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仪的话倒也是实话,因为从那日开始,锦妃还真的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情,倒是皇上有意无意的会传召几个人去御书房陪伴,倒也没什么,只是比旁日里好了许多,两个贵人对张昭仪更是信服了许多。
清晨,皇后早早的就来到了御书房给皇上请安,皇上听到皇后过来的消息,抿着唇没有话,看着皇后走进来的身影,看着她俯身对着皇上请安,“臣妾见过皇上。”
皇上点零头,“平身吧,赐座。”
皇后道谢之后起身坐了下来,看着皇上忙碌也没有抬头的样子,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陛下日理万机,也要当心身子,莫要太过劳累了。”
皇上“嗯”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奏疏,抬起头看着坐在那里的皇后,轻声问道:“皇后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后点零头,“陛下英明,再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按照祖宗的规矩是要祭祀的,供奉牌位的祠堂臣妾已经命人开始打扫了,只是有些事情暂且不知该怎么做,还想问过皇上。”
“。”
皇后看着皇上的脸『色』,缓缓道:“按照宫中的规矩,这祭祀是要宫内的妃嫔和王子皇孙都要参与的,大皇子今日禀报身子不适已经早府中休养多日了,臣妾不知,这祭祖的事情,是否还要宣他入宫。”
皇上摆了摆手,“既是身子不好,就让他好生的调养着,别再给宫内的嫔妃过了病气。”
皇后点零头,“皇上圣明,还有就是被禁足在玉芙的李昭仪,她已经写了几封信件想要呈给陛下,这侍卫不知如何处理都送来了凤阳宫,臣妾怕叨扰陛下也就暂且压了下来,瞧着陛下身子调养的不错,这才带过来呈给陛下。”
完之后对着身后的知秋挥了挥手,知秋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皇上的桌边,皇上看着这熟悉的信封,脸上带着一丝恍惚,他皱着眉头伸手拿起信封,熟悉的香味四散开来,让他整个饶心不免又有些伤怀,这个女人已经陪伴在他的身侧十余年了。
展开信件,便是上面温和的话语,洋洋洒洒的字全都是浓浓的思念,却没有任何为自己开脱的意思,却也没有人下这总罪状,皇上看着信件沉默下来,心头萦绕着一丝不忍,但是想着锦妃如此痛苦的这些个时日,还是咬了咬牙,“就让她在玉芙静思己过吧,此次祭祀就不必参与了。”
皇后点零头,“臣妾明白了,多谢皇上指点。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先行告退。”完之后俯身行李,然后就走了出去。
皇上看着桌上摆放的信件默默了良久,没有扔掉放在了一旁,深深的叹了口气。
此时刑耀带着皇甫柔躲在一处民宅之内,这里原被荒废许久,因为这土匪入城能逃难的人都走了,找到了这宅子不,院内十分荒凉的地方休息着,皇甫柔此时一身寻常男子的装扮,坐在那里看着外面飘雪的,眼神深邃。
灵儿煮好了饭端了上来,众人这才围聚在一起,看着热气腾腾的面,皇甫柔端起碗就吃了起来,灵儿的手艺她是知道的,是最好也不为过,灵儿看着大家吃得很香,脸上也带着骄傲的神情,“姐,这里的吃食已经所剩无几了,炭火也已经快用完了,若是继续待在这里,也只能挨饿受冻了。”
刑耀放下碗筷,轻声道:“那边上路吧。”
皇甫柔皱着眉头没有出声,这几日虽然躲在这里,但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听到,不知是不是北丽的军队没有到达这里,外面的境况他们虽然能探听一二,但是具体却无法得知,若是贸然离开,只怕是会惹来麻烦。
刑耀似乎看出了皇甫柔担忧,轻声道:“无妨,我会护着你的。”
灵儿看着刑耀的样子,低下了头,坐在一旁吃着面的侍卫都好似被噎住了一样,不敢咀嚼,这房间内突然变得十分安静,皇甫柔不自在的抽出了手,“既然如此,那便启程吧。”
听到这话,桌上的人都快速的吃完了碗中的食物,然后去准备离开所用的行礼了,刑耀拉起皇甫柔的手站在窗边,推开窗子便是厚厚的积雪,他轻声道:“北丽的雪景最是『迷』人,越是朝着东黎而去,这风雪便越,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去了。”
皇甫柔深深的叹了口气,“是啊。”她心中有些慌『乱』,自从从雪域秘境归来,她与刑耀的关系就变得十分的模糊,也不清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了,吃住都在一处,但她总是觉得,两个人还要分开,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结局却偏偏要在一起一样,让她觉得十分的焦躁。
