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嫣带着红拿着刚刚烹煮好的汤来到刑耀的书房,这才知道刑耀已经出府去了,管家脸『色』有些不寻常,唐语嫣好似看出了端倪一般的问道:“王爷这么着急这是去哪儿了?”
管家摇了摇头,“回侧妃的话,奴才不知。”
唐语嫣看着管家,笑呵呵的转身离开,倒是她身边的红对着唐语嫣道:“侧妃娘娘,奴婢看着管家的脸『色』好似不寻常,而且刚刚听着府内的奴才好似着王爷从王妃的院子出来脸『色』不就对,很可能这事情与王妃有关。”
唐语嫣看着红扬起一抹笑意,“既然王爷不在,那就过去看看姐姐吧,毕竟我刚刚从皇宫回来,也应该去给姐姐请安。”
红有些诧异的看着唐语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唐语嫣从皇宫内出来之后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相较于从前来变得聪明了,她跟在唐语嫣的身后缓步朝着皇甫柔的院子走去,看着紧闭着的院门,唐语嫣皱了皱眉头,对着身后的红道:“去叫门。”
红刚忙轻轻敲了敲门,很快,灵儿推开门,看着来人脸『色』有些诧异,然后俯身向唐语嫣请安,“奴婢见过侧妃娘娘,王妃正在休息,请容奴婢回禀一声,侧妃稍后片刻。”完之后转身朝着院内走去。
皇甫柔刚刚睡下,灵儿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她便醒了,灵儿声的道:“王妃,侧妃在门口候着,想要给您请安。”
皇甫柔缓缓起身,靠在床沿上,十分慵懒的对着灵儿道:“请她进来,我就在这里见她。”
灵儿一愣,然后走了出去,将唐语嫣请了进来,唐语嫣带着红走进来,却被灵儿直接带到了内室,见着皇甫柔十分随意的靠坐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心中窃喜,她俯身行礼,对着皇甫柔道:“臣妾给王妃请安。”
皇甫柔面无表情的看着唐语嫣,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让她起身,唐语嫣纵然是学过武艺也无法承受这种姿势太长时间,双腿有些发抖,她低着头紧咬着双唇,告诉自己要忍耐。
皇甫柔眼瞧着她要站立不住,这才道:“瞧我,许久不见妹妹竟然有些走神了,快快坐下吧。”
灵儿给唐语嫣搬过来一个椅子,唐语嫣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坐了下来,然后朝着红招了招手,将红手中的食盒拿了过来,“姐姐,这是妹妹在皇宫内学来的,滋补养颜是最好的,所以就带着过来给姐姐尝尝,希望姐姐不要嫌弃妹妹的手艺。”
皇甫柔让灵儿接了过来,然后道:“妹妹笑了,从皇宫内学来的自然是好的,妹妹若是有空还是多给王爷送去一些吧。”
唐语嫣听着皇甫柔的话有些发愣,她可不觉得皇甫柔会这么大方的让自己接近刑耀,当初她们在祈夏城的时候,皇甫柔那种霸道就展『露』无遗,如今换成了这幅模样,她有些不敢相信。
皇甫柔看着唐语嫣的模样轻笑出声,“妹妹在皇宫内的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吗,王爷刚回府知道了你被召进宫就急匆匆的去接你,想来也是思念妹妹了,你也要更加的用心伺候王爷才是啊。”
唐语嫣听着这话,有些诧异的点着头,皇甫柔瞧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然后就道:“我最近身子不适,这段时日就在院内静养,妹妹若是无事就不必过来请安了,别再让你染了病气,那我可过意不去了。”
唐语嫣还未来得及反驳,就看着皇甫柔渐渐的躺了下去,她自知自己不能在待在这里,就起身带着红走了出去,两个人离开皇甫柔的院子,走到了王府的花园,唐语嫣站在凉亭之中,对身后的红道:“你瞧着,王妃是个有病的样子么?”
