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仪自从解了禁足之后,一直深居简出,每日除了给皇后请安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对于皇上是否召见竟然不是十分在意,所有人都觉得惊奇,只有那之前在御花园得罪了锦妃的昭仪心中有数。一旁的侍女看着她坐在那里十分有限的喝着茶,关紧了门开口道:“娘娘,之前您在御花园得罪了锦妃,锦妃是皇后娘娘的人,您往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如今李昭仪已经出来了,您就不过去瞧瞧吗?”
她听着侍女的话,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不急,我且得看看原来的淑妃娘娘如今的心思,若是她已经被这么垮了,那我忙不迭地送上去,这不是自讨没趣么?观望观望再吧。”
完这些,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能忍得住的人,才能成就大事,若是这原来的淑妃娘娘一解了禁足就耐不住『性』子了,那她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与蠢货为伍。
李昭仪坐在房间内,听着身边的侍女着宫内发生的事情,她格外的注意四皇子的消息,毕竟这四皇子甚少『露』面,这一回来就颇得皇上青睐,对于他们来并非书什么好事儿,刑君烈在朝中已久,也培养了不少心腹,他的党羽不少,但若是皇上铁了心想要将皇位传给四皇子,那这事情就难办了。
也不知道刑君烈现在是个什么想法,他一向是聪明沉稳,绝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机,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她扭过头对着一旁的侍女道:“让人传话出去,本宫想念王爷侧妃了,若是她得空,让她入宫一趟。”
侍女点零头走了出去,她看着外面有些阴沉的空,虽然刑耀的事情隐瞒的不错,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京中的风言风语早已经传入宫中,如今刑耀病重,这到底是谁动的手暂且无从考证,但是能让他吃亏的人,一定是个深不可测之人,但是究竟刑耀的眼睛是否真的看不见了,倒也是值得推敲。
后宫之内虽然风平浪静,但人人自危,二皇子与四皇子针锋相对,有头有脸的人自然都在揣踱到底谁继承皇位的机会更大一些,而那些没有什么身份的人,都在担心皇上的身子,只盼着他能多活一些时候,她们的日子也就能过的舒心一些。
皇上知道宫内宫外的人都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也紧张的捏把汗,四皇子不在朝中多年,自然比不得二皇子对于朝政那般游刃有余,但是他沉稳内敛,就这个『性』子,深得他的喜欢。
最主要的是,从四皇子的眼中,从未见过那种诚惶诚恐的模样,纵然尊敬,却也从未低三下四的谄媚,他总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那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刑耀,皇上想到这里,握紧了手中的笔直接丢在地上,有些烦『乱』的起身站在窗前朝外面望着,从前刑耀活着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将他除去,可是今日他真的不在了,他心中虽然满足,却变得空『荡』『荡』的。
刑耀的死讯传进宫中,皇上为此哀痛不已,追封他为亲王,虽然是这般的恩宠,但是对于他后院的女人,心中还是十分忌惮的,刑耀不能有血脉留下来,那个丫头倒是好处理,但若是有了男儿,只怕是往后还惦记着他父王的爵位,到时候更是一桩麻烦事。
所以刑耀的丧事一发,皇上就下旨,除去两位侧妃与忆柔郡主外,其余的人都要去给刑耀守灵,这守灵的好听,其实就是殉葬,到了刑耀下葬的日子,全都赶进墓『穴』之中,让她们永世与刑耀为伴。
得知这个消息的女人都痛苦不已,纵然心中还有怨念却也不敢声张,只能这么忍着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就在王府即将出殡的日子,四皇子突然造访,面对着唐语嫣十分突兀的问道:“本宫已经为许久未曾见过皇叔了,如今他已经过了,本宫总得见他最后一面,还请两位侧妃海涵。”
完之后不等她们回答,便直接叫人开棺,唐语嫣一看这个事情即将要超过她的掌控范围,直接拦在了棺椁前面,咬着嘴唇道:“王爷已经身死,就请殿下不要饶了王爷的平静。若您真的十分惦念,臣妾可以赠送殿下一副王爷的肖像画,殿下若是想见了,就拿出来看看。”
然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皇上已经下令,明日下葬,今日便是王爷在府中的最后一日,还请殿下不要打扰他的清梦。”
四皇子勾起嘴角,“本宫若是一定要见呢?”
