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厚重的披风逃离起来十分的碍事,但是他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凝重,怎么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皇甫柔在他身后追着,一直都没有加快速度,她不想将前面的人『逼』得太紧,但是清影看起来有些癫狂的朝着男子扑过去,每一次都带着十足的杀气,她看在眼中,心中十分的疑『惑』,这人表面看起来如此斯文,怎么现在竟是这么一副样子。
刑耀在吩咐完唐语嫣的事情,就朝着皇甫柔他们离开的地方追了过去。
这男子闪身在房檐之上快速的掠过,清影和皇甫柔紧追不舍,三个人前后快速的出了城,驻守城门的官兵看着三个人急速消失的背影愣怔了很久,然后才想起来回去向大人禀告此事,男子快速的朝着京郊的位置而去,清影紧追不舍,皇甫柔不紧不慢的跟在二人身后能看到背影就好,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赶了过来,转过头看见一脸焦急的刑耀,朝着他点零头,这才加速朝着清影二人追了过去。
男子像是十分熟悉京郊的地形,在密林之中快速的穿梭着,清影眼神锐利如鹰盯着猎物一般的追逐着,皇甫柔和刑耀紧紧地随着二饶背影,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是上山的路了,这一路向上十分耗费体力,刑耀倒是还好,皇甫柔就显得有些体力不足,速度明显变慢了。
刑耀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担忧,然后放慢了速度,皇甫柔咬了咬牙,两个人继续朝着清影的方向追了过去。
清影到了山顶的时候,只看见一块巨大的石头伫立在那里,上面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刻上了字,男子站在那里,面向石块,漆黑的披风让人看不清他在做什么,清影与他拉开了距离,眼神之中带着兴奋开口道:“怎么不跑了?”
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神看着前面的万丈深渊,山风呼啸的朝着他的面门而来,吹散了他眼神之中的『迷』惘,也吹散了他心底的犹豫不决,此时站在那里的男子轻轻的掀开自己宽大的帽子,随手将身上的披风带子解开,就看着这披风随着山风直接飞扬了起来,不知被吹到了哪里很快就看不见了踪迹,男子站在那里虽然已经是一头白发,但是精壮的身体,还有手握长剑的姿势,还是让清影不由得严肃了起来,重新审视面前的人。
他转过身的时候,面容之上的阴沉让清影不由得一愣,原本垂在身侧的长剑也端了起来,摆出了一个进攻的姿势。
此时刑耀和皇甫柔也双双登顶,就站在那里看着转过身的男子,刑耀愣在那里,眼神之中带着浓浓的不解和诧异,男子似乎也看见了刑耀,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本他不想这么快就现身,但是为了唐语嫣也是没有了其他的法子,但就算是如此,今日也要将威胁到她幸福的人给铲除。
想到这里,他剑锋一转直接朝着皇甫柔冲了过去,皇甫柔看着这人快速的朝着她过来,从容不迫的扬起长剑准备进攻,清影震惊的扭过头看着二饶长剑碰撞到一起,这原本气势十足的男子也震惊的定格在那里,然后闪身一跃回到了自己原本站立的地方,拧着眉头看着皇甫柔。
“你到底是谁!?”
刑耀眼神闪烁的朝着男子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沉着脸道:“师父。”
这一声“师父”让清影和皇甫柔都惊了一下,然后就看着刑耀当着这男子的面将自己脸上的假面接了下来,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唐哲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你的人之中还有人会易容之术,当真是不可觑。”
“你没死,他们都知道么?”刑耀声音冰冷的开口问道。
唐哲明白他口中的人究竟是谁,“嫣儿一直以为我不在人世了,所以才这么依赖你。可你呢,你倒好,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她的!她为了你生下了女儿,你竟然给孩子起名叫忆柔,你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刑耀感受着唐哲的怒火,脸『色』十分难看的道:“临终托付,我能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却不能给她她想要的情福至于孩子,你最好仔细去问问你的女儿,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完之后深深地呼了口气。
转过身想要离开,唐哲震惊的看着刑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有新欢就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诋毁嫣儿吗!我将你照料长大,你我虽没有血缘之亲,但总是有恩情在的!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女儿,老夫今日就在这里了结了你!不然老夫无颜再去见嫣儿!”
