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云中阁人声鼎沸,这二一整都心神不宁,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给上面的人,他让一旁的护院帮忙照看着,推开后门就朝着阴暗的街道走去,可是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一抹身影闪过,他还在不知所以的时候,就朝着地面到了过去,脖颈上还插着一个极细的银针。等到他醒来,早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个椅子上,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好似在看些什么,他张开嘴穿了两口气看着周遭的环境,脸色十分难看,他心中清楚,他身处的环境十分的危险,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敢对他下手。当面前的人渐渐转过身,这厮的脸上的神情从诧异到惊骇只用了一瞬间,他颤抖着道:“是你。”这厮因着常年在云中阁里当差,有些本领自然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比如见到的人很快就能分辨的出他们是否富贵,还是假装体面。这人的身影他记得清楚,是跟那青州城新晋的贵公子黄清一道来过云中阁,可是有消息称这人已经离开了青州城,怎的自己居然见到了他,难道现在他已经在青州城外了?刑耀看着这人面色平静的坐了下来,随口问道:“还记得我?”这厮脸上带着阴沉的笑意,“自然记得,你与那黄公子一道来过云中阁,贵人的身影的总是过目不忘。只是不知您找我有何要事,竟然用这种办法将我带过来。”刑耀看着这人,难怪能够在烟花之地吃得开,随机应变的能力还真是不错,“我为何找你,你心中应该清楚。那么就,在这个你本应十分忙碌的时间里,你离开云中阁是要去哪里啊?”这厮听到这话一愣,心中瞬间明白了面前的人的意图,看来他没有想错,自己的想法到底是被那个公子洞察到了,只是怎么可能,就在那一瞬间的目光交错,就能够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这简直是太过恐怖了。刑耀看着这人闭口不言的样子,倒也没有着急,他挥了挥手就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将手中的东西在桌子上展开,上面一水儿的刑拘就展露在厮的眼前,刑耀不慌不忙的道:“你可以不,不过总有一样东西会让你开口。是现在,还是吃尽苦头之后再交代,你自己衡量吧。”完之后拿起他刚刚看着的地图就开始研究起来,一旁的暗卫心中有些兴奋,他还是第一次在王爷的面前对人言行逼供,但愿自己能够完成这项任务,他拿着一个刀朝着厮走了过去,这厮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旧咬紧牙关,好似威胁一般的对着刑耀道:“你不知道我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势力,我想你不会想要听到的!你若是现在放了我,咱们今日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若是还执迷不悟,总有你吃苦头的时候。”刑耀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你是个聪明人,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心中清楚,你的主子到底值不值得你遭受这么多的折磨,你自己衡量吧。”暗卫听着刑耀话音一落,将厮的袖口朝着手臂上面挽了挽,然后用着刀轻轻的朝着厮的手背划了下去,在他每个手指的后方都切开了一个口,很快,血液顺着这五个刀口就涌了出来,这暗卫倒也是个十分细致的人,他这刀就好似在手背上飞舞一样,很快,这厮的手背上就有了五个与手指十分相似皮肉翘起。暗卫看着厮脸色苍白冷汗已经大滴大滴的滑落,他随手就点了厮的哑穴,简单明了的解释道:“色已晚,你若是大吵大嚷恐怕会打扰百姓休息,就先委屈你一下。”厮震惊的张了张嘴,想要什么竟然真的没有声音,此时他才真的有了恐惧的感觉,看来他惹上的可不是什么平凡之人,他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若是不他一定难逃一死,若是了,他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若是给他一些时间他定能逃出这青州城,到时候他就想办法离开东黎,再也不回来。他朝着刑耀大声的叫喊,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这时他真的急了,就朝着身旁的人用力的摇晃着头,暗卫也没有理会他这般的挣扎,用手轻轻的触碰着他刚刚的杰作那翘起的皮肉,眼神中带着狂热用力的朝着手指的方向扯了下去。厮看着他的动作以及感受到的切肤之痛差点就要昏死过去,他疯狂的朝着刑耀踢着腿,示意他已经愿意招供了,刑耀抬起眼皱着眉头看着这人疯狂的折腾,抬起手示意暗卫暂停,然后轻声道:“愿意了?”