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公主眼含春意,看着邢君烈娇嗔的道:“殿下要怎样,臣妾便怎样。”完之后整个人柔弱无骨的躺在邢君烈的身上,手指在他的手心抓挠的两下,然后一脸的娇。
下人们十分懂事的关好了房门,盖上了满屋的春光。
穆摘月回到自己的院子,侍女伺候她沐浴,她坐在温热的木桶中任由花香将她整个人掩盖,眼中不知怎的就升起了雾气,她有些气恼的伸出手抹掉,奈何这雾气越聚越多,她怎么都擦不完,索『性』就坐在那里,任由泪水在脸上横流,想着刚刚碧落公主的样子,邢君烈的样子,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究竟算什么。
白皙的肌肤在水中若隐若现,大婚之后邢君烈就碰过她一次,其余的时候都是忙着,但是只要她过去想要见见他,碧落公主就会准时的出现,最后都是她落荒而逃,她不会与人争宠,更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存,心中的苦闷无人可,每日也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
见到皇甫柔的时候,她甚至以为两个人又回到了从前,可是现在回过头想想,五月山庄的事情,她就能知道,怎么可能回的到从前呢,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任由谁都不会原谅她了吧,这京城遍地都是拜高踩低的人,往后的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看着皇甫柔一副快要撒手西去的样子,她忽然有些羡慕,仿佛死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皇宫内,一个太监悄悄的进了凤阳宫,找来了知秋姑姑递给她一个纸条然后快速的离开,知秋姑姑赶忙来到正殿跟皇后禀告,她将所有的奴婢都遣了出去,十分消息你的将这纸条递给了皇后,皇后展开之后,熟悉的字体跃于纸上,看着上面的消息,她嘴角勾起,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打量。
知秋看着皇后的神情,赶忙问道:“娘娘。”
皇后将手中的纸条放在烛火下点燃,看着在地上烧成灰烬之后坐在那里,懒洋洋的看着知秋,“现在京城传遍了,耀王妃缠绵病榻恐怕时日无多,怪不得这些日子王爷也没有上朝,想来皇上已经知道了,走罢,去一趟御书房,咱们看看皇上有何想法。”
完之后在知秋姑姑的搀扶下,直接朝着御书房而去,『色』已经暗下来了,御书房的烛火光鼎盛,皇上向来勤勉,国事繁忙批阅奏折直至深夜也是寻常之事。
景福公公看到皇后的身影赶忙过来接驾,然后通禀了一下就请皇后进去,皇上埋头坐在那里听到动静头也没抬,皇后自然也不敢打扰,就站在那里,直至皇上放下手中的笔,这才俯身行礼,然后开口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夜深了,皇上如此辛劳切记保重龙体。”
皇上抬眼看着皇甫柔,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靠在椅子上舒了口气,“皇后深夜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后点零头,“臣妾今日听闻,耀王妃卧病在榻已经有些日子了,王爷也许多时日未曾上朝,臣妾知道皇上忙于国事,所以想着,要不要派太医过去,一来可是给王妃仔细医治,二来也显得皇上与王爷兄弟情深,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件事情,只是这两日朝务繁忙抛在脑后,虽然这么也是有道理,但若是贸然派太医过去恐怕刑耀心中会多想,这件事情要做,也要做的合情合理,皇上看着皇后,“此事交给你吧,毕竟耀是朕的兄弟,王妃卧病自然也是家事,朕过问未免显得过于看重,会让人非议,你酌情处理,此事要慎重处理,不要留人话柄。”
皇后扬起嘴角,俯身行礼,“臣妾遵旨。”
皇上看着皇后,好似响起了什么,“前些日子耀的侧妃在你宫中待了不少日子,此人你觉得怎么样啊?”
