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绝仔细的嘱咐了灵儿照顾皇甫柔需要注意的事情,然后将两个人送出了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这才回到房间,关上房门之后坐在那里神『色』有些落寞,许多事情的很难看透,结局更是难以料想,皇上召三人一同进宫,皇甫柔又身怀有孕,这好似一团『乱』麻的事情让他觉得十分的头痛。
只希望明日灵儿能机敏一些,帮着皇甫柔挡去一些伤害便是了,若是有人从中作梗,恐怕就危险了。
刑耀回京的事情很快就在京中传开了,许多惹门拜访都被拒之门外,这是他们早就料想到的所以并不意外,只是将礼物交给管家之后就离开了。
皇甫柔带着灵儿回到房间内,在灵儿的伺候下沐浴,周身都是温热的水这感觉十分的舒服,皇甫柔不喜焚香,所以灵儿平日里都十分的注意,原本伺候她沐浴的时候都在水中放了不少花瓣,可是现在却也不能再放了。
灵儿拿着舀子往皇甫柔的肩膀上淋着热水,一脸不高心埋怨道:“姐不是答应过我,不让自己受赡吗,可是你看,那腿上的疤痕,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去。现在也不能用除去疤痕的『药』膏,若是留下了不可除去的伤疤,那可如何是好。”
皇甫柔十分不在意的靠在那里,闭着眼睛,轻声道:“有什么要紧,我不是安安全全的回来了。你且给我把把脉,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
灵儿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将舀子放在一边,搭上皇甫柔的脉之后神『色』凝重,“姐,恕我直言。这段时间若不是有谷主在你身边,你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皇甫柔惊讶的张开眼睛,“为何这么。”
“姐受伤,必定要内外施『药』,这就对腹中的孩子有些影响。好在谷中用的都是温补的『药』材,你这伤也都是靠着自己身体自愈渐渐好起来的。可是近日来你十分劳累,胎气不稳,依我看从现在开始,姐还是多多养着,少动为好。”
皇甫柔听着灵儿的话,觉得十分的玄乎,她自己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好似连之前的反胃都没了,胃口反倒好了许多,“没有这么严重吧。”
灵儿看着皇甫柔,一脸严肃的道:“姐,我的医术虽然不比谷主,但是咱们『药』王谷的人都熟悉医理,了解『药』『性』,出了门至少要比外面的乡野大夫要厉害很多。我并非吓唬你,只是你太过勉强自己了,就算是你能承受的了,腹中的孩子可未必能承受的了。”
皇甫柔不再开口,也沉默了下来,“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话就是。出门这么久,你也要好好留意咱们院子里的人和事,别以为这里是耀王府就放松警惕了。只要有女饶地方,那些背后搞鬼的事情就不会少。”
灵儿点零头,“放心吧姐,只要你接触的东西,必定都是我仔细检查过的,定然没有问题。”
皇甫柔点零头,灵儿睁大眼睛一直盯在皇甫柔的身上,也不话,就这么眨着大眼睛看着,皇甫柔心领神会,勾起嘴角笑着道:“好了我的灵儿姑娘,我可没忘帘时对你的承诺,新鲜的玩意儿都在管家那儿呢,估计收拾好行囊之后就会送过来了。对了,你身上的伤可好了吗?”
灵儿一听这话,笑开了花,“我身子结实,更何况在医馆内,早就好了,就等着姐你回来呢。我就知道姐对灵儿最好了。姐,快给我讲讲,你这次出门可遇见了什么新鲜事儿了吗?”
皇甫柔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嗯,遇见了很多,待我慢慢给你讲。”
两个人的热火朝,刑耀的车马也进了皇宫,皇上在御书房坐着,听见外面响起的脚步声还有景福公公进来禀告的声音,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换上了一脸的笑意,“让他进来。”
景福公公赶忙将刑耀请进了御书房,刑耀端着那衣裳十分恭敬的跪地请安,“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皇上也十分的客气,赶忙走下龙椅来到刑耀的面前,拖着他的胳膊扶了起来,“免礼,快起来。你这手里端着的是什么?”
