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混乱的床榻之上,李氏头发散乱,身上被人蹂躏的青紫之色随处可见,肚兜被随意的丢在一旁,上面还有着一些不可描述的液体,皇甫柔这床榻之上秽乱不堪的景象,已经惊讶的失去的反应的能力。
他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床边,看着李氏躺在那里,好似还在睡梦中一般,有些均匀的呼吸,皇甫成面色铁青,头上青筋暴起,抬起双手便掐住了李氏的脖颈,口中大叫道:“贱妇,我杀了你!”
皇甫靖和皇甫柔站在门外,听着门内传来的声音,自然都是有些按捺不住,站在一旁的桂嬷嬷更是已经心神不宁,听着这声音赶忙冲了进去,等到她看到屋内的一幕的时候,好像连呼吸都忘记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看着正在挣扎的李氏,脸色通红,若是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死的,她赶忙朝着皇甫成扑去,哭嚎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这一定是阴谋,是有人故意陷害夫人的啊。老爷,老爷息怒啊。”
皇甫靖看着身旁的许管事,点了点头,许管事冲了进去,牵制住皇甫成的手,皇甫成抬头看着许管事,顿时昏了过去,许管事将皇甫成背了出来,皇甫靖看着晕倒了的皇甫成,他再傻也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送到我房里去,请大夫。”
让之后,许管事匆忙的将皇甫成背走,留下了皇甫靖和一院子的下人,皇甫柔站在那里没有话。
皇甫靖皱着眉头,脸色铁青的看着皇甫柔,“柔儿,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启禀祖父,昨日母亲来柔儿院中探望,柔儿看着母亲好似有些倦怠的模样,便想着今日过来给母亲请个安,一同用早膳。可谁知,还没到这里,便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甫柔脸上带着悲戚,声音低沉的诉着这些事情。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丫头,她要来给母亲送早晨食用的汤水。”
皇甫靖看着皇甫柔,心中分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捣鬼,而这个捣鬼的人很有可能就这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丫头。
“谁早上看见了柔姐,走上前来。”
这丫鬟明显是吓坏了,浑身颤抖的走上前来,连忙跪了下去:“祖老爷,早晨奴婢要来给夫人送汤水,正巧遇见了要来给夫人请安的七姐,奴婢便随着七姐一起来这落雪苑,可谁知在半路上,看到了几个身形可以的人,他们从落雪苑翻墙而出,逃走了。”
皇甫靖气的浑身颤抖,转过头看着皇甫柔,“这么,柔儿之前并不知情了?”
皇甫柔有些惊讶,“祖父这话是何意,祖父都不知道的事情柔儿怎么可能知道呢?”
下面的丫鬟婆子都是一派的低着头,“那你为何会让下人冲进这院内呢,难道不能等下人将门打开再么?”
“祖父,柔儿可是看到了好几个彪形大汉从这院落中翻墙而出,柔儿如何得知这里面是什么情况,若是真的遇害了那该怎么办呢,所以柔儿自作主张,想着尽快进到院中查看情势,若是有人受伤也好及时救治啊。”
皇甫靖听着这话,也知道自己显然是问不出什么,那么关键就要等到李氏醒了,或者抓到那些贼人之后才能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我不想在家中听到任何闲言碎语,记住了吗?”
“奴婢遵命。”
“都下去。”
下面的奴才都送了一口气般的,鱼贯而出,顷刻间这院中只剩下皇甫柔和皇甫靖两人了。
“祖父,柔儿送你回去。有什么事情,等母亲醒来再。”
皇甫靖没有话,只是走到了椅子的位置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皇甫柔明白他的意思,他自然是要在一地时间见到李氏了。
皇甫柔也没动,祖父不走,那自己若是先走了,岂不是显得有些心虚么,她可是要好好的看着,李氏清醒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啊,她就这么站在皇甫靖的身后,占了半个时辰,这才听到屋内桂嬷嬷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你终于醒了!”