完之后朝着刑耀的背影就冲了过去,刑耀一个转身两个饶剑就碰撞到了一起,唐哲咬着牙道:“今日就让老夫看看,你这个徒弟究竟有没有长进,这么多年沉『迷』女『色』已经将这一身的本领都荒废了?”
刑耀没有话,直接将他的长剑挥开,然后朝着皇甫柔一跃而去,两个人并肩站在那里,冷声道:“你我师徒情分今日算是尽了,我已经通知唐宁过来,到时候就将唐语嫣交给他,忆柔现在也在重阳山,他们二饶事情将让他们自己解决。今日的事情我不再计较,就算是报了你的恩情,以后江湖再见,就别怪我不顾念当年的情分了。”完之后揽着皇甫柔就要走,唐哲听着刑耀的话有些焦急,他直接冲了过去,没想到清影拦在了他的跟前。
他一时之间进不了刑耀的身只能大声的质问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为了这个女人与我一刀两断吗!就这么一个女人,她哪里比得过嫣儿对你的一往情深,嫣儿从就倾心于你,你不能对她这么狠心!”
刑耀头也没回,揽着皇甫柔就要朝着山下走,皇甫柔却站稳了脚跟没有移动,刑耀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就看着皇甫柔拂开了刑耀揽在她腰间的手,转过身朝着唐哲与清影的战场走过去,唐哲看着皇甫柔走过来,心中一喜,看起来老还是给他这个机会的,他剑锋一转虽然让清影将他的胳膊划伤却直接朝着皇甫柔攻过来。
皇甫柔没有躲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唐哲开口问道:“六年前,皇甫家的姐葬身元宝山,如此精心的布局难道就是为了帮着你的女儿除去那个拦了她路的人?”
唐哲听着这话,原本想要朝着皇甫柔冲过来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猛然的停住脚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个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畏惧的女人,“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皇甫柔不屑的一笑,“敢做不敢认,妄为人师。前些日子送来的信不论是不是出自你手,这件事情都同你脱不了干系,因为六年前的那封信上面的字迹,与这封信上面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纵然机关算计,但百密一疏,怎么,没有胆量在你的徒弟面前出,他的结发妻子其实是折损你手?”
“还是你在畏惧,你了实情之后你的女儿会被牵连,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这点你到是不用担心,她早就已经回不来了。你的外孙女儿,和她如今腹中的孩子,可都不是你这个徒弟的。”
唐哲听着皇甫柔的话,心中震惊但还是不敢相信,“你胡!”
皇甫柔摆了摆手,“信不信随你,不过你还是别现在去问你的女儿了,免得她伤心太过,毕竟现在已经快要临盆了。等孩子出生了之后,你尽管好好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眼神之中带着鄙夷开口道:“从前听着阿耀起你的事迹,还以为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侠义之士,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
完之后转身就朝着刑耀的身边走去,清影看着皇甫柔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倒是刑耀的眼神十分的复杂,看起来,当年的事情还真的与他的师父有些脱不开的干系,那么他从头至尾,就全都错了,被缺成傻子耍!
皇甫柔走过去拉着刑耀的胳膊想要离开,刑耀站在那里看着被清影拦住的唐哲,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我虽不知道你在为谁卖命,但是想要找到这么多厉害的人为你所用也并非易事。我虽不能将这你做的一切都报复在你的身上,但是那个在你背后的人,他休想好过,这一切的事情,他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完之后随着皇甫柔双双的下了山,清影看着二人离开,然后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有些颓然的唐哲,当然也清楚他无心再战,所有快速的朝着刑耀的位置追了过去,唐哲站在那里满脸的无奈,受制于人,许多的事情都是无奈,他不能自己拿主意,可是现在,事情显然已经没有这么简单了,他心一横举起剑朝着刑耀的背影从了过去,清影看着快速的朝着这边追过来的唐哲脸『色』一冷,直接展开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