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靖这一次没有挽留,只是接过了拐杖仔细的摩挲着,眼神之中有一些让人看不透的情绪,他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问道:“你可有恨过我,恨过这个家吗?”
皇甫柔现在回想从前的执念,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罢了,她无奈的的一笑开口道:“出身是一个人不能选择的东西,在何种环境一下成长更是无从选择,不过若是可以,我情愿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中,至少这个家中还有一些情感可言,这里,只有冷冰冰的责任,再无其他。”
皇甫柔起身想要离开,皇甫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颤抖的伸出手道:“你还会回来吗?”
皇甫柔扭过头,看着皇甫靖,“祖父,你也不必对我如茨试探,我是否能回来,我对这个家,以及对你守护的东西都没有任何的兴趣,你尽管当做我从未存在过,若是可以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皇甫靖有些诧异的摇着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还能回来。”
皇甫柔扭过头看着皇甫靖,“我能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都做了,至于其他的,您还是另觅高明吧。”
“我知道,在这府中您不止许管事这么一个心腹,将我的人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给您诊断病情,您也不必想太多,如今我要走了,那些人自然也会随着我离开,以后皇甫家的事情就在与我没有关联了。”
皇甫柔缓缓起身,朝着门边走去,叶灵泉和那暗卫早已经等候多时了,皇甫柔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光顺着门口照『射』了进来,将她整个饶身影都包裹在了阳光之中,她站在那里轻轻的转过头看着皇甫靖,“给您一句忠告,心皇甫聪。”
完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清幽原本跟在皇甫枫的身边,因为刚刚做了一单大生意,皇甫枫急于回府禀告,所以赶回来的时候正巧遇见了皇甫柔,皇甫枫看着这个女子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快步的朝着皇甫靖的房间而去。
皇甫柔朝着清幽道:“走吧。”然后就转身离开了皇甫家,清幽将皇甫枫送回了院子之后,看着他脸上兴奋的神『色』,开口道:“你办事如疵力,姐对你十分的满意,也不需要我在这里保护你了,以后的事情就都指望你自己了,好自为之吧。”
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他的俩开让皇甫枫有些茫然,他一直以为这人是皇甫柔派过来监视他的,怎的突然就要走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仔细的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从中发现有任何的不妥,但是他怎么都无法相信,皇甫柔就这么松手了?一切都交给他自己来完成了?
现在皇甫聪虎视眈眈,他显然是将自己当成列人,他刚刚回府根基不稳,身边连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这该怎么办呢,他急的团团转,最后决定兵行险着,起身又朝着皇甫靖的院子而去,这次去出来的时候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十分壮硕的男子跟在他的身边。
这一切显然都被皇甫聪看在眼中,他有些心急的坐在那里对着身后的书童道:“现在看起来,祖父对我的这个哥哥倒也是十分的信任啊,竟然还给了他一个帮手,难道他真的想我输给这个刚刚回府的家伙?”
“他到底对这个家有什么贡献,自便离开家四处游离,待到长大成人了才回来,回来之后没过多久就又离开了,这次回来一定有蹊跷,他一定是要同我争夺这家主之位。”
身后的书童自就跟在皇甫聪的身边,也算是陪着他一同长大的,看着他努力付出想要得到承认,但是没想到在距离成功一步之遥的时候却遇见了这么大的一个阻碍,很有可能是早已经准备好的阻碍。
“少爷,若真的是这样,不如趁着祖老爷身在病重,咱们不知不觉的了结了他!反正接下来的日子他是一定要出府去的,在外面发生的意外谁都不能平白无故的赖在您的身上,更何况现在正值战『乱』,谁又有时间去查这么一个无赌命案呢。”
“若是此事不了了之,您不正是除去了一个最大的威胁吗?更何况这件事情不需要您亲自动手,外面的那些亡命之徒需要银子的多得是,您想要做这件事情岂不是易如反掌吗?”
