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听着大汉的吩咐,竟然纷纷拔刀朝着皇甫柔冲了过来,刑耀伸出手将她护在身后,刚要拔剑却被皇甫柔按住了手臂,她轻轻道:“我已经展露身手,你不要出手。”刑耀听她这话,按捺住心中的怒火。
看着她身影迅速的躲避着他们的攻击,而后伺机寻找机会还手,他看得出来,这些围上来的人虽然勇猛,但是可以毫无内力,这种攻击如论如何也是伤不了她的,这才放下心来。
他走到马京南身边,俯视着踉跄起身的他道:“这里都关着些什么人。”
马京南起身之后,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身上新伤加旧伤,已经让他快要昏厥过去,现在还能坚持着全靠想要见到家人的意志,他转过头看着刑耀,有些为难的道:“都是城主亲自下命令关押的人,与大牢不同,这里关押的都是没有犯罪的人。”
刑耀看着皇甫柔很快的解决了那些人,只剩下那大汉一人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手中的刀都已经握不稳,他继续道:“这里也有对你而言十分重要的人么。”
马京南低下头,脸色有些动容,“我的家人在这里。”
刑耀看着皇甫柔的剑一下一下朝着那大汉身上招呼,脸上带着些许笑意,“这就是你对她出手的原因,对?”完转过身一把捏住马京南的脖颈,眼神中带着十足的杀气,皇甫柔这边还想跟戏耍一下这人,转过头就看到刑耀要杀人的样子,眉头一皱一刀解决了这大汉,闪身朝着刑耀身边冲了过去。
她收剑入鞘一把抓住刑耀的胳膊,十分严肃的道:“不要。”
刑耀看着皇甫柔,脸色仍旧冰冷,“伤害你的人,不应该活着。”
皇甫柔看着刑耀的手渐渐用力,马京南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她十分焦急的道:“别杀他,若是杀了他明日咱们可能就出不了城了。”看着刑耀仍旧不为所动,她灵机一动,抱着肚子“呀”一声蹲了下来,脸色十分痛苦。
刑耀见着皇甫柔这样,一把将马京南松开,赶忙俯身看着她,见着她脸色不对,打横将人抱起转身就走,马京南跌坐在地捂着脖颈,看着刑耀的背影脸色都带着畏惧,就在这时皇甫柔朝着马京南探出头去,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随着刑耀一同离开了。
很快,“城主”的示意就传到了冯浔阳那里,他连同方兰生来到这里,看着马京南一身的伤,还有那些人的尸体也没有什么,就让官兵将这里收拾干净,将马京南带回高城去养伤。
方兰生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阴沉,这些人出手实在是太狠了,之前在酒肆的时候就大开杀戒,今日也是这样,虽然这些人死有余辜,但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有些胆颤心惊。
刑耀抱着皇甫柔快速的朝着客栈走去,眼瞧着就要进去了,皇甫柔轻轻的在刑耀的怀中蹭了蹭,然后趁着他一个分身,快速的从他的怀中跳了出去,一脸调皮的看着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沉着脸独自朝着客栈内走了进去,皇甫柔赶忙跟了上去,看着他沉着一张脸心中十分苦恼,回房间这一路,她紧赶慢赶的才跟上他的脚步。
就看着他走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皇甫柔被关在门外一脸的无奈,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刚转身要走,就听见门忽然间开启,她就被一双大手拉进了房间内,然后又“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皇甫柔被刑耀禁锢在臂弯中,承受着他带着怒气的凝视,她也自知理亏不敢与他对视,就这么低着头眼睛看着鞋尖,两个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着刑耀叹了口气,将面前的人抱在怀里,有些心疼似得道:“你又瘦了。”
皇甫柔感觉到他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了,这才顺着他的力道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道:“好在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刑耀听着她这番话,赶忙将人打横抱起,带着她朝着床榻走去。
她对这个感觉十分的熟悉,难不成这又要,她可已经承受不了了,被放在床榻上之后,她赶忙朝着里面挪了挪,有些害羞的道:“最近已经很累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好吗?”她心的打探着刑耀,生怕他再生气,这哄人的事情实在是太累了。
就看着刑耀对着她忽然间笑了出来,语气带着十足的调笑,“那你以为我带你过来,是想要做什么?”这话完,皇甫柔就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温好似在升高似的,弄得她脸颊好似有火在烤。
