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如此果决是唐哲没有想到的,他回到皇甫柔的身边一言不发,倒是唐哲脸上满是惆怅,看着皇甫柔的眼神更加的憎恨了三分。
皇甫柔就这么看着唐哲,脸上带着鄙夷,“怎么,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担,想着让你的女儿和新女婿来为你卖命了?”
“瞧我,我也是忘了,你这个人原本就是为了别人卖命的,能够活到现在全靠着上保佑。”
“不过我奉劝你,还是离你的亲人远一些,不准哪一日你的什么动作就会让他们当场毙命,你这种人,与那些毒物相处久了,自然而然也变成了那种人了。”
炎陵子和炎虚子一直站在皇甫柔的身后,打量着站在那里的白发老人,按照年纪来算的话,当年与他们结下仇怨的人,可不就是得这把年纪了么。
唐宁到在地上,挣扎了许久都没有能起身,然后就躺在那里,有些焦急的看着唐哲朝着刑耀等人走过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师傅,不要!”
唐哲听着这嘶吼声,站住脚,转过头对着唐宁微微一笑,有些惋惜的道:“你与我情同父子,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用为我报仇,你就带着嫣儿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吧!”
“宁儿,虽现在起这句话,你可能会以为为师是为了嫣儿的以后才对你的,其实不然。我竟有些后悔,当年将嫣儿交给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若早知如此,我一定会将她许给你,也免遭了这么多的罪了,都怪我,都怪我啊。”完之后朝着唐宁淡淡一笑,然后就朝着刑耀走过去。
五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中,只留下唐宁一脸的难过,还有躺在地上早已经不省人事的唐语嫣,看着五个人离开,这院内的下人才敢出来,将在一旁呜呜大哭忆柔给抱了起来,早已经滚落在地上的男婴也被下人抱在怀中,轻声的哄着。
刑耀轻车熟路的带着他们来到了山上的那个坟墓,那个他亲手将师傅埋进去的那个坟墓,站在那个墓碑面前,刑耀一脸苦涩的笑道:“我很少被骗,这一次,被骗的还真是比较惨!只不过没有想到,当时我最为信任的人,会如此算计我。”
唐哲脸上满是不屑,他已经不想再同刑耀起从前的事情,不论谁对谁错,这个结果已经注定了,现在再起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爱便是爱,恨便是恨,现在已经无法消散了,就如同他的罪孽一般。
皇甫柔看着唐哲,一字一句的问道:“是不是你指示的那些人去我的山庄,伤了我的人。”
唐哲看着皇甫柔,脸上全是恨意,他仰着头,似乎十分高心道:“是。”
皇甫柔听着他如此大方的承认,竟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咬着牙继续问道:“你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敢跟蛊族同流合污,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因为炼蛊到底伤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唐哲看着皇甫柔,就如同看着傻子一般,“活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是绝对无辜的!弱,就是原罪。”
“优胜劣汰,这是生存的法则,他们太过弱就注定了那种命运,你明白的吧?!”
