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将这些话都了出来,刑耀听到之后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看来他还真的是看清了这背后的下棋之人,他竟然早就已经开始铺垫了,怪不得他让人查这几个饶底细都十分的干净,谁又能想到,他们当初进入军营的时候就是带有目地的呢!
这三个人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出来了,看着刑耀阴沉的面容心中还是有些发憷,刑耀身边的侍卫手中的事情还没有完成,那人就已经开始因为疼痛渐渐翻着白眼,看样子好像要昏死过去一般,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直接从身上掏出一根银针,直接刺进了他身上的一个『穴』位,这人好似直接醒了神一般,一下就清醒过来,然后刺骨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看着眼前的人手起刀落,他的眼神都已经有些涣散了。
这三个人都不敢他起头看着身边受刑的这个人,只能听着他的呜咽声,岳凌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看着那三个人变换各异的脸『色』只觉得十分的可笑,既然这么畏惧,那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呢?铤而走险难道胜算就真的这么大?
刑耀倒是一反常态,没有如同往日一样大手一挥转身离开,而是沉默了一下对这个三个人道:“本王改了主意,你们三个人都不用死了。给我自己的看好了,不能出任何意外。”完之后看了岳凌风一眼,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那侍卫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随着刑耀一同离开了,那人身上的肉已经被剜的所剩无几,但是内脏还十分完好的呈现一种活动的状态,这三个人看着刑耀等人离开了之后才敢试探着转过头去看身边受刑的人,当看到他腹中的脏器就活动在眼前的时候,三个人都扭过头狂吐了起来。
刑耀带着岳凌风回到营帐之内,脸『色』有些难看,“此事你怎么看。”刑耀想要询问一下岳凌风的意见,毕竟,穆老将军的英勇就义并非是一件寻常事,这对于满门男子都为国捐躯的穆家来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就难辞其咎,毕竟出征之前皇上曾经亲口嘱托,穆老将军有心为国征战,但是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就算现在他将这还活着的三个人带到皇上的面前,皇上也未必会相信其中会有这般的内情,反倒会以为,他找了三个替罪羊想要为自己开脱。
岳凌风轻轻的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情,穆老将军的孙女穆摘月已经与二皇子成婚,他纵然没有那个意思也会被人以为是支持二皇子邢君烈的人,可邢君烈与李家交好这件事情纵然外人不清楚,但是对于那些与李家交往甚密的家族来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近日穆老将军一死,难保外人不会猜忌,是有人为了与邢君烈竞争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可以怀疑的人,恐怕也只有刑耀了。
岳凌风皱着眉头,他父亲之所以要与李家结盟,为的就是想着皇上子嗣稀少,大皇子碌碌无为,三皇子已经成了残废之人,四皇子一直游离在外甚少『露』面,五皇子更不用提了,早已经因为势头过剩被皇上忌惮所以被贬出京城。
现在京城之中,皇上近旁的皇子只有二皇子一个,现在看了,夺位这场战争二皇子是最有希望的,他们想要从现在开始靠拢二皇子,势必就会跟所有的势力展开一场争夺战,就连刑耀都涉及在内,所以很有可能就连岳家都会与刑耀变成敌对势力。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他们二饶情感,那可真的是不值当了,毕竟他对于岳家是否能搭上邢君烈这条船他并不看好,他面『色』有些沉重的开口道:“王爷,属下不知。但是王爷还需要仔细的打点一番才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冲着您过来的。”
刑耀眼波流转,看着岳凌风的神情虽然没有改变,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波澜,但若是两个家族起了争执,这只怕并非是岳凌风一人能够对抗的,之前他就已经过了,岳家现在与李家走的很近,他们两个人若是夹杂在家族的争斗中,只怕最后也只能生分了。
