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慧站在那里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跟上皇甫聪的脚步,从前在府中心翼翼,但是现在她似乎变得更加的仔细了,不该问的事情从不过问,不该她看见的事情她就如同目不能视一般,虽然活得无声无息但是也十分的安稳。
皇甫聪来到祖父的书房扑了一个空,问了府中的下人之后才知道原来祖父正在父亲的房间,在府中的花园之中快步的走过,到了父亲的院子门口的护院就站在那里,似乎在保卫着什么一般,他刚刚走到门口,就看着护院直接将手中的木棍伸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认真的道:“少爷,祖老爷在里面与老爷话,吩咐了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个院子。”
皇甫聪看着门口的两个护院,原本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但是在发生皇甫柔这件事情之后他怎么听都觉得十分的嘲讽,原本十分隐忍的他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推敛在他面前的护院一把,一脸的怒意,“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拦我!?”
护院显然没有想到,但是看着发怒的皇甫聪也是敢怒不敢言,起身之后拂去身上的尘土,皇甫聪看着他不卑不亢的样子气的脸『色』通红,还想要冲上去就被一旁的护院拦了下来,他还未等开口就看着许管事快步从院内走了出来,眼神之中满是挣扎,看着皇甫聪的样子叹了口气,似乎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开口道:“少爷,稍安勿躁。祖老爷有事情要同老爷讲,您先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休息吧。”
许管事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皇甫聪看着他的神情似乎也冷静了下来,甩手推开了身边拦着他的护院,脸『色』一沉的开口道:“即是这样,那就等祖父空了,聪儿再来请安。”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许管事看着皇甫聪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此沉不住气的样子,难怪调教了这么久都不能委以重任,这骨子里的东西,当真是难以改变的啊。
皇甫靖此时就坐在房间内,看着躺在那里一脸震惊的皇甫成,认真的道:“成儿,为父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皇甫成就坐在那里没有反应,心中却满是震惊和愤恨。
“成儿。”
听着父亲的叫喊,他回过了神,然后十分严肃的道:“孩儿记住了,一切但凭父亲做主。”
皇甫靖点零头,“之前发生的事情,权当是意外,日后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免得给家族招惹是非,她就算是已经离开了皇甫家,但是她的身份依旧是咱们族中的女儿,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定然会一并算在咱们的头上。”
“至于家主的事情,往后再吧,为父自有决定。”
皇甫成听着这话就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关于皇甫聪的事情吞了回去,听着父亲的意思他就明白,聪儿并没有得到完全的认可,眼下家族之中无人可用,他现在这个身子如同废人一样,长子皇甫弘俨然成了李家的人,慢脑子想的都是功名利禄,对于家族中的事情漠不关心;二儿子皇甫枫虽然是个可用之人,但是自从他娘亲去世之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那日离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音信全无;再有就是那已经被宠惯坏聊儿子皇甫华,他哪里能担起这样的重任呢。
所以看着父亲这把年纪还在为了家族奔波劳累,他也明白自己没有话的权利,所以只能点头任凭父亲做主。
皇甫靖看着皇甫成的样子,心中也满是苦涩,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自从李氏去世之后的转变,但就算是再转变也无济于事了,他这副躯体,无论如何都不能代表皇甫家,更何况这几日又出现了那样的事情,这继承饶位置就算是再怎样,也不能易主了。
他一脸沧桑的起身,不知为何这两日过的让他十分的疲惫,腰也有些直不起来,就这么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了出去,皇甫成看着自己父亲佝偻的背影,用力的抹了一把发酸的眼角,然后缓缓地躺了下来。
许管事看着皇甫靖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然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削减了不少的情节告诉给了他听,他听了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道:“先回书房吧,交给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许管事点零头,“您放心,已经都办好了。”
皇甫靖没有话,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过去,也不知道怎的,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他这一倒,许管事吓得魂都快没了,赶忙将人背了起来朝着他的卧房而去,然后吩咐着下人去找大夫,此时皇甫家忙作一团,所有的人都是心事重重的。
此时的皇甫柔正在院中休息着,看着灵儿都弄着如月,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刑耀已经出门一一夜都没有回来,她心中虽有担心但是也明白这对于他来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刚失神的想着这些事情,就听着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看着一脸疲惫的刑耀,灵儿赶忙抱着如月走了出去,然后就看着刑耀快步的走到皇甫柔的床榻边,还未等将身上的披风摘下就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吻。
然后脸上带着一丝放松的神情缓缓起身,眼神也变得温柔下来,“我已经通知唐宁了,他不日便会到京城,等解决完这件事情,咱们就一同离开这里。”
皇甫柔点零头,“找到唐语嫣的踪迹了么?”
刑耀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京城已经寻遍了,并未发现蛛丝马迹,看起来对方是一个高手。但为何还会知道唐宁,这件事情十分的蹊跷。现在只得等到唐宁的到来,然后到信上的地点便是了。”
皇甫柔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刑耀,“我不认为你将唐宁照过来,那个人就会乖乖的将唐语嫣放了,更何况,若是他知道唐宁的存在,只怕是现在也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完之后看着刑耀猛然一缩的瞳孔,认真的道:“将那封信给我看看。”
刑耀听着皇甫柔的这个摇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他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只需养好身子便是,这件事情你不必理会,我再也不会让你身处险境,任何时候都不会。”
皇甫柔听着刑耀这么大抵上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不明白的是,难道那个人不仅猜到了刑耀的身份,连自己活着的事情也猜出来了?想到这里,她面带严肃的对着刑耀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你不给我看,我也是有办法知道的,难道你非得让我亲自动手?就不怕我动了胎气?”她这话原本带着威胁的意思,但是面对刑耀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就变成了撒娇,刑耀看着她的眼镜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动摇的从怀中将信件拿了出来。
皇甫柔接了过来,展开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了,上面显然是让刑耀带着她一同过去,只是看着上面的内容她心中有些异样,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她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与当年让她去元宝山的情况十分的相似,想到这里,她的瞳孔一缩,然后抬起眼看着刑耀,认真的道:“你有没有发觉,这封信的奇怪之处。”
刑耀被皇甫柔这么一,接过信件仔细的看起来,上面除了内容让他感觉十分奇怪之外,其余的他还真的没有留意到,然后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茫然的朝着皇甫柔看过去,就听着她幽幽的开口道:“这字迹,与当年五年前那封信的字迹应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刑耀震惊的看着皇甫柔,有些不敢相信,“为何这么!”
皇甫柔斩钉截铁的道:“我不会记错,当年被我撕碎的那封信,灵儿已经重新粘好了,就放在水月山庄。就算是烧成了灰,这字迹我也不会认错。”
刑耀惊讶的看着皇甫柔,然后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迹,心中的震惊渐渐转变为愤怒,本想要休息的他霍然起身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出去,皇甫柔看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开口道:“你要去哪儿!”
“将他找出来,碎尸万段。”刑耀抬脚欲走,皇甫柔有些慌忙的想要起身,传来的声音让刑耀一愣,转过头看着这女人竟然没有穿鞋就下了床榻,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她身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有些责怪的道:“地上凉。”
皇甫柔紧紧地抓着刑耀的胳膊,认真的道:“不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刑耀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撒手的样子,心中的冷被一点一点的融化,然后就坐在那里,无奈得看着她,“我只是,怕再像上次一样,我不能失去你。”皇甫柔点着头,好似安抚一般的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