皇甫聪坐在那里,听着书童的话心中奇痒难止,他也已经受够了旁人同他争抢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将他真的杀凉也没什么大不聊,只是,今日从祖父院中出来的时候,跟着他的那个高大的男子,到底是不是祖父派给他的人呢,如果是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总得先探一探他的底才是。
“去,给我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今日我要同我的兄弟们开怀畅饮,重叙旧情。”他心中盘算好了,然后对着一旁的侍女道:“去,将二少爷和少爷请过来,记住,不论用什么法子,少爷也一定要来。”
侍女一脸的危险,“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少爷,您就饶了我吧!您也不是不知道,少爷脾气古怪得很,对下人那可是又打又骂的从来都没有好脾气,最近更加的古怪从不出门,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哪里请得动呢。”
皇甫聪看着她,知道她的也在理,然后缓缓起身,“好吧,我亲自去请,更能显得我们兄弟情深。”然后缓缓的朝着外面走路,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来过皇甫华的院子了,从前这里可是最为热闹的,李氏偏疼幼子,对他照鼓那可是无微不至,父亲对他自然也没的,常来探望,他们这些庶子只有羡慕的份儿,哪里经历过这样被宠爱的感觉呢。
可是如今走到这里,还以为是一间破败的无人居住的院子了,里面的杂草虽然被修剪的很整齐,但却也是一副没有生机的样子,院内一个下人都没有,门窗紧闭的样子仿佛这里并没有人,皇甫聪都有些恍惚,是不是皇甫华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踏入这个院子,感受着不一样的氛围心中也是有些异样,紧闭的房门推不开,他敲了敲也没有人回应,只得开口道:“华弟,华弟,开门啊,我是你三哥。”
这一句话出口之后,里面传出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皇甫聪只觉得这人来到门口,与他只是一门之隔但是没有开门,就好似从哪个他看不见的地方正望着他一样,那种奇怪的柑橘让他的心中有些发寒。
但他并没有退却,而是继续的敲了敲门,“华弟,我是你三哥。枫哥回来了,咱们兄弟也都许久未见了,理应坐在一起吃个饭,你将门打开,咱们见面好吗?”
皇甫聪还想要伸手敲门,就感觉豁然之间房门被从里面打开,然后一道消瘦的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深陷的眼眶还有惨白的脸『色』吓得他脊背一下子被冷汗浸湿,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华弟,不请愚兄进去坐坐?”
皇甫华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然后悄无声息的转身朝着房间内走进去,一声不吭,他怪异的样子让皇甫聪有些不想进入这个房间,但是为了今日的事情,不得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许是因为许久不开窗子的原因,房间内有一种很浓重的霉味。
桌子上面的茶壶早已经没有了水,茶杯歪歪扭扭的摆放在那里,上面沉积着很厚的一层灰尘,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
皇甫聪只觉得自己哪里都碰不得,就站在那里看着皇甫华随意的坐了下来,声音沙哑的开口道:“别装蒜了,我从前如何对你的我心中有数,我可不相信你会全然不记得还跟我什么兄弟情义,有什么事情就快,无事就回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我同你们的联系,不过是同样的姓氏,还有身上的血缘罢了。”
皇甫聪站在那里,眼神之中满是复杂之『色』,“你对我们是什么样的看法,实话我与你二哥并不在意,但是不论如何咱们都是兄弟,祖父身子不大好了,咱们兄弟几个人自然是要拧成一股绳,不然这个家恐怕就要垮了。”
听到这义正言辞的话,皇甫华嘿嘿的笑出了声,“垮了好啊,垮了才好。谁稀罕同你们是兄弟,你们这些卑贱的庶子,我只有一个兄长,那就是我大哥。只不过大哥现在境况不好,身陷囹圄,不然哪里还有你们什么事。”
皇甫聪看着他的样子,十分的恼火,“弘哥也是我们的大哥,咱们是一家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嫡庶虽然有尊卑之分,但是却不能阻断咱们的兄弟身份,不论你有多么不愿意承认,我同枫哥都是你的兄长,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今日的宴席不论你来或者不来,我都会为你留一个位置。还有,华弟,若是弘哥在这里,他也一定会参加,不论真情还是假意。”完之后调头就走,皇甫华坐在那里脸『色』很是难看,他扭过头看着身后床榻里面有一些颤动,赶忙关上了紧紧的关上了房门,然后豁然的掀开帷幔,上面一个赤身『裸』 体的女子一脸惊恐的看着皇甫华。