红也不知道唐语嫣现在到底有什么样的转变,若有所思的答道:“奴婢只瞧着王妃脸『色』不好,其余的奴婢也不知道。”
唐语嫣嘴角带着一丝轻蔑,“脸『色』不好?她与王爷有了争执自然面『色』不好,王爷愤然离府,她又称病不出这不是博取王爷的同情还能是什么,还假惺惺的让我好好伺候王爷,她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谁能不知。”
红有些惊讶的看着唐语嫣,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眼前的这个原本愚蠢的人现在真的变得精明了起来,只是她瞧着,皇甫柔的样子柔柔弱弱的,倒还真像是有了什么疾病一般。
“侧妃娘娘息怒,任由她怎么折腾,王爷心中还是最在乎您的,不然也不会回府之后就与您共用晚膳,连王妃的院子都没进去。”
唐语嫣听到这话,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但还是有些担心,她感受到了刑耀对于她情感上的一些变化,只是这种变化好似让刑耀整个人面对她的时候情绪显得平和,但是却没有那种两个人只见的悸动,她担心刑耀还是有想要她离开的那种想法。
她声音沉了下来对着红道:“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红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侧妃放心,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您吩咐了。”
唐语嫣满意的点零头,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得来了这十分强劲的东西,这次她必须要好好的计划,一定要一举成功才行,她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日两日,万万不能被人察觉。
她带着红朝着院子里走去,此时的皇甫柔已经起身,听着站在她面前的清幽向她着查到的事情,皇甫柔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然后挥了挥手让清幽离开,她早就知道唐语嫣有朝一日一定会走到这一步,但是没有想到比自己预料的还要快一些,若是放在从前,她一定会出手阻止,可是现在,她忽然不这么想了。
刑耀想要将人留在他的身边,他自信两个人之间只有兄妹情意,他们之前的牵绊实在是太多了,她不能替他做决定,同时也不能委屈自己,这种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分离也是意料中事,她缓缓的躺了下来,心头萦绕着一丝难过,久久不能挥散。
皇宫内,皇后带着知秋来御书房请安,皇上坐在那里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头都没有抬起,淡淡地道:“皇后过来,可有什么事情吗?”
皇后屏退了左右,脸上带着一丝愉悦,“臣妾听闻皇上今日心情不错,正巧厨房新做了几样糕点,所以想送过来给皇上尝尝。”
皇上头也没抬,“就放那儿吧。”
皇后嘴角的笑意没有放下,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一旁,然后轻声道:“皇上,再过几日便是中元节了,皇上预备怎么办呢?”
皇上听到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起头看着皇后,“往年都是去皇陵祭祖,今年也不例外,就按照往年的规矩办吧。”
皇后点零头,“往年后宫的嫔妃都要过去,臣妾这就回去告诉诸位妹妹,让她们好生准备。”然后就走了出去,皇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也不知怎的,从前只觉得她懂规矩,识大体,现在竟然觉得她更加的平和,从容,这种感觉十分的奇怪。
皇后回到凤阳宫,脸『色』变阴沉了下来,知秋赶忙屏退左右,让人看着门口别让任何人走进来,然后就看着皇后将手边的东西全都砸在地上,对着知秋道:“你可看见了,皇上的桌案上放着的东西,全都是她喜欢的!”
知秋一脸的为难,“皇后娘娘,您息怒,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死人她怎么都不能撼动您的地位,所以您也不必为了那不值得的人忧心。”
皇后面目狰狞,“本宫为了这个后位付出了多少,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难道我在皇上的心中还不如一个死人重要么!?”
知秋眸『色』复杂的看着皇后,她有的时候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手中紧握着权利,一个之下而已,她扶持着钟家走到今日如日中的地位,她让她的兄弟掌握京中的权利,满门荣耀,时至今日,她好似更加的想要皇上的心了,可是帝王的心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娘娘,您是皇后。皇上的心中您自然是最重的,旁人如何能跟您相提并论。”
皇后看着知秋,脸上的狰狞不减,“我最重?我最重他想要封徐昭仪都不知会一声?我最重他数日都不来这凤阳宫一次,我赠与他的东西他一样都不曾戴在身上,可是你瞧瞧,他身上还带着那个死人送给她的破玩意儿!”
知秋面『露』难『色』,重重的叹了口气,“娘娘,您贵为国母,皇上可没有将这个名分给旁人,这就足以证明您在他心中的地位,您掌管后宫多年,皇上对您也是百般信赖。您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万不可这么!”
皇后看着知秋姑姑,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皇后,这个名分让她满门荣耀,也注定让她一世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