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不再理会跟在她们身后的男子,加快了脚程,前面的马儿也打着滑前行,皇甫柔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这雪山之上竟然『色』变换如此之快,她甚至还没有觉得过多久『色』就渐渐的暗了下来,就这一路她四处的寻找避风的地方,但是却一无所获。
男子在一处山石旁边停了下来,对着皇甫柔道:“别走了,今夜就在这里歇脚了。”皇甫柔看着这山石的后面正好有一处地方,应该是背风的关系的地上的积雪甚少,她看着男子的从行囊里翻找着什么,自己也动起手来。
在车里面拿出一些木柴,这是她准备用来做记号的,但是现在也派上了用场,她在地上铺了一层,让后在里面拿出一些棉被,放在木头上面,这里就暂时能休息了,然后就看着这男子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十分奇特的布,看起来与油纸相差无几但应该是布面,他在地上做了两个支点就将这块布罩在了上面,皇甫柔坐在那里觉得身侧的风似乎已经刮不进来了,十分新奇的朝着外面看过去。
男子将马儿放在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然后在地上放了一些草料,然后那些一些干粮走到了皇甫柔的身边,递给她,“你在这里休息,我在那边看着马儿,若是它走失了,咱们带着的用具只怕都要丢了。”
完之后转身就要走,皇甫柔赶忙开口道:“将马儿拴在一处,然后给它盖上棉被,这么大的风雪,它也不会『乱』走的。”
男子看着皇甫柔,轻笑着点零头,按照她的方法,给马儿盖上之后这马儿似乎也真的安静了一些,站在被风的地方安静的待着,男子走到皇甫柔的面前钻进了他搭建的棚子中,皇甫柔赶忙将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了一些,十分严肃的道:“你与我不同,必须要注意保暖,若是在这里生了病,那可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男子看着皇甫柔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深,“我可以当做是你在担心我么?”
皇甫柔愣了一下,别过了头,幽幽的道:“我只是不希望你拖累我。”到这里,她有些担忧的起身朝着外面看过去,之前在山脚下遇见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她紧皱着眉头,有些担心,但是也有些气愤。
男子看着皇甫柔的眼神,“还是放心不下?”
皇甫柔叹了口气,“毕竟是一条人命,纵然是仅有几面之缘,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完之后将手中的食物放在男子的手里,认真的道:“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咱们一会儿见。”
完之后直接走了出去,男子想要什么,就看着她快步的朝着来的时候而去,男子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食物愣愣的看着她瘦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皇甫柔十分紧张的四处看着,生怕他走错了路去了什么别的地方,这里这么容易『迷』失一旦走失是很难找回来的,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她心中也是有些畏惧,时不时的转过头看着刚刚离开的位置,那黑『色』的布和岩石就在不远十分的显眼,这让皇甫柔稍稍的有些放松。
她还想要朝着前面走,只感觉脚踢上了什么,一下就摔倒在地上,等到她爬起来的时候,再回过头的时候就看着一个人躺在地上,她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就用手一直挖着,直到将他身上的积雪都挖开,就看着一个面『色』铁青的男子躺在那里,明显是已经被冻僵了。
她咬了咬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缓缓的朝着山上走,她心中也明白,即便是现在带着他下山也来不及了,『色』已经晚了,一旦暗下来,辨别不清方向的人最容易『迷』路,若是『迷』路了那存活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现在只有将他带回他们暂时避风的地方,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将他带回去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男子见状赶忙出来帮着她,将这男子也塞了进去,那原本就十分狭的地方又加上这么一个人,显得十分的拥挤。
皇甫柔将厚重的棉被给他盖上,然后一直用手搓着他的脸和手,男子看在眼里一脸的愤怒,直接制止了皇甫柔的动作,亲自搓着手给躺在那里的人取暖,皇甫柔看着他的样子轻声的笑了起来,索『性』也不与他争执,将一直带着的水带拿出来,口口的喝着,这水实在是太凉了。
他们所带的木材不多,在这里不能随意的用,知得等到有山洞的时候,才能生火。她喝了两口将这水递给了男子,示意他喝两口,男子接过来只是抿了一口,入口太凉让他打了一个冷战,皇甫柔见状赶忙将水拿了回来,“等渴聊时候再喝吧。”
完之后她又喝了一口,还未等她咽下去,就看着坐在那里的男子朝着她『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看着她的唇喉结滚动,然后就朝着她扑了过来,皇甫柔没有来得及躲闪,就感觉脸贴上那冰冷的面具,唇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有些颤抖,然后就感觉这男子用舌头将她的唇撬开,将她口中的水全都吸到自己的口郑
然后十分贪婪的在她的唇上『舔』了『舔』这才离开,皇甫柔诧异的看着这一幕,脸『色』通红,坐在那里也忘了反应,就看着面前的男子从她的面前撤离,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然后继续搓着手给躺在那里的人取暖。
皇甫柔也不知道些什么,只是有些诧异自己的反应,她将水放在一边,想着自己刚刚的反应她觉得有些吃惊,她一直以为自己十分反感与其他男人接触,可是遇见这个人,却让她产生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这个感觉就像是当时面对刑耀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是面前的人与刑耀又有些不同,她也不出哪里不同,或许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中间再也没有其他饶存在,这种渐渐靠近的感觉让她觉得十分的紧张,坐在那里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用余光瞟着坐在身边的男子,只见他脸上满是如沐春风的笑意,这让她的脸『色』更红,她别过头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这才觉得心绪平稳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躺在那里的人身体仿佛有了温度,他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皇甫柔手中拿着干粮,递给一旁的男子道:“先吃一些吧,不然明日就没有体力继续前进了,更何况在这种地方,是特别需要能量的。”
男子点零头,接过干粮塞进了嘴里,觉得十分的干涩,吞咽的时候让他觉得嗓子有些疼,然后就转过头朝着皇甫柔看过去,眼神一直盯在她的唇上,这让皇甫柔想到他刚才的动作,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然后赶忙别开了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两个人只见的氛围变得十分的微妙,此时躺在那里的人也缓缓的醒了过来,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两个人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愧疚,张开嘴声音十分干涩的道:“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皇甫柔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这次倒是皇甫柔身边的男子开口道:“你若是想死,就去别处,免得跟在我们身后,弄得我们好似见死不救一般。”然后伸出手将皇甫柔揽在怀中,“这雪山之中有多少人『迷』失不用我们,你自己心中也应该清楚,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若是再不返回,就一定会死在这里,我们不会再回头救你了。”
皇甫柔没有话,只是朝着外面看过去,『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风雪似乎更大了,若是没有准备这些御寒的东西,这夜晚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挺过来呢。
躺在那里的人听着男子的话,脸上带着一丝内疚,“给二位添麻烦了,其实,我此次来这绝寒山,就是为了死在这里的。”
皇甫柔听到这话倒是一愣,转过头看着他,这男子继续开口道:“我本是北丽一户人家的公子,从娇生惯养,但是十分喜好戏曲,就与家里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只身离开了家四处学艺,随着戏班子周游三国,见过了许多人与许多的美景。”
“其实,我也已经很累了,但是当我想要回家的时候,我回到那我从长大宅院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我到处打听才知道,我的父亲在我离开家不久之后就急火攻心离世,母亲也随着父亲而去了,府中的人觉得这宅子不干净就统统的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我见过了这下多出的风景,但是却再无归处了。本想着回到戏班,但似乎是老知道了从前的不孝,所以作为惩罚,我疾病缠身已经有些几日了,上个月去把脉的时候大夫已经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我想着喝『药』也是无用,倒不如让自己死的有意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