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耀跟在皇甫柔和寒清绝二人身后,一路失魂落魄的走着,看着两个人径直的走进了一家十分热闹的酒楼之后,就站在门口看着这里出神,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看着皇甫柔与寒清绝站在一起的样子十分的和谐,就觉得心中烦闷不堪。
他手握成拳站在那里,那种难过的情绪蔓延至胸口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他想要走进去站在他们二人面前,看他们的神情如何;又觉得应该相信皇甫柔,现在就回去好好休息。
最后他十分挣扎的转身离开,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神情亦是十分冷峻。
皇甫柔一早就知道刑耀跟在他们身后,只是她没有转过身看一眼,现在这一切对于她来回就像是自己最喜欢的黑色上面被点缀了一丝分红,这分红出现在这里让她有些烦躁,让她恨不得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抛弃才罢休。
两个人走到二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皇甫柔远眺着刑耀离开的背影发呆,寒清绝似乎看出了皇甫柔的神色不对,转过头朝着她的眼光望去,当看到那一袭熟悉的衣裳之时,他霍然起身有些不自然的道:“我去将他找回来。”
“不必。”皇甫柔话音刚落,刚迈出步子的寒清绝站住脚,一脸疑惑的看着皇甫柔,“你知道他一直在?”
皇甫柔没有否认,只是迎上寒清绝的目光问道:“这重要么,唐语嫣重病在身他难道不应该在客栈中寸步不离的陪伴么,出现在这里,才不合适?”
寒清绝只觉得十分生气,好似被人利用了一般红了脸,对着皇甫柔激动的喊道:“唐语嫣是他的师妹,是他恩师的女儿。他照顾唐语嫣完全是为了报恩,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这你是知道的!”
这一嗓子酒馆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就连刚要靠近的二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皇甫柔倒是十分镇定,眼神中带着不耐烦,“那又如何,这跟我有何关系?”
寒清绝看着皇甫柔的样子,只觉得她不可理喻,他有些后悔的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就不应该让阿耀与你有过多的接触,他这么多年生活不易,如今还要遭受这般折磨,为什么上对于他总是这么不公平。”
皇甫柔对于寒清绝的这些话十分不屑,这已经超过了英雄惜英雄的范围了,这简直就是十足的袒护,想明白了这些皇甫柔对于寒清绝也没有任何好的脸色,言语十分冰冷的道:“既然这样,那寒谷主还是早些回去,之前的救命之恩我会铭记在心,若是他日谷主有何困难,我必不会见死不救。”
完之后对着一旁的二招了招手,“将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菜统统给我端上来,再来一壶热水,快点。”这二也是有些愣怔,第一次见到来这酒馆不喝酒要热水的,但是听到她还点了这么多的菜,还是满脸笑意的了声:“好嘞,您稍等。”就快速的跑了下去。
寒清绝倒是没有想到皇甫柔如此决绝,自己完这些话她竟然将两人的界限划分的如此清楚,所以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皇甫柔看着寒清绝站在那里没有离开,所有的人目光还是聚集在他们二人身上,十分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对着众人瞬间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抱着看热闹态度的人看着她的动作,竟然十分一致的统统转过头不敢再看,甚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皇甫柔看着这里已经安静下来,坐在那里一手托腮望着窗外,眼神中带着些许迷惘,她脸上带着丝丝浅笑,那是在嘲笑自己,她还真以为自己能找到一个一心人与自己共度此生,现在看来,还真是一个笑话,怪不得当时自己跟皇上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皇上应允之时堂上的女子都用看着傻瓜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想想,她还真是一个傻瓜。
寒清绝看着皇甫柔神情变换的坐在那里,只得尴尬的转身离开,皇甫柔知道他已经走了,但是连头都没有回,能对自己出这样话的人,她已经不会再当成是朋友了,只不过恩情还是需要铭记的。
寒清绝走出酒肆,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正有一个地方似乎发生了口角,他本不想掺合那些与他无关的事情,但是听到里面有女子哭叫声还是不由自主的朝那面看去。
只见着一个穿着十分朴素的妇人正跪在地上,拽着面前男子的裤脚哭嚎着,“相公,相公你就救救我的妹妹,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啊!”
