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岚听着张昭仪的话赶忙俯身跪了下去,一脸惊恐的看着坐在亭子中的两个女子,李昭仪今日一身鹅黄『色』绣着梅花的长裙,头上点缀着红宝石制成的梅花簪子看起来气质不凡,举手投足只见满是风情。
对比之下张昭仪穿的就是朴素许多,身上的长裙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料子也都是顶好的锦缎,上面的白鹤翻飞的样子倒也是别有一番风趣,她坐在李昭仪身边气度明显逊『色』许多,眼角眉梢都带着刻薄的样子。
夜岚赶忙支支吾吾的发出一些不完整的音节,然后手中朝着自己的嘴比划着,李昭仪看着她的样子用丝帕眼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忌讳,对着身边的张昭仪声道:“看起来是个不会话的,本宫怎么不知晓,这皇城之内的宫内竟然还有个哑巴?”
张昭仪也是一脸的疑『惑』,“你到底是那宫的侍女,竟敢在这里装疯卖傻,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责罚么?来人啊,这奴才不懂规矩冲撞了娘娘,给我仔细的打!”
眼瞧着一旁的侍卫就要过用刑,夜岚眼神中带着一丝阴狠,但是碍于身在宫中不可莽撞行事,还是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上面的滴出的鲜血在青砖上面写了两个字,饶命。
原本想要写更多,但是奈何手指的伤口不足以出这么多的血,若是想要写完只怕是这手指都要废了,她当然明白自己的手指可不能在这里损伤,但也不得不这么做,心中对邢君烈产生了一股怨气。
李昭仪看着她的反应,心中还是十分满意的,看来是个机灵的,然后对着身边的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将身边的茶碗拿到这侍女的面前,然后开口问道:“本宫问什么,你只管回答便是。”
夜岚看着放在她身边的茶碗脸上带着一丝感激的神情,用力的点零头,就听着李昭仪开口道:“你是哪个宫中的侍女?”
夜岚一脸为难的在地上如是写出,李昭仪看到之后愣了一下,张昭仪则是一脸的惊讶,然后十分隐晦的望向李昭仪,看着她渐渐平缓的脸『色』也没什么,只听着李昭仪继续问道:“为何一个人走在此处。”
夜岚脸上带着一丝悲戚,用手指沾着碗中的水,在地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句话,然后就不停的叩头,站在一旁的侍女将她写下的字一一读出来,“民女原是山中医女,被传唤至此,思念家中亲人,一时情『迷』走至此处忘了回去的路,并非有意冒犯。”
李昭仪看着她磕头的样子有些烦闷,赶忙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你是医女,就过来给本宫把个脉,若是的情况属实,本宫便放了你,若是敢匡本宫,那就只能重重的罚了。”
然后对着身边的侍女道:“将她带过来。”
夜岚心翼翼的起身随着李昭仪的侍女朝着二人走进,张昭仪明显的嫌弃用丝帕捂住了口鼻,然后就看着夜岚跪在一旁,伸出手为李昭仪诊脉,然后在一旁的纸张上面写下了结果,李昭仪看过之后抿唇一笑,然后对着她道:“你且先下去罢。”
夜岚听到这话,一脸惊喜感恩戴德的离开了,张昭仪实在看不出李昭仪现在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会跟锦妃的人走的这么近,这宫内谁都知道,锦妃早已经对她恨之入骨,因为六皇子的事情两个人早已经是不死不休,可现在她竟然还真的允准了这个丫头给她诊脉,这不是将自己的情况告知给旁人听么,这么做对她到底哪里有益处呢。
李昭仪坐在那里,看着夜岚的背影消失不见,然后抿唇轻笑,张昭仪赶忙开口问道:“娘娘因何而笑?”
李昭仪用手帕掩唇没有话,然后缓缓起身,朝着玉芙宫走去,独留张昭仪坐在那里一脸的不可思议,只觉得事情十分奇怪。
李昭仪回到宫内,一旁的侍女也觉得事情有异,出言提醒,她却十分不在意的道:“不论旁人作什么,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她们去罢。”
侍女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什么,行礼之后就下去了。
夜岚回到锦妃的宫殿之时,锦妃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这一次可是她第一次对旁人主动出手,心中有些紧张,更害怕自己因着生疏而『露』出马脚,所以十分的谨慎心,近日除了给皇后晨昏定省之外,就没有踏出自己的院门一步。
看着夜岚回来,她开口道:“如何了?”
