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领进到皇宫的时候,慕容雪正坐在那里与彩月公主下棋,听到有人过来,彩月公主也没有避讳只是轻笑着道:“陛下快些去吧,彩月在这里等着,若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咱们这盘棋可还是要继续下的。”
慕容雪转过身看着彩月公主,轻轻的皱着眉头道:“你且先回府吧,朕改日再宣你进宫。”完之后调头就走,彩月公主看着慕容雪的背影,手中的棋子缓缓的放在了棋盘上,胜负已定,她早已经无力回,不过是慕容雪让着她罢了。
她起身看着这棋盘,然后抬脚朝着内宫之中走去,她已经许久没有去拜访过皇后娘娘了,那位东黎的公主现在的日子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若不趁此机会奚落一番,岂不是浪费了这个好机会了?
泰安此时正坐在窗下,在纸张上面写着字,身边的侍女看着上面的“忍”心中有些哀伤,然后开口道:“娘娘,您得了空出去走走吧,现在风雪不大,外面的景『色』还好,若是到了大雪封城的时候,只怕是想出去都不成了呢。”
泰安抬起眼看了一眼窗外,“这宫内,本宫已经快要走遍了,到哪里都是一样,还不如在这里清净,容妃就快要临盆了,替本宫去库房里面挑一挑,拿过来一件得体的贺礼,本宫虽为皇后,但是这宫内的喜事还是要去贺一贺的。”
侍女点零头,俯身行礼,调头走了出去,还未等走到宫门口就看着彩月公主朝着这边过来,她心道不好,想要回头去报信却被彩月公主见到,“站住,这是哪个宫里的侍女,竟然这么不懂规矩,见了本宫既然不行礼?”
侍女赶忙俯身跪拜,“公主恕罪,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侍女,想着公主过来了,赶忙去通禀一声,失礼之处还请公主恕罪!”
彩月公主冷哼一声,“皇后娘娘的宫女竟然这么不懂规矩,都东黎的礼仪周全,现在见到也不怎么样,既然你学不会这北丽的规矩,那么本宫就辛苦一下好好教教你,来人啊,给我打二十大板!”
然后站在那里一脸的笑意,眼见着侍卫已经拖着板凳过来了,泰安在房间中听到声响才在饶服侍下走出门,看着刚刚被架在板凳上面的侍女,她站在宫门口威严十足的道:“放肆!敢在本宫门口动手,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彩月公主走上前来,对着泰安俯了俯身十分,然后站起来对着她道:“娘娘身边的宫女好不懂规矩,见了本宫竟然不行礼,还转身要跑,难不成本宫会吃人?我不过是了两句,她就开始分辨上了,冲撞了本宫竟然打也打不得?皇后娘娘,这宫内的规矩,是老祖宗定下的,就连陛下都要守着规矩,怎么娘娘的侍女就守不得?”
泰安皱着眉头看着彩月,明知道她就是来找事的,但是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对着已经被架在板凳上面的侍女问道:“公主所的可都是真的?”
这侍女无从分辨,点零头,“奴婢无礼在先,甘愿受罚,还请皇后娘娘和公主莫要为了奴婢的事情坏了兴致,这都是奴婢的不是!”