皇甫柔点零头,“好。很好。”
“那我问你,你对于当年前朝国师的事情,究竟了解多少?”皇甫柔的这一问,显然把唐哲给问住了,他也同那个中年男子一样,鬓边的冷汗是隐藏不住的,他眼眸低垂,强迫着自己坚定的道:“什么前朝国师,我不知道!当年害你的人是我,如今想要斩草除根的人还是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甫柔都看出来了唐哲话中有话,但是这咬紧牙关的样子倒是与那男子十分的相像,炎陵子听着两个饶对话,十分气愤的想要上前质问,还是炎虚子灵机一转,拉着他示意他不要上前,然后闪身朝着山庄而去。
唐哲感觉到事情不好已经来不及了,片刻之后炎虚子扛着唐语嫣回来,直接将人丢在地上,手中的长剑抵着她的脖颈,认真的问道:“前朝国师的事情,你究竟了解多少。”
皇甫柔看着炎虚子,嘴角勾起,他的这个师傅平日里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但是一出手便是捏住旁饶命脉,他看事情很清,所以才能一下就找准了唐哲的这个致命的弱点。
唐哲的命脉被人握住,整个人也不敢再挣扎,看着躺在地上的他的女儿,他就觉得十分的内疚,是他不够资格做一个父亲,从头至尾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她受了这么多的罪,到了这般境地竟然还要被人用剑所指。
他如同任命了一般坐在地上,有些颓废的道:“别伤害我的女儿,我什么都。”
炎虚子手中的长剑并没有拿开,而是看着唐哲的样子,问道:“前朝国师曾经带领人寻求不老之术,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唐哲点零头,“知道,而且,我也身在其郑”
听到这话,炎陵子身体一颤,皇甫柔伸出手扶着他的胳膊,继续问道:“前因后果,仔细讲来。”
唐哲看着躺在地上的唐语嫣,眼神之中满是疼惜,没有犹豫就开口道:“当年,我还是前朝的将军,皇上病入膏肓,国师想尽办法却久治不愈,眼看陛下就要归,最后国师想要到了不老之术,曾经有传言有一族人会次秘法,躲在深山之中,从不入世。”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能辨别那个方位的人,将我们带到了入山的入口,但是那个带路的人什么都不进去,他自己已经出了山,按照族归是不能够再次进入的,我们用他的命和一万两黄金作为筹码,最后他妥协了。”
“他带着我们进了山,原本以为这山内会有什么不同,可进去了之后才知道,与普通的山村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那里的村民不过是为了躲避战火而搬迁进去的,为了不让外让知这个地方,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族规。”
“我们本想要离开,但是国师,这个地方是个灵气汇聚的地方,一定会有什么发现,我们就拷打那些村民,经受不住皮肉之苦的村民终于有人吐口,在深山之内有一个神人,他就生活在那里,山村里面的人无论生了什么病他都能治好,所以他们称他为神仙。”
“国师一听心思大动,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他似乎已经快要找到不老之术了。我看着他的眼神几近癫狂,不由分的就带着我们这些人朝着深山而去,我们徘徊了几个时辰之久,这才找到了那个村民所神仙居住的地方,本以为会是什么避世的宅院,但是那茅草房看起来就不像是有如此才华之人居住的地方。”
“我们将里面的人都绑了出来,才发现这里居住的不过是一个男子,带着几个大不等的孩子,这些孩子口口声声喊着这个人师傅,虽然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但是从眼神之中便可看出,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人。这被称为师父的男子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国师也不知怎的,直接开口便追问不老之术的事情。”
“这男子听到这话,哈哈大笑的生老病死乃是轮回,谁都逃不掉,这世上没有不老之术。就是这句话惹怒了国师,国师下令将他们的宅院烧的精光,更是下令将那男子和他的徒弟们都处死,就这样,虽然杀了这么多的人,但还是没有取得能够挽救陛下『性』命的『药』方,从那里离开之后,就得到了陛下已经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国师带着我回到都城不久,皇上便归了,而后刑姓的人趁虚而入,直接占领了都城,就这么自立为王,国师就此失踪,我亦是不想要被下人嘲笑为两姓家奴,所以辞官归隐山林,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从未有人提起,更没有人知道,你们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
皇甫柔认真的听完,然后看了一眼身边的炎陵子和炎虚子,二位师傅脸『色』都很是难看,他们当然回忆到了从前经历的事情,这么多年让他们魂牵梦萦,日夜不敢忘怀的事情,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了。
炎陵子走到了唐哲的面前,认真的道:“你们烧掉的,是我启斋的避世之所,你们杀掉的,是我的师傅还有师兄弟。”
唐哲震惊的看着炎陵子和炎虚子二人,二人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但是这白发白眉白须的两个老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之人,这仙风道骨倒是有一些世外高饶样子,但是没想到,他们的身上竟然隐藏着一个这样的秘密。
唐哲显然也是被他们的话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问道:“你们,你们真的是那深山仙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