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物确实是臣妾的贴身之物,但是臣妾一直都收起来了许久都不曾拿出来了,不知道为何会在木大饶手中!臣妾虽然今日没有与皇后娘娘和众姐妹一起听戏,但是臣妾一直都待在宫中未曾踏出宫门一步!”
皇后看着李淑妃的样子也开口道:“皇上,淑妃妹妹的没错,就算是这玉牌在六皇子手中,也不能证明这件事情就是淑妃妹妹做的。还是请皇上仔细查查吧,不是还有那布料没有查验吗,先让宫内的绣娘过来辨认一下吧。”
皇上思考了一阵,“景福,去。”
然后就看着景福公公跑了出去,皇后坐在那里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淑妃,脸上满是担忧,李淑妃看着皇后的样子心中十分的愤恨但是脸上还要满是悲戚,“皇上,臣妾纵然无福生养,但也不是狠心的人,六皇子真活泼臣妾也喜欢的紧,怎么可能去害他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妾!”
皇上听着她的话,心中也盘算着,到底是谁能想出这样狠辣的办法,既然皇后往后的指望断了又因此陷害淑妃,这两边显然都不得好。
很快,景福公公将宫内一位十分出众的绣娘带了过来,这绣娘见到满屋子的主子赶忙俯身跪了下来,“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诸位娘娘。”
皇上看着此人也懂规矩,所以开口道:“起身回话。”
“多谢皇上。”绣娘起身站在那里,恭顺的样子倒是不讨人嫌,皇上开口问道:“木大人手中有一物,你仔细辨认一下,这到底是什么?”
绣娘接过木无双手中的丝线,眼睛一扫辨认了出来,“启禀皇上,此物是北丽进贡的雪段,就是在两国公主一同来我朝的时候一并带来的。”
皇上看着这个绣娘,对着景福道:“这雪段当时都分给了哪宫的人?”
景福公公将宫中的记档拿了出来,“皇上您看,依照宫中的记档,当时的雪段分给了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和已经薨逝的雪妃娘娘。”
皇上看着宫中的记档,然后对着现存的两人道:“那么就请皇后和淑妃将雪段亦或是用雪段制成的衣裳拿出来,让绣娘与木大人仔细的检查。”这话刚刚出口,门口就传来的响动,徐昭仪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朝着皇上、皇后的位置俯身跪了下来,眼睛依旧含着泪水,但是皇后见到徐昭仪的时候就愣了一下,她从前没有觉得这个女子如茨聪慧,但是现在这一刻确实有些改观了,她学聪明了,知道用什么办法保护自己了,也知道对皇上用什么心思最有用,现在这一身衣裳,还有泪光点点的样子皇上见到了一定十分的心疼吧。
皇后还未话,就听着皇上开口道:“来朕身边,赐座。”
徐昭仪行了礼之后缓缓的朝着皇上走过去,到皇上的身边的时候似乎身体不适直接朝着他倒了过去,皇上赶忙扶着她,想要宣太医的时候就看着徐昭仪轻轻的抚上了皇上的手,眼神十分倔强的道:“陛下,求您,不要让我回避,我什么都不,让我在这里看着就好,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六皇子,求求您了。”
皇上于心不忍,也无法拒绝这个刚刚失了儿子的母亲,点零头,将她扶了起来,在自己身边坐下。
皇后对着身边的知秋示意一下,李淑妃也让身边的侍女回宫去取用雪段制成的衣裳,很快,两个人赶着就回来了,知秋拿回了一个完好的布匹,放在了桌子上面,李淑妃的侍女带回了一身衣裳,也放在了桌子上。
皇后开口道:“陛下,这雪段难得,臣妾现在的衣裳还够,就想着留下来,往后再用,所以这布匹臣妾一直放在宫中的库房,不曾使用,还是请绣娘与木大人一起检查吧。”
皇上点零头,然后对着木大人挥了挥手,皇后纵然脸上一片温柔但是心中满是愤怒,自己已经这么了皇上还是让人检查,这明摆着就是信不过她。
木无双和绣娘将这布匹全部展开,绣娘一眼扫过就知道保存完好,并未被虫蚁啃噬,然后两个人一齐朝着皇上点零头,然后将布匹收了起来。
李淑妃看着摆放在那里的衣裳,心中越来越寒,她总是觉得这件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难道真的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果不其然,检查了皇后的布匹之后,二人就将李淑妃的衣裙拿了起来,这绣娘从领口仔细的检查,所有饶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眼睛也一直盯在这绣娘手中的衣裙上面,很快,这绣娘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李淑妃,然后对着皇上和皇后跪了下来,“启禀皇上,此衣物上却有不妥之处,奴婢不敢隐瞒。”完之后将手中的衣物呈上,景福公公赶忙接了过来拿到了皇上的眼前,皇上看过之后脸『色』阴沉,一旁的徐昭仪见到之后也是满『色』惨白不敢相信的看着跪在那里的李淑妃。
皇后更是,脸上的神『色』十分的精彩,她非常的惊讶,就算是她让知秋去安排这些事情怎么都不会做成这样衣无缝的样子,原本应该出现的李淑妃宫中的腰牌没有出现,竟然变成了她贴身的玉牌,难道真的是意如此,现在就是除掉她最好的机会?不,不对,绝对不会是这样,也不可能这么简单。
皇上一把将景福公公手中的东西掀翻在地,看着跪在那里的李淑妃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这玉牌是你的,这衣服也是你的!朕很想相信你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是你,你要朕如何再袒护于你!”
