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风看着皇甫柔,心中十分的疑『惑』,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十分的熟悉,但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敢问姑娘芳名。”
皇甫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曾经与岳凌风有过数面之缘,除了在红拂馆的那次其余都是在刑耀的府中,自从他去了边关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记不得自己也好,免得人多口杂,惹出什么是非。
皇甫柔不想理会岳凌风绕过他就想离开,岳凌风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直接挡在了跟前,嘴角『露』出好似狐狸一般的笑意,“敢问姑娘芳名。”
见他又重复了一遍,皇甫柔拧着眉头淡淡地道:“叶清。”
岳凌风愣了一下,“你跟阿清什么关系?”
他再次见到皇甫柔的时候,是她同寒清绝站在一起,难免会将两个人往一起想,寒清绝对子谦又是那般的喜爱,这就更让人遐想连篇了。
皇甫柔不想回答这样的话题,看着岳凌风沉下声音,“让开。”
岳凌风看着皇甫柔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甚,“今日战场之上那一身北丽衣裳奇怪的人,是不是你?”
皇甫柔看着岳凌风的眼神只觉得十分的烦躁,直接朝着他走过去,站在他跟前的台阶上,与他对视着道:“让开。”
岳凌风似乎没有听到皇甫柔的话,自顾自的继续问道:“你跟着阿清进鹤阳城究竟有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保护王爷。”
皇甫柔看着岳凌风打探的眸子十分的烦躁,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朝着他大力的推了过去,岳凌风此时正站在高处的台阶之上,与地面的距离估算也有两丈远,岳凌风没有想过皇甫柔会这么做,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对着自己出手的女子,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她竟然陷害朝廷命官。
岳凌风纵然身手不敌刑耀,但是轻功并不弱,岳凌风控制身体的角度然后一只手撑着台阶直接将身体倒转过来,一只脚站在台阶之上拔出长剑就朝着皇甫柔刺了过去,眼神中满是冰冷,这一剑的角度也十分的狠辣,正是朝着皇甫柔的心口而去。
皇甫柔瞧着岳凌风的样子,烦躁之意更甚,她不想与东黎的官兵起争执并非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怕麻烦,若是让朝廷关注到自己,那日后只怕是也没有自由的日子的可过了,眼瞧着岳凌风的长剑就到了皇甫柔的面前,她足尖一点轻跃而起,直接踩在了岳凌风的长剑之上。
两个人站在那里互相对视了,岳凌风心中惊叹,怪不得这个女子敢登上战场,竟然还真的有两下子。
一边这么想,岳凌风就更加的感兴趣,瞧着能轻易的躲开自己的攻击,必然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很长一段时间刑耀都不肯陪他过几招,他觉得自己的反应都已经迟钝了,正巧对面有个人可以试一试。
岳凌风嘴角勾起,长剑向上一挑就看着皇甫柔顺着长剑闪身跃起,他抬起头见到的是月光包裹着皇甫柔似乎要合为一体似的,有一瞬间的愣怔就挥起长剑朝着皇甫柔身上袭去。
正在守夜的官兵见到这一幕都惊得不出话,最后还是一个年岁稍长一些的男子抬起脚就朝着刑耀的营帐跑了过去,听到侍卫禀告刑耀皱着眉头,将门外站着的士兵请了进来。
这士兵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刑耀,看着端坐在上的男子心中十分的压抑,赶忙俯身跪了下来,“属下见过王爷!”
“发生什么事情了?”刑耀皱着眉头。
这士兵赶忙开口道:“启禀王爷,岳将军与一个女子在城墙之上动起手来,已经拔了剑,属下不知道那女子是否是北丽的人,所以不敢擅自行动,请王爷决断。”
刑耀听到这话就觉得十分的诧异,岳凌风与一个女子在城墙之上动起手来?岳凌风虽然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也不至于分不清轻重,现在这个时候在城墙之上大打出手,难道真的是有个什么人被他发现了?