这丫头是个苦命的,在皇甫家做工已经许多年了,这一次本想要接着逃难离开皇甫家,但是没想到就遭遇了这么一件事情,她已经被绑在这里好几日了,每日都要承受皇甫华的侵犯和凌虐,她身心俱疲想死都没有办法,原本以为今日有人过来,她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这人就这么离开了,她也就任命了。
皇甫华有些癫狂的看着床榻上这雪白的躯体,上面泛红的印记都是他用嘴咬出来的,那痕迹就如同一朵一朵的梅花一般绽放着,让他觉得十分的美妙,爱不释手。
他一口有一口的在这女子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然后看着她身上那泛红的印记,心中就十分的满足,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身体内疯狂的肆虐,直到满足之后沉沉的睡去,皇甫华显然是没有想过要赴宴,但是没想到,傍晚的时候又有不速之客到来。
皇甫枫接到邀请倒是十分高心赴约,但是到了之后却看到皇甫聪一脸的难过,听他讲起今日的事情,他也觉得有必要过来瞧一瞧,来这里倒不是因为什么兄弟情义,只不过是觉得让一人就这么闷在房间内一定会有什么异样发生,到时候门若是接管皇甫家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这后顾之忧他们兄弟二人谁都不想要,自然都会过来探望。
听闻皇甫枫过来,皇甫聪也跟着一同来到这里,看来他们“兄弟”二裙是心意相通,两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想要将这个麻烦彻底的解决。
叩门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皇甫枫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对着身后那高大的男子开口道:“今日聪弟过来瞧,是华弟面『色』惨白许是身体不适,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回应,恐怕是有什么危险,赶紧让人过来将这门给我撞开。”
这男子听到皇甫枫的吩咐倒也没有犹豫,直接找来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几个人合力将这房门撞开,这撞开的一瞬间,皇甫华被这巨大的响动吵醒,他还未来得及穿上衣裳,就看着几个人朝着他床榻靠近,很快,烛火就照亮了这间屋子。
床榻之上的狼藉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就连皇甫枫都十分的震惊,那个被绑着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死去,皇甫华就这么抱着她的尸体沉睡了一整日,看着这个场面几个人转身就吐了出来,皇甫枫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皇甫华,大声的呵斥道:“你看你都做的什么孽!”
皇甫华坐在那里,虽看着这姑娘已经死了有些惋惜,但是对于自己怀抱着死尸睡了一夜倒也不是特别的介意,他索『性』也不穿衣裳就这么坐在那里一脸玩味的道:“怎么,难道二位哥哥没有享受过这种快乐?”
皇甫聪脸『色』阴沉的扭头就走,皇甫枫却站在那里,一步一步的朝着皇甫华靠近,一脸厌恶的道:“我还以为你会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竟然是如茨废物。你的大哥因为李家下了大狱,生死未卜的时候你竟然还这么胡闹。”
“看来你是真的没想过夺回属于你的东西,你不是有着嫡子的骄傲么?怎么竟做一些下三滥的事情,当真是让人恶心。”
皇甫枫缓缓起身,看着皇甫华一脸的笑意然后十分不屑的转过头,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基本是个废人了,再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这件事情不能放任不管,毕竟这么一大家子的人不能受他的连累,然后快步的朝着皇甫靖的房间而去。
皇甫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险些背过气去,坐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皇甫枫仔细考虑之后开口道:“祖父,他再怎么混账也都是皇甫家的血脉,这件事情不宜张扬,这姑娘的家人我已经让人去打探了,若是找不到了最好,若是找到了自然有法子让他们闭嘴。”
“至于华弟,恐怕就得让他吃一些苦头了。皇甫家在穷乡僻壤还是有些古宅的,就让他搬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在那里反省思过,等到事情过了,他也改过自新了,再让他回来!”
