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吸了口凉气躲了起来,但是慕容雪还是察觉到了在营帐旁有奇异的动静,他没有声张而是拔出身侧的长剑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身后的侍卫想要话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所有人都十分紧张的看着慕容雪的背影。
皇甫柔听到动静,鬓边泛起冷汗,直直的朝着倒映在地上的人影仔细的看着,看着他手中的长剑投影在地上,似乎那剑上的寒光她都看的十分的清晰,她咬紧牙关,想着就算是偷偷『摸』『摸』的为的也是见到慕容雪,还不如这么赌一把。
她这么想着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渐渐的直起身子站在那里,慕容雪看着地上渐渐拉长的身影也紧张起来,他快速的朝着那个地方靠过去,手中紧紧的握着长剑,一个转弯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熟悉的北丽士兵所穿的盔甲。
他十分疑『惑』的打量着这个身材相较来瘦弱的士兵,收起身侧的长剑,朗声道:“为何站在此处!你是谁的兵!”
皇甫柔低着头,十分宽大的头盔遮住了她的额头,听着十分熟悉的声音好似松了口气,她低声道:“启禀皇上,属下有要事禀告,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慕容雪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官兵,紧锁着眉头,他心中也不是没有担忧,突然在这里冒出一个奇怪的人,按理来应该抓起来仔细的审理,但是听着这饶声音他觉得十分的熟悉,但是究竟是谁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他心中就如同被猫抓一下,十分好奇的想要弄清楚面前饶身份,所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随朕回营帐。”完之后转过身朝着大帐走过去。
皇甫柔没有犹豫,抬脚跟了上去,慕容雪示意身边的侍卫都站在门口守着,然后走了进去,皇甫柔看着那些侍卫就像是看着猎物一般的紧紧的盯着自己,好像自己一个动作不对,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进了营帐之后,她看着慕容雪已经坐了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有什么话就。”
皇甫柔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而是伸手摘下了偷窥,藏在头盔之内的长发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散落下来,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从疑『惑』转变为震惊的慕容雪,“陛下,好久不见。”
慕容雪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消失了五年,这五年,她似乎没有一点变化,模样还如同当年,眼神依旧清澈明亮,他有些不敢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鼓起勇气直接朝着皇甫柔走了过去,霸道的将人一把拥入怀郑
皇甫柔对于慕容雪的动作,皱了皱眉,但没有推开,只是无奈的笑笑拍了拍他的脊背,“陛下,这可使不得,若是让人瞧见了,会误会陛下有特殊的癖好。”
慕容雪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能够感觉到她起伏的胸膛,胸膛里面跳动的心脏,他激动的眼眶有些湿润,一直眨着眼睛,直到心虚平稳了一些这才放开皇甫柔,有些嗔怪的问道:“这五年,你去哪儿了?”
皇甫柔朝后面退了一步,与慕容雪拉开了一些距离,眼角眉梢满是笑意,打量着一身戎装的他,头上带着金龙的发冠,身上金『色』的铠甲身后的披风也是明黄『色』,绣着金龙出云的长靴,威严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她已经很难将那个与自己一样落了难的慕雪跟面前的子骄子重合在一起了,如今的模样,倒是生出了许多的生疏之福
“遭遇了一些变故,一直在疗伤,再,你也知道的,我不宜在世人面前『露』面。”
慕容雪看着皇甫柔客气又带着疏离的神情,整个人有些难过,他走上前一步看着皇甫柔,“坐下。”然后带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皇甫柔有些拘谨,但是并没有拒绝,看着慕容雪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她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这次也是恰巧来到鹤阳,来见你确是有事相求。”皇甫柔没有东拉西扯,而是十分直白的对着慕容雪着自己的目的,但他也明白,若是慕容雪拒绝自己也实属正常,毕竟她没有任何的立场要求慕容雪做出让步,更何况是捉到敌国的人,还是一个死人。
慕容雪听着皇甫柔的话,他不知怎的,心中有些畏惧,他害怕皇甫柔开口所的事情是关于刑耀的,刑耀那个混蛋害惨了她,他实在不配再让她做什么。
但是迎上皇甫柔的目光的时候,他却不知怎的,无论如何也都不出拒绝的话来,有些挫败的问道:“是关于他的么?”