刑耀没有话抬起脚就朝着城墙走过去,此时的岳凌风从刚刚颇有兴致的神情变成了现在十分惊讶的嘴脸,他从来就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空着手就能与自己比划这么久,他心中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武功退步了?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着皇甫柔身上招呼着,皇甫柔一直都无奈的躲闪着,并没有主动的出击,但是看着岳凌风没玩没聊样子,脸上容忍的神『色』一点一点的消失,现在已经变成了无比的厌烦,她只想着赶快结束这一场闹剧,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岳凌风一把长剑收于身侧,没有刺出的时候对着皇甫柔问道:“我且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是谁!”
皇甫柔看着岳凌风的样子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神情一凛直接朝着岳凌风攻了过去,岳凌风看着朝着他扑过来的女子愣了一下,提剑就朝着她刺了过去,此时刑耀刚刚走到城墙之下便见到了这样一幅场景,他吓得一身冷汗闪身朝着二人冲了过来。
皇甫柔瞧见了刑耀的身影,快要接触到岳凌风的时候皇甫柔一个跃起直接躲过了岳凌风的长剑,落下的时候直接抓住岳凌风的衣领直接将人丢到一边,刑耀还未等到两饶身边就瞧见了皇甫柔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
皇甫柔没有理会冲过来的刑耀,施展轻功直接离开了这里,岳凌风看着皇甫柔的背影闪身要追上去,却被刑耀直接给拦了下来,他站在那里十分气氛的看着刑耀大声的问道:“王爷,我还没有弄明白那女人是谁,你拦着我做什么!”
刑耀脸『色』阴沉的看着岳凌风,此时此刻他没有办法将这人就是皇甫柔告诉给他,“侍卫你在城门之上动手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情,你可知道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会带来什么?你看看城下的那些官兵都是什么神情?身居高位竟然如此不知自,现在给我马上回军营,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营帐一步!”
岳凌风听着刑耀的话一脸的不敢置信,但是看着刑耀满是认真的脸也不敢辩解,将长剑入鞘将脊背挺得笔直然后大声的道:“臣遵命!”然后转身跑走了。
刑耀转过头看着岳凌风直接朝着营帐跑过去,叹了口气之后走下了城墙,站在那路上心中十分的为难,每一次见到皇甫柔的时候,她的眼神中除了厌倦就没有任何的神情,他期盼着哪怕是有一些怨恨也好,但是他连一点的情感都见不到。
她的眼中,怕是自己与岳凌风都是一样的。
刑耀站在那里许久,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直接抬起脚朝着岳凌风的宅院走去,院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但是能看到烛火光从门缝之中溢出来,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眼神带着憧憬的朝着院内望进去,背影十分的独孤。
皇甫柔进了院子之后就瞧见了寒清绝,只见他坐在那里熬着『药』,十分认真的模样,两个人互相点零头然后皇甫柔就直接推门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寒清绝听到院外的脚步声停下来,好似有人站在那里一般,他放下手中的蒲扇心翼翼的走到院门口,豁然的将院门打开,对上的却是刑耀十分诧异的眸子,两个人站在那里气愤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寒清绝清了清嗓子,对着刑耀道:“进来吧,正好『药』也熬好了。”
刑耀摇了摇头,他还是不进去了,然后转身就要走,寒清绝赶忙走出来一把将刑耀拉扯住,“你的身子难道不想要了?从前你觉得失去了她,是否活着并不重要,但是现在她还在,还有子谦,你就舍得下?”
刑耀转过头,眼神中满是寂寥,“如我现在的境况,这世上有无我,究竟有什么分别,就算我不在了,她也会将子谦照鼓很好,他现在聪明懂事,其实完全不需要我这个无能的父亲,我没有给过他一丝关爱,就连他出生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你,我是否活着,究竟有什么要紧?”
完之后转身就要走,寒清绝知道自己不动他,转过头对着院子里喊道:“谦儿,出来!”
子谦正坐在那里与皇甫柔嬉闹,听着院子中传来的声音,赶忙下了床,“娘亲,寒伯伯在喊谦儿呢。”
皇甫柔点零头,“那你就去瞧瞧。”
谦儿欢快的点零头,拔腿就跑了出去,其实皇甫柔早已经听到了响动,也知道寒清绝打开了院门,然后叫子谦出去,其实门外站着的是谁自不必,皇甫柔心中也明白,但是她不会独占着子谦,因为她可以从子谦的眼神中瞧见,纵然是刚刚见过刑耀,但是这个父亲在他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