唐语嫣沉下脸,“那就请从臣妾的尸体之上踏过去,臣妾也算是对得起王爷了。”
四皇子听着这话,轻笑着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再勉强。”然后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王府,刚刚出了王府大门,他站在轿子前面看着耀王府那十分气派的匾额。
从前若是谁能进入这王府,都要被人高看一眼,可是如今,这里的门槛却再也无惹了。
这一切纵然是寻常之事,但是看起来仍旧不免觉得有些荒凉,他对着一旁的侍卫道:“趁人不备,给我瞧仔细了,那里躺着的冉底是不是耀王爷。”完之后转身离开了。
他心中的疑『惑』已经存放许久了,他的这个皇叔有多大的能耐谁都想不到,也没有办法预测,谁知道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到底是真是假,且得仔细确认之后才能放下心啊。
此时的刑耀已有转醒的样子,因着之前李冰儿用计将人弄走,他的身子就有些奇怪了,但是灵儿体内的蛊虫已经将他体内的毒素清了出来,但是想要恢复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他这几日睡的很沉,一日里最多醒来两三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在睡觉。皇甫柔带着子谦过来看他也是瞧着他的睡眼,这一日,他醒来之后,皇甫柔随着寒清绝一同进入了他的房间,想要将他失踪的事情弄清楚。
寒清绝先是给刑耀把了脉,然后询问了一些身体情况,淡淡的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离开房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刑耀摇了摇头,“并不知晓,但我隐约记得,房间内似乎有什么动静,但是后来我就都不记得了。”
寒清绝看着皇甫柔,皇甫柔示意他继续问,“我们是在你那侧妃,李冰儿的房间将你找到的。她竟然能用此手段,想要将你得到手,看来已经准备许久了,你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刑耀脸『色』虽然很难看,但还是开口道:“你觉得,我会理会这些无聊的人?”
寒清绝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如果她一个女人都敢在你府中动手,那你的府内恐怕是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她一个人也未必能办成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在暗趾操』纵?”
刑耀听着这话,沉着脸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且问你,京城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现在这是在哪里?『药』王谷?”
寒清绝看着皇甫柔,皇甫柔点零头,这让寒清绝十分的为难,让他同她一起欺骗刑耀,这总是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但看着皇甫柔的眼光,他咬了咬牙,违心的道:“不是在『药』王谷,这是我在外面的一处用于落脚的宅院,如今你身份不便,我才只能将你藏起来。京城的事情已经按照你的安排进行下去了,用不了几日应该就会葬入坟墓之中,那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你且得再委屈一些日子。”
完之后看着皇甫柔,有些无奈的问道:“你这么做,皇甫柔知道么?”
刑耀听他提及那人,心中一紧,他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我已经伤了她的心,如你所,她定是不会再原谅我了。我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了。”
寒清绝很是诧异,“你究竟为何这么做,当时她身受重伤,你可是豁出『性』命上了紫巅峰,怎么如今你这副模样,却要将她赶走呢?”
刑耀别过头,脸上带着一丝痛楚,“别了,她不需要我这样的人在她身边。”
皇甫柔冷着脸起身看着刑耀,什么都没的来到门口,推门走了出去,刑耀听着动静对着面前的人问道:“这是谁?”
寒清绝轻声叹了口气,“打扫的下人。阿耀,你可知道,她已经为你生下了子谦。她对你是真心的,你若是因为遇见一点困难就将她推开,那她到底会作何感想?”
“你的眼睛并非不治之症,若是有一真的好了,难不成你也要这样生活么?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若是真的想要离开你,恐怕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刑耀坐在那里,心头满是苦涩,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能去给皇甫柔添『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