只见这男子也不顾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一把将那妇人推开,还上去踹了一脚,破口大骂:“关老子什么事情,老子取你进门难道还要照顾你全家不成?她是你的妹妹,与我何干!我没有义务去养她,更没有义务为她求医问药倾尽家财!败家娘们,给我滚回去!不然休了你!”
围观的人都纷纷劝,但是男子还是揪着妇人的衣裳硬生生的拖回到院子中,寒清绝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好似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似的,他的冷汗从脊背流了下来,他钻进双手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才他对皇甫柔了些什么啊!
他怎么能这么她,明知她对阿耀也有情,但是奈何唐语嫣横插一脚,这个连民间莽夫都明白的道理他竟然不懂,还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好似站在道德的最高点进行指责,她没有任何错误,她也没有任何义务要替阿耀承担责任,唐哲是对阿耀有恩,但是这并不是让皇甫柔受委屈的理由。
他快速的掉转过头想要回到酒肆,可是脚下就像是被人粘住了一般没有办法移动,他有些茫然的看着人群,刚刚那对夫妻离开之后,这里虽然有人还将这事情当作无聊的谈资,但是这件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不会打扰任何人正常的生活。
寒清绝失魂落魄的朝着客栈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刑耀坐在客栈的堂中央,那桌子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酒,他阔步走过去一把拿起一坛“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刑耀抬起眼看着寒清绝站在那里灌了一坛子酒,也没有跟他话,自顾自的继续喝了起来。
寒清绝喝下去之后,正对着刑耀坐下,脸上带着丝丝红晕道:“阿耀,刚刚我与皇甫柔遇见,一起去这里最好的酒楼想要大快朵颐,可是我却错了话,被她给赶出来了。”
完之后看着刑耀凝固的动作自顾自的道:“你知道她有多狠吗,她叫我寒谷主,是不会忘记我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她不会袖手旁观。”完之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看这个样子,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刑耀本不想理寒清绝,但是听着皇甫柔只身在外,像是无意之间问道:“你了什么?”
寒清绝又端起一坛子酒喝了起来,刑耀看着他的样子一把将酒坛子抢了过来,“我问你呢,你了什么?”
寒清绝打了一个酒嗝,“你这些年生活不易,现在更是前路艰难,早知道她这么折磨你,我早就应该制止你,不让你与她多接触才对!”
刑耀听着寒清绝的话十分震惊的站起身,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问道:“你真的是这么的?”
寒清绝似乎是喝多了一样,坐在那里哈哈大笑,“对啊,我就是这么的,我就是看不惯她对你冷冰冰的样子,这件事情你也是无可奈何,她怎么就不能体谅你一下呢。”
刑耀听到之后一把将寒清绝从椅子上拉起来,上去就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脸上带着十足的愤怒,“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早作准备,是我迟迟不敢面对才让她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早与我过,若是府中有了其他女子她就会下堂求去,是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让她受了委屈!你怎么能跟她这么!”
完之后,转身朝着外面跑去,寒清绝看着刑耀跑开的身影,原本好似醉酒的神情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自顾自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朝着楼上走去,他心中暗自想着,这或许是他能为他们最的最后的事情了,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刑耀朝着刚刚遇见皇甫柔的酒楼疯狂的跑着,踏进去的时候正在里面把酒言欢的人都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个衣着华贵带着一身酒气的男子,刑耀神色匆匆的扫视着这里的人,然后快步朝着二楼走去。
上了楼一下就看到了皇甫柔坐在那里,桌子上面摆满了精致的美食,而她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水,神情淡漠的喝着。
刑耀快步走到皇甫柔的面前俯身坐下,皇甫柔抬起头看着一身酒气的他皱了皱眉,随后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添满水,放到了刑耀面前,她现在真的很想将这整件事情清楚,也很想离开京城,去过她梦寐以求的自由自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