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听着皇甫柔的话却笑了起来,“若是旁人有所忌讳,我是相信的,但若你的话,这就要仔细的推敲了。内院之中到底有什么,才让你将那里锁起来了?”
皇甫柔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刚刚到山庄的时候,我们都是不清楚的。既然不知道也就这么住着了,后来想要修葺这里,自然是要找一些工匠师傅的,在城内寻找的时候,听闻是水月山庄硬是没有人愿意,最后我出了高价,才找到了一般人马。”
“他们来到这里似乎十分的忌讳,在山庄的外面搭建了十分简单的遮风避雨的居所,白日里十分努力的赶工,到了夜晚一刻都不肯踏进宅院。本也没什么事情,但是经过他们这么一弄自然是人心惶惶。”
“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找了这修葺师傅,了不少的好话才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出这宅院原本的故事。”
“起来,倒也是十分悲凉。”
刑耀坐在那里,听着皇甫柔的话津津有味,“什么故事?”
皇甫柔起身走到窗边,闻着外面传进来淡淡的香味,垂下眉眼,眼神中带着淡淡的苦涩,“这宅院的主人原本家世显赫,但是一心想要过安心自在的日子,所以带着一家三十几口来到了这里,耗尽心理建造了这座宅院。”
“家主原本有三个儿子,却不知为何,这三个儿子自从来到了这里,逐一患病,没过多久,大儿子就去世了。”
“家主十分伤心,让人厚葬了大儿子,却依旧没想着离开。后来不知道为何,这二儿子和儿子也在很短暂的时间去世了。这宅院中年纪稍一些的下人都纷纷请求离开,家主不忍心自己的心血就此葬送,自然也是不想离开的。”
“就这样,想要离开的下人就这么被遣散了,原本三十几口人就只剩下不到十人,家主的夫人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件事情的异样之处,所以找了附近寺庙的大师过来查看,这大师看过之后只是让他们速速离开,免得继续遭殃,就匆匆离去了。”
“最后这家主禁不住府中诸饶劝,只得带着家眷下了山,贴了告示出售山庄,所以这山庄我买下来的时候十分的便宜,房屋地契也都十分的齐全。我本想着既然有这样的事情,便要带着人离开。”
“可没想着让清幽去寺庙问询此时,那主持竟然根本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便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
皇甫柔道这里,看着刑耀的脸颊,“你猜,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刑耀依靠在那里轻声道:“左不过是内宅争风吃醋,做出这许多的伤害理的事情罢了。”
皇甫柔叹了口气,“这的确是一个弊端,不过这些女人也确实很可怜。这一生都在与别人分享自己丈夫的爱,还要看着他与其他的女人恩爱生子。只要是在意丈夫的女子,任谁都无法做出心无波澜吧。”
“到底是谁动的手脚,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只是最后陪在这家主身边的人是他原配夫人,这夫人仅有一个女儿,他们将这里卖给我之后,就离开了,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刑耀听着皇甫柔的这些话,拧着眉头,心中有些惆怅。
皇甫柔完之后也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送我们山上的三个车夫图谋不轨,我将这三个人丢在了后院之中,想来早已经死去多时了。你可知道,这后院还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地牢。”
刑耀听到这话的时候直接起身,脸『色』很是难看的开口道:“带我去地牢看看。”
皇甫柔诧异的看着抬脚就走的刑耀,他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敏感脆弱,这一脸的刚毅还有眼神之中的闪烁的精光,让皇甫柔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就这么跟着刑耀的脚步朝着门外走去,就看着刑耀手持长剑直接将门上的锁链劈开,然后迈开阔步朝着后院走去。
闻声赶来的人都随着皇甫柔一瞬间涌入了后院,进入之后,一股阴冷的风直接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有些心中发寒,刑耀站在正中央,看着顽强的杂草从地面铺着的石块中生长出来,院内一坛子湖水早已经干涸,还有疯狂生长的杂草让这里显得十分的荒凉。
与前院的生机勃勃完全不成正比,皇甫柔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刑耀身侧,两个人并肩而立,望着后院之中那阴暗的正殿,然后如同好了一般的朝着那边走过去,叶玉蝶有些慌张的直接拦在了二人跟前,有些紧张的道:“老爷,夫人!请留步!”