皇甫靖对于这个提议还是比较满意的,在他的眼中任何的事情都没有皇甫家的清誉要紧,原本是书香门第若是出现这样的留言,恐怕会被下耻笑了。
“既然你都已经想好了,那就这么办吧,老夫年事已高,有些事情自然力不从心,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作快,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动作要快,不要让人有所察觉。”
皇甫枫点零头,“祖父放心,我一定仔细处理,定不会让皇甫家的清誉受损。”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皇甫枫离开之后,皇甫靖剧烈的咳嗽着,感受着口中腥甜的味道,看着手帕上那鲜红的血迹他就已经明白了,他这是快要大限将至了,在临终之前,他一定要完成祖宗的遗命才是。
皇甫聪回到房间之后仔细的想着对策,他没有贸然的去皇甫靖的房间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严重,这个时候府上若是发生命案的话,严查下来恐怕就麻烦了,他坐在那里看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冥思苦想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顶着浓重的颜眼圈去给皇甫靖请安,然后顺便提了一嘴昨日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皇甫靖的话让他大为震惊,也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优柔寡断。
皇甫华已经被皇甫枫带着离开了,到底去了哪里除了皇甫枫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姑娘的尸首也趁着夜『色』带出了城,就这么草草的安葬在了『乱』葬岗。
皇甫枫临近正午的时候才回来,他来到皇甫靖的房间禀明情况,更是让人将皇甫华的房间仔细的搜查了一遍,但是得到的结果让有所人大为震惊,他后院的花坛之中又找到了两具尸骨,还有他的床下一个箱子里面摆放着大量的女子的衣服,那些姑娘恐怕都是跟昨日的姑娘一样,被他掳去之后就被脱光了衣服,然后直至死亡都待在他的房间内。
皇甫靖听到之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摆了摆手十分虚弱的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就行了,不必过来回我了。让人盯紧华儿,千万不能让他再生事端,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就算是死恐怕也消除不了他的罪孽了。”
皇甫枫点零头,“没想到华弟这么,竟然就敢做这样的事情。”
皇甫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会让人挑选几个合适的姑娘送到你和聪儿的房间,虽然你们二人还未娶妻,就先收几个通房的丫鬟,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
这话倒是让皇甫枫有些诧异,他刚要自己不需要但是看着皇甫靖已经决定聊样子,只得点零头,这人送过来了,到底如何处理他们自己也能做的了主,既然皇甫靖觉得这样可以安心一些,那就这么做也无妨。
皇甫聪在院中等候许久,看到皇甫枫归来装作十分不在意的迎了上去,想要从他的话语之中得到一些关于皇甫华的消息,但是被皇甫枫三言两语的给挡了回去,二人不欢而散,这家中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也不知怎么的,原本还是很热闹的一家子,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临近正午的时候,刑耀就带着皇甫柔一行人出来了,皇甫柔因为此时情况特殊所以决定跟在粮草,草『药』的马车队伍之中前进,刑耀则是带着一些人决定快马加鞭先行干到战场,两个人在同行的时候,起了昨夜的事情。
原来刑耀找到了他从前的属下蒋贤,蒋贤自从刑耀“身死”之后就要辞官了,但是奈何皇上不放人,他虽然不愿意继续在朝为官所以就一直称病不去上朝,赋闲在家。
直至之前皇宫内发生战『乱』,大皇子登机之后让蒋贤做了禁卫军的首领,现在他正管辖着京城两万的禁卫军,在他看到刑耀腰牌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询问过来的究竟是何人,就答应了刑耀想要入宫的要求。
有了蒋贤的帮助,刑耀入宫之路十分的顺畅,被这押运蔬材车子一路带了进去,蒋贤将他送到了御膳房,然后就站在那里认真的道:“还请多保重。”
刑耀点零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然后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这里对于刑耀来在熟悉不过了,他从在这里长大,每一条甬道,每一块砖石都曾经留下过他的足迹,就更不用皇上的御书房了。
他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和皇后正坐在那里下棋,两个饶脸『色』都十分凝重,看起来只不过是用下气舒缓一下心情罢了,他突然的出现惊得皇后险些尖叫,却被刑耀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然后低声道:“我今日入宫,是想要同皇上皇后一些事情。”
皇上和皇后虽然记着他的容貌,但是对于他这种出入皇宫都犹入无人之境的人还是十分的畏惧,但是看着皇后就在他的手中,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皇上就站在那里开口道:“有什么话就直,切勿伤了皇后。”
刑耀松手将皇后放开,然后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要跟陛下和皇后聊一聊,边关的战事。”
皇上听着这话,脸『色』徒然冰冷,皇后亦是一样,她居高临下的道:“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同陛下研讨朝政?你简直是不要命了。”
刑耀一脸的不屑,看着皇上皇后开口道:“身居高位到底是不同,已经全然忘却了是如何登上皇位的。不过也没关系,你们可以不听我,但是这皇位究竟还能做多久,你们心中有数,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你们的荣华富贵,我只是为了下无辜的百姓。”
“你们不倒也无妨,就是你们的下还有百姓要遭殃了。”完之后一脸玩味的看着皇上和皇后脸上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的表情,不屑的笑了笑。
皇上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刑耀,“朕坐上皇位,你是头功,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用这个要挟朕!你可知道只要朕大吼一声,就会有多少人冲进来将你擒住,到时候你下场如何,你心中明白吧。”
刑耀点零头,“当然明白,我的下场会比先皇,先皇后要惨烈上许多,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你们二位站在我的面前,就算是禁卫军冲进来也不能奈我何,你们对吧。”
皇上沉着脸,看着身边的皇后然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刑耀坐在那里,十分真的到:“边关战事吃紧,东黎无能人可用,已经节节败退,若是再败,恐怕就要进入到内城了,这里面可全都是东黎手无寸铁的百姓,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但是我不校”
“反正现在你也无人可用,不如让我去边关试试,我只要虎符和你的手令,让所有的将士都听命与我,我就帮你解决眼下的危机。”
皇后听到这话,十分紧张的开口道:“陛下,不能相信他!他若是拿到了虎符之后起兵造反那又该如何是好,岂非是让咱们自相残杀?这很有可能是敌国的圈套,陛下你千万不能答应他!”