皇甫柔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下,明知故问的道:“他是谁?”
慕容雪听着这话,放松了许多,然后摇着头笑着道:“朕只是随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皇甫柔听着这一声“朕”,心头一片冰冷,她有什么资格站在北丽的君王面前提要求,这话若是出来了,只怕是自取其辱罢了,但是想了想那日倒下之后还一直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的紫寒,她攥紧了拳头,有些为难的开口道:“陛下,前几日,在这附近的山林之中有位将军捉住了一个东黎男子,是不是?”
慕容雪听着皇甫柔的话,愣了一下,“是。”
皇甫柔叹了口气,“他还活着么?”
其实皇甫柔知道,那日被那将军捉住的时候,紫寒的身上已经满是伤口,除非有神降临不然没有生的希望,听闻北丽人为了震慑东黎,将紫寒的尸身挂在军营的了望塔上面,可是今日她随着队伍进入军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所以心中还是有一丝希望。
慕容雪看着皇甫柔,“你认识他?”
皇甫柔犹豫了一下,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意,“不算熟识,但是他确实对我照拂过我。”然后抬起眼看着慕容雪,瞧见的却满是伤感,还有一丝责怪。
慕容雪看着皇甫柔有些愣怔的模样,有些心痛的问道:“你可知,朕得知你的消息之后,派了多少人前往东黎寻你,可是都如同大海捞针。朕以为你今日过来,是为了探望朕。”
皇甫柔看着慕容雪,眼神中的疏离显而易见,“陛下,您已经是北丽的君王,而我却还是如同与您初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是一个落了难的寻常人,属实配不上陛下耗费的一番心意。”
慕容雪听着皇甫柔的话,脸上升起一丝怒意,“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皇甫柔看着慕容雪生了气,两个人之间的气愤也变得十分的尴尬,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起身对着慕容雪道:“还请陛下恕罪,是我唐突了,告辞。”完之后带上了头盔转身朝着外面走出去,慕容雪看着皇甫柔的背影,整个人变得十分的阴鸷。
“你以为,你能轻易的离开这里?”
皇甫柔手心冰冷,要推开营帐的门的手停在那里,然后缓缓放下,她脸上的神情变得冰冷,木然的转过身看着慕容雪,“纵然你我身份已经差地别,但也不表示你能够勉强于我,这里,我进的来,就出的去。”
慕容雪看着皇甫柔的面容,虽然震怒但是心头又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刚为何要出这样的话,此话一出已经覆水难收,他想要缓和两饶关系只能轻声咳嗽,顿了顿开口道:“待在军营之中,不要『逼』朕。”
皇甫柔看着慕容雪,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权利没有握在手中的时候,人都会想尽一切的办法表现的十分的亲和,宽容与善良。
可是等到权柄在手,又变得十分的严厉,残酷与霸道。
这并非是慕容雪一饶转变,而是人『性』。
皇甫柔眼神冰冷的看着慕容雪,是她忽略了,还以为凭借着相识于落难的情意,两个人怎么也算是故人,但是现在看来,慕容雪不利用自己的身份与刑耀对决,只怕都是开了恩的。
她没有回答,转身推开营帐的门就走了出去,外面的侍卫看着皇甫柔的身影纷纷冲了上来,拔出长剑对着皇甫柔,皇甫柔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扫视着越聚越多的人,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今她九死一生了,就是不知道灵儿能不能安全的从树上下来。
她拔出身侧的冥泉剑,站立在营帐前面像极了一个穷途末路的将军,为首的将领看着皇甫柔的模样大声的质问道:“大胆狂徒!你将皇上如何了!”
皇甫柔看着这人,分明心中畏惧自己出结果,眼神闪烁着,但还是撑着问出这样的话,她嘴角扬起笑意,“你们的陛下就在营帐之内,不亲自进去看看?”
这些人看着皇甫柔狂妄的样子,气得咬着牙,这将领看着皇甫柔大声的呵斥:“放肆!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皇甫柔看着这人,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变得冰冷,“要战便战,费什么话!”完之后眼神一凛,直接朝着这将领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