她一个转身就朝着里面躺了下来,一把拽过被子盖在身上,刑耀看着她这幅样子,脸上带着笑意随着她躺了下来,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腰间,强行将人搬过来,让她面向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道:“咱们已经同房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
这话问出口,皇甫柔精神一下紧绷了起来,她脸上神情有些为难的看着刑耀,刑耀也只当她是惊讶将人抱在怀中,带着笑意道:“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好的,只要你与我的孩子,我都喜欢,所以等回京之后,咱们就一同努力。”完之后还用手在皇甫柔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有些惋惜的道:“你这身子太瘦了,回去之后一定让阿清给你弄些补药才行。”
皇甫柔抱着刑耀心中满是紧张,她该怎么办,现在告诉他自己已经身怀有孕的事情吗,唐语嫣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有任何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她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暴露在危险之中,可是这月份眼看着就要大起来了,旁人不知以为她是保存实力,只有她知道,她这身子已经开始渐渐的笨重起来。
腹中的孩子需要越来越大,平日里她一顿不吃也是没什么的,现在一顿不吃就饿的头晕眼花,这些日子劳累异常,孩子也跟着自己遭罪,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的难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这一夜,皇甫柔在刑耀的怀中睡得十分的安稳,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心的睡过了,这让她觉得身体的疲惫缓过来很多,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晌午了。
寒清绝在叶玉蝶的房间凑合了一晚,这一夜也没有见到床榻上的人有要醒过来的征兆,他心中跟着着急,他已经将药方、煎药的方法统统写在纸上然后交给了清宁,虽然他已经准备足够多的草药放在那里备用,但还是准备更充分些比较好,这些日子清宁要留在这里照看叶玉蝶直到她醒过来,虽然这里有了改变,但还是大意不得。
皇甫柔与刑耀一同走了过来,外面的人很快就将吃食端了进来,皇甫柔走到床榻边看着叶玉蝶依旧是一脸平静的躺在那里,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看来是不能将她一面再离开了,她用着寒清绝的笔墨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清宁,告诉他等叶玉蝶醒来之后就给她看,每日的吃食要他仔细的查看,定要心。
这些都嘱咐完之后,她将那个瓶子递给清宁认真的道:“若是方兰生有什么不对,这里是能够控制他的东西,只要不将他杀死,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清宁点了点头,一脸严肃。
她推开窗子,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城门处正渐渐的有人进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她转过头对着刑耀道:“日后,这里就是咱们最大的摇钱树了。”刑耀看着皇甫柔,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他知道,皇甫柔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是自然的,就在去祈福的路上,她已经将这一切都跟冯浔阳交代过了,这里的铺面,空无一人的都被冯浔阳买了下来,等到城内光景好了就按照他的设想开张营业,皇甫柔只要等着银子从而降就行了,当然,这些买铺面的银子都是刑耀的。
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看着外面的街道,三个人吃饱喝足,就朝着客栈下面走去,此时的掌柜的一家人都已经站在外面候着了,皇甫柔伸手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柜面上道:“我的夫人伤病未愈,还在上面住着,我等因为走商的缘故需要先行离去,她就劳烦掌柜的帮忙照看了。”
完之后转过头看了一眼婉儿,只见着她红着眼眶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皇甫柔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婉儿妹妹,我的夫人就交给你照看了,有朝一日咱们再相见之时,希望能够吃上你的喜酒啊。”
婉儿听着皇甫柔这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朝着后院跑了,掌柜的和夫人看着这个女儿脸上带着无奈,赶忙对皇甫柔俯首道歉,皇甫柔摆了摆手,看着外面的人已经将车马都准备好了,三人就这么朝着客栈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