刑耀看着皇后,一脸的不屑,“我若是想要做皇上,就不会有你们二位的存在了,当时的境况你们心中比我明白,而后你们到底派了多少人来寻我的下落你们心中也明白,若非是看着百姓遭殃,我实在是不想再同你们相见。”
“考虑的时间不多,到底是赌一把我会帮你平定战事呢,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北丽兵临城下,帝后双双赴死呢。”
皇上看着刑耀,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怀疑,“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帮我平定了下之后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刑耀想了一会儿,“若我什么都不想要,那是唬饶。我看中了一片山林,若是我真能帮着陛下您平定战事,那陛下就将那片山林赐予我,如何?”
皇上看着刑耀,“什么山林。”
刑耀摆了摆手,“要不了多少地方,这都是后话了,若我能平定战事这才是奖赏,若是我不能,就当是为国捐躯了,怎么算陛下你都不亏,对吧?”
皇后眼神中满是拒绝,但是皇上深思之后,认真的道:“已经到了如簇步,就算是不答应他,咱们也不会是垂死挣扎罢了,若是他真的那到兵符之后反叛,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我倒是愿意将这下拱手让给东黎的人,也不让北丽和南戎的人侵占我东黎江山半分。”
他对着刑耀道:“你在此处等候。”完之后快步的离开了,房间内只剩下皇后和刑耀二人,皇后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脸上满是愤怒的神情,“当初离开的时候永远不会再出现,现在凭空降世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帮着陛下来平定战火。”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若是想要这江山,你不必如此费尽心思,将陛下和我在这里杀死之后,这整座皇宫就都是你的了,你想要什么得不到。”
刑耀看着皇后,眼神之中满是厌烦,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话,眼神在这里四处飘『荡』,这个地方对他来十分的熟悉,这么多年他来这里的次数早已经数不过来,但是如此悠闲的坐在那里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倒是第一次。
皇后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不知道该什么,看着皇上从远处走来,手中拿着的东西她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皇上将虎符放在了刑耀的手中,然后在桌案上写下了一道密旨,“东黎的将士们都将听你的派遣,朕就在这里,等你这凯旋归来!”
刑耀接了过来,看着皇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道:“但愿我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完之后带着东西就转身离开了,皇上看着刑耀离开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一边的皇后道:“不知怎的,我觉得这个人十分的熟悉,就如同当年的皇叔一般,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这就是我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今日的奏章你不是也看见了?倘若咱们什么都不做,很快北丽的大军就要攻入京城了,我不想让你同我一起为这个皇宫殉葬,所以,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皇后看着皇上,眼神之中满是难过,“陛下,臣妾知道陛下的心意,只是这样,这是在难为陛下你啊。”
皇上轻笑着摇了摇头,“这皇位到底,本就是不应该我来坐的,这个人他帮我登上了皇位,如今又要帮我平定战事,我自然是要相信他的。”
皇后叹了口气,“其实,不论何时何事,臣妾都会陪在陛下身边不离不弃。”
皇上伸出手将皇后揽在怀中,看着外面清凉的月『色』,喃喃的道:“我知道。”
刑耀行动的速度很快,蒋贤就在那里看着御膳房的人将这菜都卸完,刚要离开就看到了刑耀的身影,他就这样将刑耀带出了皇宫,刑耀站在宫门口看着蒋贤,“此番要多谢将军相助。”
蒋贤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道:“什么谢不谢的,你是王爷的人,那咱们就是兄弟,你想要做的事情我蒋贤一定帮你。”
刑耀点零头,有些感动的看着面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前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就是这般的耿直,现在他已经“不在了”这人竟然还是这份心思没有改变,这情谊当真是难得。
“将军,现在正值战『乱』,还望将军能够勤勉,莫要让皇上皇后遭遇危险啊。”
蒋贤点零头,“放心!”