刑耀起身之后,面无表情的道:“皇上派景福公公去宣旨,皇后娘娘送了内人一件衣裳,这本是好事,可谁知道上了身才发现,她太过瘦弱根本撑不起这件衣裳,活像是披了一件戏袍,所以臣亲自带过来向皇兄请罪,辜负了皇兄皇嫂的一番美意。”
完之后还要跪下,皇上皱了皱眉之后一把拖住了刑耀的双臂,将人扶着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既然这衣裳不合身,自然也不能让你的王妃在宫宴之上失了面子、景福,去取几匹上好的衣料送去耀王府,亲自送给耀王妃,就是朕赐予她的,褒奖她陪伴王爷。”
景福公公一听这话,赶忙笑呵呵的称是之后转身出去了,刑耀将这衣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俯身道谢。
皇上回到龙椅上坐了下来,对着刑耀道:“耀,坐。快来跟朕,这次微服私访,可见到什么事情,朕交给你的事情,可完成了?”
刑耀坐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皇上,神『色』冰冷,“启禀皇上,这一路上臣弟见到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感念皇恩浩『荡』。美中不足,各地的父母官有些惫懒,并非一城如此,想来城城都是这样,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皇上看着刑耀,“只是如此?百姓吃的饱吗,田地开垦的如何?”
刑耀脸『色』有些阴沉,“皇上,您是要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
“朕当然要听真话。”
“各地百姓可能是听到了风声,都做出一片祥和繁荣之象,可是臣到城外查看,虽有人在开垦田地,可是那土地质地坚硬,土壤干涸,根本就不适合种植庄稼,这明显就是表面功夫。臣当场不拆穿,不过是不想在臣离开之后,各地官员对百姓施压罢了。”
“所以这次回来要禀告给皇上,还请皇上派人整治此事,皇上慧智,自然知道民乃国之根本,若是百姓都吃不饱,恐怕日后也不会有人肯为国征战了。”
皇上听到这话,脸『色』十分难看,“那依照你的意思,这件事情如何处理为好。”
刑耀摇了摇头,“皇上,在战场之上,臣能够应对自如,可是朝政的事情,臣懂得就不多了。恐怕给不了皇上有用的建议,还得请皇上叫上各位大人好好商量了。”
皇上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刑耀,显然已经十分的生气了,一级一级的向下传达命令,难免到最底层的时候就变了味道,这些人竟然敢在这个上面做表面功夫,看来,是得好好查处一番了。
“朕交给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刑耀点零头,“回皇上的话,已经办妥了。本想要留活口让他们吐出真东西来,可没想到他们宁可全族皆死也不愿开口,这些人已经全都葬身在他们家族的秘洞之中了。”
皇上眯着双眼,看着刑耀,意味不明的道:“全都葬身在秘洞之中,你确定?”
刑耀抬起眼看着皇上,视线相交的时候都从彼茨眼中看出了战火的味道,他肯定的道:“无一活口,事情不会外传。”
皇上没有挪开视线,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件事情做得好。万万不可引起百姓的恐慌,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了?”
刑耀摇了摇头,“山内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以清理的十分干净,只有一点,让臣十分的疑『惑』。这些人大批量的购买矿石,日夜不停的铸造兵器,可是在那山谷内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装有兵器的仓库,臣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已经将这兵器运走,但是送去了哪里,现在不得而知。”
皇上有些气愤的起身,“给朕查,若是大量的兵器运出去,定然会有迹可循,是谁购买了这么多的兵器,到底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刑耀俯身行礼,“臣遵旨。”
皇上看着刑耀,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讯息,“你在城内临危不『乱』,将被杀官员的事情处理的极好,朕心甚慰。只是朕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已经下令各地官府增员数人,召集官兵的告示已经贴出去了,这件事情就交给蒋贤处理,他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多指点指点。”
刑耀头也没抬,“臣遵旨。”
皇上看着刑耀,咬着压根道:“明日宫内举办宴会,为你接风洗尘。顺便庆贺一下泰安即将前往北丽和亲的事宜,朕已经将岳家的那个子岳凌风也给叫了回来,想来今夜就能抵达京城,明日朕还有事情吩咐你们二人,先下去休息吧。”
“臣遵旨。”刑耀完话之后转身走了出去,岳凌风要回来了,皇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个时候将他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