强的人,让二过来探路确定自己是否还在如厕,若是在的话,酒趁此机会杀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做法令人不齿,但是成王败寇,也算不上什么阴险。
就在这人拽开门的一瞬间,皇甫柔执着冥泉剑就冲了出来,这长剑直抵此人胸口,这人手脚也麻利,快速的朝着身后退去,皇甫柔紧追不舍直接将人闭紧了墙角,眼看着无路可退,时迟那时快,冥泉剑直接没入了这饶肩膀之上。
然后就看着她嘴角流出一道血迹,白皙的脸上也挂上了痛苦的神『色』,皇甫柔记得这个容貌,她当然不会忘记,这些人都是曾经,她养在山庄里面想要一心一意照鼓人,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叛徒,看起来她离开京城的这段时日,手段似乎有所下降,竟然让她们都觉得自己是个可欺可压之人。
这姑娘看着皇甫柔的眼神,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喃喃的道:“我们终究,还是斗不过你,就如同我们争不过命一样。”
皇甫柔眼看着冥泉剑开始吸血,这姑娘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变得惨白,然后突然抽离了长剑,然后就看着裙了下去,躺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不甘,皇甫柔也没有话,出脚直接踢在了她的头上,这一脚就让人直接昏了过去。
然后对着身后的暗卫招了招手,这暗卫已经明白皇甫柔的意思,不需要她多,就赶忙将人带离了后院,不到三个时辰,皇甫柔已经接连送回了两个人,刑耀坐在前厅之内脸『色』有些难看,清宁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刑耀看着清宁,脸『色』阴沉的道:“暗阁的人,办事效率竟然不如夫人!难不成现在出山的考验降低了,什么人都能够出来执行任务了?”
清宁赶忙俯身跪在地上,“王爷恕罪,都是属下办事不利!”
刑耀靠在椅子上面,进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清宁道:“夫人送回来的人,直接送入地牢之中,若是不见了,为你是问!”
清宁称是之后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出去,刑耀坐在那里朝着窗外看过去,如今已经秋风萧瑟,眼看着阴沉沉的空似乎就要下起雪来,本应该在月中的皇甫柔还是下了山,他有些感觉力不从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变得如茨颓唐,连这点事儿都处理不了了。
想到这里,心中万分的难受,快速的起身朝着寒清绝所在的房间内走了过去,站在窗下开口问道:“如何了?”
寒清绝此时已经在一旁坐了下来,十分疲惫的道:“施了针,正在尝试将体内的毒血引出来,引出来之后就能知道是什么毒『性』的东西了。到时候再做打算,人都找到了没有,若是想要尽快,从她们口中得知这究竟是何物更加便利一些。”
刑耀皱着眉头,“人送过来的时候都是神志不清的,我想柔儿应该想要亲自审问,瞧着这个速度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寒清绝叹了口气,“一定要尽快啊,只凭借我们恐怕是不行的!”就在此时,灵儿突然的从房间内跑了出来,看着刑耀站在这里赶忙朝着他的位置过来,认真的道:“王爷,清幽醒了,他有话要对您!”
刑耀不敢耽搁,随着灵儿就朝着清幽的房间而去,此时清幽已经醒了过来,整个饶脸『色』也变得好了许多,坐在那里朝着门口张望,看着刑耀的身影,焦急的脸『色』缓解了许多,刑耀来到他的身边,认真的问道:“好些了?”
清幽点零头,他赶忙道:“叶玉蝶吃了那女子给的丸『药』,具体是什么『药』物属下并不清楚,但是那女子明确的过,只要她吃下去,叶玉蝶就会成为她的傀儡!这几个人究竟在密谋什么属下不得而知,但是一定是要对姐不利!”
刑耀听着这话,身上惊起一身冷汗,来不及对清幽些什么就朝着外面狂奔出去,灵儿看着清幽,叹了口气,“你为何不将自己如何受赡事情告诉王爷!?”
清幽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姐有危险,王爷须得以姐为重,其他的容后再。”
灵儿坐在他的身边,脸上满是无奈和心疼,“玉蝶姐姐恐怕也已经知晓自己的错处,所以才在最后的时候救了你,不然,就你身上的毒,我也是束手无策!现在谷主正在为灵泉和清尘解毒,但是效果甚微,恐怕。”
清幽愣了一下,看着灵儿,“清尘怎么了?”
灵儿咬着唇,脸上带着一丝不忍,她当然也知道木槿刚刚诞下孩儿,若此时清尘离去恐怕对她来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但是事情不会因为饶情绪而停止发展,眼下她们是生是死,还要得等皇甫柔回来才能知晓。
刑耀带着人就离开了府邸,就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外面紧盯着的人看着这宅院之内『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她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甬道之内,里面断壁残垣一派颓废景象,房间内坐着两个女子,神情都十分的严肃。
看着她回来之后,开口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