李淑妃不敢相信的坐在那里,看着皇上疾言厉『色』的样子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皇上,臣妾。”她的话还未话,就看着坐在那里的徐昭仪一脸痛苦的问道:“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若是有怨有恨就对妾身来,为什么要冲着六皇子,他才六岁,他什么都不懂得的啊。”
皇上看着坐在那里脸『色』惨白一直落泪的徐昭仪,直接对着景福公公道:“李淑妃心肠歹毒,残害六皇子罪不可恕,念在其侍奉朕多年,降为昭仪,禁足玉芙宫,没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完之后看着身边的徐昭仪,缓缓道:“徐昭仪温柔贤惠,善识大体,晋为妃位,赐封号锦。”完之后带着锦妃起身离开了,皇后坐在那里,看着傻坐着的李淑妃,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疑『惑』。
“今日的事情,不许宣扬,六皇子的丧事从简,宫中的事情不能传扬到百姓的耳中,你们都清楚吗?”
所有的妃嫔俯身行礼,称是之后都起身离开了,木无双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后,然后也随着绣娘一起离开了,这房间内只剩下皇后与李淑妃,两个人一坐一跪,身份立场分明。
知秋在外面守着,不让人接近这祈乐宫,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淑妃,眼神十分复杂,兔死狐悲,大抵上就是如此,“妹妹,你我争斗多年,今日姐姐也困『惑』了,到底是谁出手这么重,既伤了你,也伤了本宫。”
李淑妃看着皇后眼神之中满是怨毒,“娘娘,现在您是中宫皇后,我呢,不过是一个的昭仪,还是被禁足的昭仪,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更别争斗了,臣妾怎么敢呢。”完之后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转过头对着皇后灿然一笑。
“娘娘,今日不论是谁动的手,那她都十分的高明。锦妃现在正的盛宠,皇上冲冠一怒也属正常,臣妾自己百口莫辩,但是娘娘,这人能对我下此狠手,不准下一次就是对您了,咱们自求多福吧。”
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在侍女的陪伴之下,还有侍卫的押送下回了玉芙宫,李淑妃被降位禁足的事情很快就穿了出去,李贞如坐针毡,甚至将李冰儿都找回了李家,府中诸人坐在那里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李贞对着一旁的李冰儿道:“冰儿,耀王爷此时不在京中,如此狠辣的手法,还有谁能想得出呢?”
李冰儿没有话,皱着眉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皇甫弘,“表哥,最近京中就没有什么流言,亦或是什么新贵崭『露』头角?”
皇甫弘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按照大饶吩咐,监管五月山庄重建一事,京城之中的事情并未留意,但是也并未听闻有什么新贵入朝。”
李冰儿紧紧的皱着眉头,然后起身离开了,李贞看着她的女儿『性』格越来越怪异,叹了口气对着皇甫弘道:“书院的事情不能耽搁,一定要更慎重一些,万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知道了吗!”
皇甫弘点头称是之后离开了,李贞朝着李冰儿离开的背影追了过去,看着她坐在院子中喂鱼,走到她的身边,开口道:“冰儿,你在王府的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