皇甫柔伸出手来,将皇甫靖搀扶起来,朝着李氏的室内走去,一进门,这屋内还是有着让人作呕的气味,皇甫柔并未话,只是走到了窗子的旁边,将室内的窗子统统打开,这才好了些。
皇甫靖走到了李氏的窗前,桂嬷嬷赶忙搬过来一把椅子,让皇甫靖坐下,李氏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并不是皇甫成,眼中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等她抬头看到皇甫柔,她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贱人,你给我滚出去,贱人!!”
皇甫柔站在那里纹丝未动,“母亲这是何意?”
“贱人,我知道是你害我,我知道一定是你害我的!你竟然敢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与你不死不休!!”嘶吼着这些,李氏要起身朝着皇甫柔抓去。
皇甫靖大喝一声:“住口!”
李氏一下子愣住了,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公公,有话出的滋味,她终于体会到了,终于她倒在床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桂嬷嬷也跟着抹着眼泪,皇甫靖不耐烦的道:“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哭声,我只想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李氏哭了一会,抬起了头,“父亲,父亲您一定要救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啊。”
“怎么回事,!”
“今日清晨,我在睡梦之中发觉好似有人进了我这屋,他们一定是对我下了什么药,我动弹不得,他们就对我…对我…,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父亲,我是被人陷害的啊。”
完这些,李氏又哭了起来,皇甫柔看着李氏的模样,好似在欣赏一幅画作一般,脸上虽没有任何神情,但是心中却有些感叹,害人终害己,这就是报应啊。
皇甫靖皱着眉头,“可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了吗。”
“媳妇当时昏昏欲睡,不曾看清。”
李氏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然后恶狠狠的看向皇甫柔,“父亲,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是她害我,就是她!!”
皇甫柔终于在看着李氏的时候,脸上有了些动容,“母亲,我虽非您亲生,可是这些年,我对您都是毕恭毕敬,不曾忤逆您半分。怎的最近这段时日,母亲却对我,有这么多的仇恨呢?不论是姐姐中毒,还是耀王爷来府中,亦或者现在母亲被人陷害,母亲都觉得,耍阴谋诡计的人,是我?为什么啊,母亲,为什么?”
“难道,母亲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有证据这些都是我做的?若真的有,还请母亲拿出来,若是没有,也请母亲不要再血口喷人了,今日带人来救母亲的人,是我啊,为什么您就这么讨厌我呢?”
皇甫柔痛心疾首的着这些话,李氏听着,心中痛苦万分,她没什么可的,她也什么都不能,自己无从辩解,现在她已经是众矢之的,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被人玷污的事实,连皇甫成都要杀了自己。
李氏想着这些,又开始哭了起来。
皇甫靖听着这些话,又开始动摇了起来,虽然这个孙女是有些聪明,可是现在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呢,更何况,她也找不到人来替她做这些事情啊。
皇甫靖忽然对自己的这个孙女有些歉疚,他转过头看着皇甫柔,“柔儿,今日的事情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从今日开始,你就待在这院中,无我的授意不许出去,直至找到那些贼人为你洗刷冤屈为止。”
完这些话,皇甫柔扶起皇甫靖,转身便走了出去,道:“来人啊,从即刻起,没有我的命令,夫人不许外出一步。”外面的护院匆匆将这落雪苑的门关了起来,站在门口守着。
李氏听着这声音,抱着桂嬷嬷放声大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嬷嬷,怎么会这样啊?”
桂嬷嬷轻抚着李氏的后背,“夫人,别哭了,心哭坏了身子。”
李氏抬了起头,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是她,一定是她做的,嬷嬷,她今日就站在这个屋子里,耀武扬威的看着我,她是要跟我,她胜利了吗?我,我不能让她如愿,不能!”
李氏发髻散乱,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帮我梳妆。”桂嬷嬷心中感觉不好,“夫人,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忍,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啊。”
“放心嬷嬷,不看着这个贱人粉身碎骨,我是怎么都不会做傻事的。”
桂嬷嬷听着李氏这番话,放下心来,这才仔细的给她将散乱的发髻重新盘好,擦着脂粉,勾着眉梢。
李氏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让皇甫柔付出代价,一定不能让这个贱人就这么逍遥快活的看着自己被困在这里,她要皇甫柔肝肠寸断,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