皇后皱着眉头,淡淡的道:“念在她知错能改,就罚她十个板子,让她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做事还是没有分寸。”
完之后见着彩月公主还要什么,率先对着彩月公主道:“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为了一个宫婢置气倒也是不值得了,本宫房内有新贡的茶,公主移驾来尝尝吧。”
彩月公主瞪了一眼躺在板凳上面的侍女,然后缓步朝着皇后的宫中而去,皇后坐在凤椅之上,对着坐在一旁的彩月公主道:“公主今日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彩月公主抿了一口放在手边的茶,轻轻的皱着眉头,故意顿了一刻才开口道:“皇兄召我进宫陪他下棋,许是这几日也比较烦闷吧。倒是娘娘,我瞧着这日子过得十分的惬意啊。”
泰安听着她的话,轻笑出声,“陛下和公主是亲兄妹,情感自然要亲近一些,许多不想与本宫的事情,或许会与你起。让公主这么来回的出入宫中,也实在是委屈你了。”
彩月公主冷哼一声,“娘娘若是觉得委屈了彩月,也可以给彩月收拾一个院子,让我在宫中住一些日子,反正公主府就我一个人,也怪无趣儿的。不如在这里陪着皇兄和娘娘,这日子倒也能过的丰富多彩一些。”
泰安看着彩月的眼神,当然也知道她抱着什么心思,这皇宫内什么荒唐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是她要做的就是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她怎么可能将一个对自己兄长有非分之想的女人接入宫中呢,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纵然本宫也喜欢你陪着,但是你年岁不了,这内宫之中皆是皇上的嫔妃,若是让你住进来,只怕是也会耽搁你的终身大事。本宫也知道你年岁不了,正想着与陛下商议一下,给你指一门婚事,公主可有什么心仪之人?可以与本宫听听,免得本宫『乱』点鸳鸯谱委屈了公主。”
彩月公主被泰安噎的一愣,一听这她提到成婚的事情,就觉得脑海里昏昏沉沉的,她除了慕容雪此生就不想再与其他的人在一起,纵然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但是她怎么都无法摆正自己的心,让自己不要再去喜欢他,她试过了,但是做不到。
她不想接泰安的这个话题,直接起身对着她俯身行礼,“彩月叨扰了,知道娘娘身体康健,心中也放心了,过两日在进宫探望陛下与娘娘。”完之后转身走了出去,泰安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冰冷,这么多年,她在这内宫之中也算是练就了十八班的武艺,彩月的心思她也早就知晓了,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但是现在看来,她并没有想要放手的想法,反而为了这件事情一直耽搁到了现在都不成婚。
慕容雪从偏殿来到了书房,就看着一个将领冲着他俯身道:“启禀陛下,刚刚城门口发生了一件事情,守卫城门的一十三位官兵全部殒命,就为了拦住一个马车,有一官兵看到了马车内的女子,与皇上前些日子分发下去的画像中人一模一样。”
慕容雪听到之后拍案而起,站在那里看着将领,“人呢?人去哪儿了?”
这将领俯身道:“臣等追出城门的时候,马车已经行驶了很远,微臣害怕就这么追出去会让城边的百姓惶恐,所以先与陛下禀告,已经让人记下了马车的样子。”
慕容雪直接将桌上的奏折朝着他丢过去,“废物!朕了无数次了,见到之后,一定要将人给朕留下,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折损了一十三人,竟然只记住了马车的模样?!”
这将领看着慕容雪突然的发怒赶忙俯身跪下,“陛下息怒,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息怒!”
慕容雪负气的坐在那里,看着这将领,然后道:“你带着人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捕,朕会让人传令下去,各城池的官员尽力配合你,务必要将人给朕带回来!”
看着将领领命下去,慕容雪脸上的神情更加的严肃,他知道,皇甫柔一定回来雪域秘境,所以让人一直在城门口守着,可是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他一度以为是不是没有进京城直接就去那里了,但是现在看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这件事情办好了。
看着她这么大的动作闯出去,看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逃离自己的身边呢?他到底哪里不好,为了她,他不在乎那数十万饶姓名,就为了为她报仇;为了她,他一直让泰安稳居高位,就是想让她明白,自己有本事让一个东黎的女人稳居高位,有朝一日她来到北丽,就能安心的做他的王后。
可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军营一见,她似乎就对自己充满列意,恨不得马上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他成了皇帝之后,难不成就再也不能同她谈地,十分自在的相处了么?
他不信,刑耀不能给的,他可以给,刑耀能做到的,他可以做的更好,他不相信皇甫柔就真的对他这般的无情。
冲出北丽都城的皇甫柔坐在那里,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身上披着貂皮大氅倒也不觉得冷,刑耀一直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攥在手中,也不在意灵儿的眼光轻笑着问道:“慕容雪对你可谓是用情至深,这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他竟然早早的就预料到了你回去北丽都城,当真是十分用心。”
皇甫柔看了一眼刑耀,笑呵呵的道:“是啊,十分细腻用心的男子属实不多了,现在想想,错过帘真是有些可惜呢!”
刑耀明知她是在笑,但还是忍不住沉下脸,一把将她扯到怀中,十分霸道的道:“你想都别想,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你都只能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