这厮听到声音疯狂的点头,他哪里受过这样的酷刑,若真的用刀子切下他的手指也就罢了,这样生生的将自己的皮肉从手上撕扯下来,疼痛是一方面,那种亲眼看着自己血肉分离那种绝望真的是会让人疯的。刑耀看到他眼神中的祈求与臣服,“解开你的穴道,别想着大声嚷嚷会有人救你,你若真的那么做了,等着你的是什么你心中应该明白。”厮疯狂的点着头,刑耀示意一旁的暗卫将他的穴道解开,他口中的嘶哈声这才传了出来,他看着刑耀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您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全都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若是了,你须得助我离开青州城,我会离开东黎永不回来。”刑耀看着这人,脸上泛起一丝笑意,“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要看你给我提供的消息是否可靠,若是假的,非但你原来的主人不会放过你,我也会加入追杀你的行列,你明白的吧。”厮虚弱的点着头,看着刑耀,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但愿到时候你还能有时间追杀我,我的主人可不是你们这等人能够触及的,你们不过是在祈夏城有些势力,我的主人,那可是子近旁的人。”刑耀十分感兴趣的看着这人,“哦?你的意思是,这云中阁的主人是京城人士,子近旁的人太多了,到底是哪一位,或者是哪个家族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厮看着刑耀,脸上带着一丝轻蔑,“我同你了,你也未必见过,听闻那人与国母同宗,可是京城现在势力最大的钟家的人。可惜,我也未曾亲眼见过。”刑耀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意思诧异,钟家的人,皇后的人,竟然已经将手伸到青州城来了,那玉芒山的事情她到底知道几分,还是,她也有份参与,这确实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那厮看着刑耀凝重的神情继续道:“三年清有个年轻人来到这里,短短几日就将这云中阁开了起来,里面的姑娘也不知道来自于哪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行为举止更是有着大家风范,很快,这里就成了青州城最知名的烟花之地。”“可是那年轻人却再也没有人见过,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性命,我也是后来给上面的人送信偶然听闻,可惜连名字都没有听到,只是知道了这是属于钟家的产业,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身后到底站着的都是什么人了吧。”刑耀点了点头,“现在云中阁是谁在照看,你刚刚要去哪里。”厮看着刑耀脸上带着十分得意的神情,他以为面前的男人听到自己的这些是害怕了,才会紧皱着眉头,“住在城北的一个年轻女子,她不常露面,但是这里的人都听她的吩咐。我要去她那里跟她禀告最近云中阁发生的事情,当然要去那里了。”刑耀看着他,“带路。”这厮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一愣,以为他听错了,“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钟家的生意,就凭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难道你要以卵击石吗!”刑耀起身示意一旁的暗卫将那人解开,然后面色冰冷的道:“带路,或者死,你自己选。”这话一出十分奏效,这厮踉踉跄跄的带着路刑耀只带着两个人就朝着城北而去,若不仔细的看着很难看得见他们飞快的脚步,这厮吓得已经不敢开口,他颤抖的想着他难道是将捅破了吗?一行人打到那里的时候,院落一片漆黑,他们潜入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房间内并没有人,刑耀看着厮的眼神十分冰冷,就好似看着一个死人的目光,这厮颤抖着道:“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我每次过来她都是在这里,我发誓!”一行人伏在站在后院内的阴影之下,刑耀刚要带人转身离开,就听着“吱呀”一声,院门就被人推开,一抹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她摇摇晃晃的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只听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好似她撞到了什么,片刻之后房间内才传来点点光亮,刑耀看了一眼暗卫,他伸手将这厮打昏,然后抗在肩上转身原路返回,刑耀带着人站在这里听着房间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