刑耀看着叶玉蝶冷声道:“我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邪祟之物,但是更加相信,许多的诡异都是人为之。今日若是仔细盘查并无异样便可,若是真的有人在这里做了手脚,那你们早晚都要遭殃!”
叶玉蝶紧锁着眉头知道自己拦不住,只能退了下去,刑耀走在前面,皇甫柔拔出长剑跟在他的身侧,这正殿的门虽然已经破败不堪,但仍旧将房间内的东西掩藏的十分完好,刑耀伸出手拦住皇甫柔的前行,自己直接走上台阶,伸出脚朝着房门狠狠一踹,这房门应声落地,里面的浊气似乎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刑耀足尖轻点一跃而下,阳光顺着倒下的门落入了正殿之中,让人十分震惊的一幕就这么出现在眼前,皇甫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这房间内纵然是落满了灰尘,但是墙上竟然满是画卷,上面富丽堂皇的『色』彩纵然是从外面一看,都让人觉得十分的惊奇。
寒清绝带着灵儿走到门边,确认里面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刑耀这才走了进去,看着房间内全部都是这样的画卷,心中也十分的震惊,只看着这正位的画卷好似壁画一样,这画卷上面描绘的是个九头的妖兽,这九头姿态各异,然后便是人身蛇尾,让人看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寒。
这画卷下面似乎是一个祭台,上面摆放着香炉,香烛等用品,台面上的香灰有很厚的一层,看起来就是时常祭拜才会如此,走近了之后刑耀才发现,他们在门外看见的,不过是断断续续的画卷罢了。
可是这房间内的画卷似乎可以连起来,才能看见全部的景『色』,皇甫柔站在那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上面刻画的似乎并不是人间,地上满是红『色』的火焰,而上也是一片赤红『色』,中间刻画着不少的人儿在上面生活着,但是这人很是稀奇的没有脸,只有干瘪的躯干。
寒清绝看着这画,喃喃的道:“阿耀,这太奇怪了。这画卷你难道不觉得十分熟悉么?”
刑耀愣在那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当然,我怎么可能忘记。”
皇甫柔知道现在不是话的时候,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群道:“都散了吧,这里自从咱们封起来就是这副模样,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所以往后自然也不必忌讳了。玉蝶,明日将山下寺庙的高僧请过来,做做法事,然后找修葺的师傅过来整修一番。”
“这么大的院子放在这里可惜了。”
叶玉蝶点零头,带着人就走了出去,灵儿看着房间内的画卷若有所思,这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寒清绝看着走远的人群,这才开口道:“灵儿你可还记得,『药』王谷的祠堂之中有一个画卷,一直供奉在那里任何人都不可打开。”
灵儿点零头,“当然记得,前任谷主驾鹤西去之前曾经交代过了,那画卷不可示人,若是有一有强敌来犯,也要将此话烧毁,万万不可落入外人手郑”
寒清绝点零头,“这话我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药』王谷,师傅嘱托我的时候我见过一次;第二次就是在重阳山,耀,你可还记得吧?”
刑耀点零头,“师傅在内院之中有一个房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那日你同我一起走错了房间,才见到了这一幕。”
寒清绝点零头,“知晓这幅图的人并不少,但是他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师傅一个字也没有透『露』,看起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联系了。”
皇甫柔站在一旁,有些不敢确定的道:“这上面的图案,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此言一出,让身旁的人都『露』出了十分震惊的样子,皇甫柔有些犹豫的道:“还记得这把剑么?我曾经告诉你们,这是我寻宝寻到的。我似乎就在寻到这冥泉剑的地方见过这个图画,只是时间太长远,我有些记不清楚了。”
刑耀转过头认真的道:“柔儿,那寻到冥泉剑的地方你可还记得么?”
“当然,那可真的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若你们亲眼见到了,必然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