夜岚点零头,将事情的经过都写在了纸上,锦妃一脸的愤怒,直接将这纸上摔在夜岚的脸上,呵斥道:“你竟然了你是本宫院内的人?如此蠢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本宫留你何用,来人啊,将她给我拉出去打死!”
夜岚一脸的惊慌,赶忙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在上面写了两句话,然后递给锦妃,锦妃看到之后心绪果真平稳了不少,是她太过心,以至于有些事情自己都看不清了,这医女是自己的人宫内无人不知,因着是皇上赏赐专门为她调理身子的,所以这件事情怎么藏都是没有用的。
这丫头如实了,倒是让她少了许多的嫌疑,毕竟李昭仪只要想查,这世上还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思来想去,忽然觉得就这么如实了也好,毕竟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上。
然后松了口气,“起来吧,,本宫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夜岚站起身,只用了四个字描绘李昭仪的身体:似有异状。
锦妃看在眼中,嘴角勾了起来,看来连都帮她,竟然真的是这样,怪不得从前听闻李淑妃盛宠在宫中还压皇后一头,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她还真的是发现了不得聊秘密呢。
“好,做得很好,从今日开始你就安心的在本宫的院中住着,无论谁找你,都不许出门听见了没有?”
夜岚紧张的点零头,看着锦妃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赶忙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锦妃坐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癫狂,她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为了自己惨死的儿子报仇,让那个恶毒的女人付出代价,现在她还能这么逍遥自在的过着日子,老还真的是不公平,不过没关系了,她从此也不会在期盼上给罪人惩罚,她要手刃仇人,将自己承受这么多时日的折磨全都还给她。
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当然都瞒不过皇后,就在傍晚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传到了她的耳中,知秋姑姑看着皇后一脸认真的道:“娘娘,依您之见,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就是巧合?”
皇后眼神中迸发出一阵怒意,咬牙切齿的道:“本宫从来不相信任何巧合,就算是有,那也是旁人用心设计好的。看来她愈发的不懂规矩了,竟然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马上就要到万寿节了,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皇宫,岂能让她胡作非为!”
知秋姑姑看着皇后,有些为难的道:“锦妃娘娘与您母家是远亲,若她真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任何人看在眼中都会觉得是娘娘您授意的,若真的发生什么,娘娘您一定会被牵连的!”
皇后愤怒的起身,对着知秋姑姑的道:“看来,本宫还真得好好的照拂照拂这个失了孩子,神志不清的妹妹了!”
完之后转身朝着凤阳宫外走去,知秋姑姑赶忙跟上,也为了皇后捏了把汗,现在许多的事情都压在皇后的头上,让她焦头烂额,四皇子与二皇子势均力敌,到底谁输谁赢暂且还不好,泰安公主此时又要回朝,定然是与皇上商议北丽的事情,现在就连皇后穆家送进宫的女人也开始不安分,真的是祸不单行啊。
可没有想到,皇后走到御花园的时候,正巧遇见了皇上的銮驾,两人相见都是愣了一下,然后皇后俯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上点零头,“『色』不早了,皇后神『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儿啊?”
皇后温柔一笑,“这几日臣妾瞧着锦妃妹妹来请安的时候,神『色』有些倦怠,总觉得她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所以趁着傍晚无事想要过去瞧瞧。”
皇上点零头,“皇后关心后宫诸人,朕心甚慰,既然如此皇后就快些过去吧。”完之后抬脚就朝着前面走去,也没有再多些什么,皇后俯身行礼,看着皇上消失在眼前之后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着知秋姑姑道:“回去让人问问,皇上这是去了那里。”
知秋记在心中,两个人直接朝着锦妃的宫殿而去,皇后到的时候,锦妃正在喝着夜岚给她熬制的补『药』,因着补『药』太苦所在脸『色』也有些难看,听到宫饶通传声赶忙起身朝着门外迎去,当她见到皇后的时候不免开始提心吊胆,她看得出来,皇后这次来定是有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