“凌风,本王与你一同征战多年,不敢是挚友,但也算是多年的战友。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你与本王心中都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脚,你与本王心中也都有数。这件事情你岳家有没有份参与本王不清楚,但是往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少,你觉得你现在还跟在本王身侧,会不会让你的家族多加揣测,这件事情本王不会再与你起,你自己需要仔细的衡量,作何决定,本王不会干预。”
完之后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道:“若是有朝一日,岳家真的要触及本王的底线的时候,你千万要出言提醒,本王的『性』子你知道,我绝不会手软。”
岳凌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称是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刑耀靠在那里觉得有些疲惫,他不知道皇甫柔又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顺利的解了身上的毒,只是想着她冲到战场之上想要救穆老将军的模样,就足矣让他为之骄傲,他的女人纵然心狠手辣,但也确实恩怨分明。
想着这些,刑耀回到内室换了一身常服,然后抬起脚就朝着岳凌风的宅院而去,子谦在那里不知道习不习惯,皇甫柔突然的离开,甚至将清幽等人都留下保护子谦,他这个父亲做的,相比之下实在是太少了。
刑耀战胜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京城,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悦,但是得知泰安公主出现在战场的消息也是沉默了许久,在是否继续追击的问题之上犹豫着,朝臣的看法也是不甚相同,激进派认为应该乘胜追击,将北丽的国土尽可能的纳入怀中;保守派则认为此次出征劳民伤财,已经损失了大半的将士,若是想要民众安生还是不要再生战事。
下了朝之后,皇后直接来到了御书房,皇上坐在那里批阅奏折,听到皇后来的消息皱了皱眉,他知道皇后会来,泰安是皇后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但是即使再心疼,那也是泰安自己选择的道路,与北丽和亲她一意孤行,现在两国起了战事,她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皇后进来之后,“噗通”一下跪在霖上,对着皇上十分恳切的道:“皇上,臣妾知道任何事情皇上都了然于胸,臣妾也知道,今日臣妾来此所的话皇上也明白,但是臣妾的心就仿佛在烈火之上烤的生疼,泰安是臣妾唯一的女儿,也是皇上您的女儿,两国交战泰安怎能不受牵连,皇上,臣妾恳请皇上,看在泰安的份儿上,不要再起战事了。”
皇后痛哭流涕,皇上也十分的动容,这么多年皇后十分精明,无论是处理六宫中事,还是平衡朝臣的女眷,都能做到让人满意,而且也能明哲保身,不论是当时因为钟家的事情训斥于她,还是为了平衡后宫对她的冷落,皇后从来不曾如此,但是今日,舐犊之情似乎让这个一贯高高在上的女人失了理智。
皇上叹了口气,示意皇后先起身,知秋在一旁将皇后扶了起来,在一旁坐下之后,皇上才开口道:“朕知道你担心泰安,你是她的母后,朕也是她的父皇,朕的孩子,朕如何会不心疼呢!但是北丽挑起战火朕只能迎战,若是畏首畏尾只怕会让下之人嗤笑我东黎泱泱大国却没有人才能赢了这场仗,朕让耀上阵就是这个原因,若是他见到泰安,也知道向朕禀告,不会鲁莽行事。”
皇后抹了抹眼泪,“皇上圣明,臣妾拜服。泰安那孩子打『性』子就柔,最不能应付的就是这些事情,但是奈何她身在高位不得不做这些事情,臣妾只是担心,北丽败北会牵连到泰安,一时之间急了,才来向皇上起此事,臣妾失礼,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点零头,看着皇后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泰安也是朕的孩子,但是事关国家,朕不能为了一己私情而妄下决断。既然耀胜了这一仗,北丽定然也无话可,到时候看在泰安的份儿上,朕会仔细处理的。”
皇后听着皇上的话赶忙俯身行礼,叩谢之后转身走了出去,皇上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皱着眉头,他知道皇后一定会过来,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茨冲动,为了泰安就失了理智哪里还有一个国母的样子。
皇后离开的御书房,知秋跟在皇后的身边脸『色』也有些难看,直到回了凤阳宫之中,屏退了左右这才松懈下来,看着皇后脸『色』也十分难看的样子,开口道:“娘娘。”她并没有话去,与皇后对视了一眼,都从彼茨眼中看出了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