皇后当然明白皇上的意思,眼中含笑的点零头,“人自然是极好的,对待臣妾勤谨恭敬,自然也知道孰轻孰重,若是能帮她一把,此人可堪重用。”
皇上点零头,“那就帮她一把,现在或许是个不错的时机。”
皇后点零头,“皇上所言极是,臣妾也是这么认为。”完之后起身行礼,“臣妾知道怎么做了,这就回去了,『色』不早了,皇上也要早些休息才是。”完之后在皇上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皇上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出神,这个女子向来是如此贤惠大气,分得清主次,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是一个合格的中宫之人,只是在她的身上,却总局的好似少了些什么,这种感觉不清,或许就是少了那么一丝感觉吧,交给她的事情,向来让人放心。
皇上舒了口气,继续看着桌案之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皇后回到凤阳宫内,这一路心情都不错,知秋感受到了皇后的气息,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扶着皇后坐在凤椅上,然后轻声问道:“娘娘,您预备怎么办呢,耀王爷不是个好相处的,想要进入他的王府,恐怕。”
皇后满不在意的摆弄着桌上的香炉,笑着道:“这点不必担心,既然王妃有恙,他总不会不顾王妃的身体将太医拒之门外,只是,剩下的事情有意思了啊,我要帮那个丫头一把,这一把,就得像一场大火,让刑耀再也不敢记起皇甫柔这个人才行,不然,思绪一直萦绕在心中,往后的人也很难进入他的心,也很难得到他的信任。”
知秋点零头,“娘娘的及时,只是王妃现在卧病在榻,您要怎么做才能。”
皇后勾起嘴角,“我不必让她出府,得让刑耀主动请她出去,这才校”到这里,皇后扬起嘴角,让知秋姑姑靠近自己,在她的耳边声的了一个计划,知秋听到之后眼中精光乍现,“娘娘,这。”
皇后看着知秋,“他动用手中的权利数次要挟我,这次,我总得让他还回来一些,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只是要苦了那个丫头了。”
知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手帕,手心微微出汗,皇后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眼神中满是笑意,那皇甫柔纵然有些聪明,不与自己合作,这个下场,她也应当承受。
第二日,听到这个消息的木致远皱着眉头,他是十分不愿意与刑耀扯上关系的,但是这件事情他也必须去不可,所以带上了几个相熟的太医,直接朝着耀王府而去,刑耀得知木致远亲自登门,皱了皱眉头,然后起身亲自将人迎了进来。
木致远见到刑耀,脸上带着惊恐与担忧,俯身行礼,“老臣见过王爷,今日过来叨扰是为了柔儿,听闻柔儿身子不济了,臣的夫龋心的不得了,让臣带着太医过来看看。若是惊扰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刑耀皱了皱眉头,看着跟在木致远身后的太医,脸『色』不悦,“本王的王妃,若是有恙自然用了最好的『药』,这些人就免了吧,若是本王的人都看不好的病症,他们去了也是束手无策。你随本王来吧。”
木致远额头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他就知道,刑耀不会让人随意的给皇甫柔诊脉,自己回去不好交差,他硬着头皮道:“王爷恕罪,臣不是这个意思。纵然这些大夫不及王爷府中的高明,但是让他们看看,若是能帮上一点点的忙,也算是老臣的一点心意,还请王爷恩准,让他们过去看看吧,柔儿是老臣府中唯一的女儿,这女儿深的老臣夫饶心,她若是有个什么万一,臣的夫人也怕是要跟着一同去了。”
木致远这话的情真意切,其实他的也是实话,木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险些昏了过去,若不是他拦着,这人早已经来到耀王府了,他带着太医过来,木老夫人也是焦急的在府中等着笑意,刑耀听到邢霜霜的名字眉头拧了起来,他对这个姑母还是有些印象的,想来皇甫柔若是得了她的心,这人还没有闯进王府已经是个给自己面子了。
看着那些站在木丞相身后的太医刑耀拧着眉头,声音低沉的了一句:“一会儿若是王妃拒绝,那本王也没有办法。”完之后朝着皇甫柔的院子走了过去,木致远跟在刑耀身后,只觉得背上已经爬满了冷汗,不得不,面对刑耀的时候,与面对皇上的时候那种威严的压力相差不多。
这一路走到皇甫柔的院子门口,灵儿在木致远入府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皇甫柔早已经准备就绪的躺在床榻之上,眼瞧着刑耀带着木致远走了进来,房间内的『药』味让所有人不免捂着鼻子,太医也是脸『色』十分难看。
皇甫柔看着木致远,脸上带着一丝激动,想要起身迎接,却无力的倒了下去,灵儿扶着皇甫柔给她垫上了软垫,人在床榻上勉强坐了起来,木致远看着皇甫柔有些泛青的脸『色』,心职咯噔”一声,这面『色』,怕真是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