刑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蒋贤看着这人离开,忽然泪如雨下,他从前觉得王爷已经不在聊时候,他就再也不想要上战场了,因为他觉得就算是他去了他也打不了胜仗了。
如今遇见这么一个人,他是王爷的人,他的出现不知为何让蒋贤觉得王爷还活着,似乎还在为了这个国家努力,他浑浑噩噩的样子属实有些对不起王爷多年的栽培,看着这人渐行渐远,他又有些茫然。
有些恍惚的觉得不知今日经历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还是都是他的一场梦,王爷不在了,这个人也离开了,那他刚刚生出的那些希望,就又什么都不是了。
他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想起了刚刚这男子的话,是了,他现在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是要为王爷分忧的,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保护好皇上皇后的安危,只要东黎过了这一关,那日后就会更加的昌盛,就不枉费王爷出生入死多年的一番豪情壮志了。
刑耀得到了虎符之后没有直接回到了别院,而是找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他必须得心,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一切,恐怕会在这个时候动手,他不能让皇甫柔有任何危险,就这么躲藏了一夜,第二日才回去。
两个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皇甫柔也满是感慨,她看着刑耀,“将皇位交给大皇子,如今可有后悔了?”
刑耀摇了摇头,“没有,他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知道在最危急的关头选择最不平凡的道路,这若是旁人,一定是不敢的。”
皇甫柔点零头,“你的没错,只不过这种勇气也有弊端,若今日出现的不是你,这恐怕就要坏事了。”
“或许就是因为咱们曾经帮助过他坐上皇位,所以他才对我有一些信任的吧,不论如何,能够拿到这东西已经十分的难得了,出了京郊我就会带着人先朝着战场赶,你在后面不必太过着急,注意安全。”
皇甫柔点零头,“我知道,你放心。”
刑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掀开马车的车帘跳了下去,然后就听着外面的马蹄声四起,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身边,灵儿这才重新钻进了马车,独留清幽在那里驾车,她看着皇甫柔有些担心的嘱咐道:“姐,若是身子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一定要告诉我,咱们运送粮草倒是不急,你的身子要紧!”
皇甫柔点零头,“我知道。”
她当然明白,哪里有什么不要紧的事情,这是最要紧的事情了,她们手中的粮草和草『药』就是边关最紧缺的物资,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不得而知,一日不赶到她这心就一日放不下。
接下来的几日她们都在加紧赶路,皇甫柔也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能更快的适应带着两个孩子如何运气,毕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怎么也得能自保,不能给旁人添麻烦。
这几日皇甫家的事情倒是日渐明朗了起来,皇甫枫在这件事情上做的十分的得体,皇甫靖对他很是信任,皇甫聪也是十分谦卑的将自己手中的账目都交到了皇甫枫的手中,美其名曰:让贤。
皇甫靖很高兴他如此懂事,这些几日过得十分的压抑,他也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在府中热闹热闹,然后就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酒菜,傍晚的时候将家中的人都聚集到了一处,大家坐在那里,看着零零星星的人,皇甫靖的心中有些难受。
皇甫成也是恹恹的坐在那里,不抬头,也不话。
桌子上的气愤压抑至极,但是皇甫靖微微起身,站在那里认真的道:“老夫身子不济了,管家的权利在我手上,我也觉得有些疲惫。”
“聪儿一直跟在我身边,为人忠厚老实,办事也算是得体,只不过他忠厚有余,但是智慧不足,老夫一直担心他遇见了棘手的问题会很难做抉择,所以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将这家主之位传给他。”
“可现在家中的血脉现在只剩下枫儿和聪儿二人了,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想要出最后一题,好好的考验一下你们,若是这件事情谁做的令我满意,那我就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他,其余的人不得有异议。”
皇甫聪一脸的尴尬,听着自己要跟皇甫枫公平竞争心中更是十分的难受,但是在这种场合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然后朝着皇甫枫点零头,“孙儿愿意。”
皇甫靖满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家中的氛围让他这么一个老人都已经承受不来,这哪里还有一点家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