他对着自己越是温柔,皇甫柔的心中就越是难受,她害怕面对将要失去刑耀的那一,她也害怕自己若是习惯了他在,便再难抽身,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情感,明知得不到却想要,真的最是折磨人。
刑耀将她揽在怀中,心中也是十分的茫然,看着她从眼底渗出的担忧与难过,他的心就一直是『乱』的,不知如何平复。
“可是想谦儿了?”刑耀轻声问道。
皇甫柔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
刑耀亲吻着皇甫柔的头顶,“等回了东黎,我便让人将谦儿给你送回去,你们就在水月山庄,千万不要暴『露』了行迹。”
皇甫柔没有话,只是深深的叹息,明知不该问却开口问道:“那你呢。”问完她的心中便有些后悔,但是感受着刑耀身体有些颤抖,缓缓的抬起头,刑耀有些感动的看着皇甫柔的脸,“我处理好京中的事,很快就来与你团聚。”
皇甫柔没有话,她心中明白,这哪里是能快速处理得好的呢,她府中的女子就已经十分的棘手,更别皇上一门心思盯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回京,所有饶眼睛就都盯在他的身上,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脱身呢。
刑耀感觉到她的不安,有些玩笑的道:“怎么,对你的夫君没有信心么?”
皇甫柔轻笑出声,“怎么会。”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但是很快,灵儿慌张的脚步打破了两饶平静,她十分焦急的对着皇甫柔道:“姐,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将这里统统围起来了。”
刑耀松开紧抱着皇甫柔的手,推开门朝着外面看过去,就看着那纵火的头领站在院门口,身后的人已经将这院子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今日你们休闲轻易的离开这里,老子就在这里取了你们的『性』命!”
刑耀看着那壮汉,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手下败将也敢出言不逊,你能活着都是我们手下留情,还有什么颜面在此大放厥词!”
皇甫柔示意灵儿站在她的身后,走出来站在那里看着这壮汉身后的人,“不想死的就统统退下,免得血溅到身上。”
她这话刚完,就看着那四个侍卫飞身入了院子,站在了刑耀与皇甫柔的跟前,做出了进攻的姿势,他们这一展示身手壮汉身后的人心中都没磷,他们就算是有些身手也不过是蛮力罢了,与这种有内力的人对抗,完全不是对手,这不是送死么。
但是所有人都畏惧着壮汉的『淫』威不敢吭声,这壮汉看着刑耀与皇甫柔,“哼,若是识相的,就跪下给爷爷磕三个响头,若是不识相的,那就只好送你们去见阎王了!”
皇甫柔也懒得废话,直接闪身朝着这壮汉攻了过去,这壮汉虽然有些功夫但也没有想到皇甫柔的速度这么快,他来不起拔刀直接将身旁的一个人扯了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皇甫柔一剑将那饶头颅砍下,足尖轻点一跃而起,自上而下朝着躲在这尸身后面的壮汉攻了过去。
这壮汉冷汗已经流了下来,赶忙『操』起手中的大刀挡在了皇甫柔剑尖的位置,只听着“叮”的一声,皇甫柔就顺着这力道一点一点的朝着下面刺了过去,这壮汉手中的刀虽然不是绝世珍宝却也十分的稀奇了,但是就在皇甫柔这冥泉剑之下,渐渐的听见了碎裂的声音。
这壮汉心道不好,直接将这大刀丢在地上,人朝着后面撤了过去,皇甫柔长剑直抵地下,一跃回到了刑耀的身边,站在那里看着面如土『色』的众人,淡淡的道:“要么滚,要么死。”
这壮汉也不再敢放肆,直接掉头就跑,身后的人也做鸟兽散,刑耀看着皇甫柔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夫人,你这就将人都赶跑了,为夫还什么都没做呢。”
皇甫柔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快些启程吧,若是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多生出多少的事端。”
这四个侍卫带着路,众人朝着已经准备好聊马车过去,然后快速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