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听着外面轻微的响动,勾起嘴角,他坐在榻上并没有动,好似依旧认真看书一般的坐在那里,等待着来人走的更近一些,不然不好动手。
清幽舔了一下微微发干的嘴唇,脸上带着不为人知的笑意,脑海中回想起皇甫柔对他:“入了夜我会带着灵儿出去一趟,你们之后给丫鬟婆子都些迷药,保证他们睡得安稳不会干扰到你们。”
“那些人势必会在我们熟睡之时侵入进来,他们想要做什么都不要紧,记住,全部给我抓活的,抓住之后全都给我绑在这里,等我回来。”
清幽想着皇甫柔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的狡猾笑意,便觉得十分开心,他很少会有这种情绪,只从跟着皇甫柔之后,自己反倒不像是个杀手,更像是个活着的人了。
他仔细听着门外的响动,来的人差不多有6人,翻墙而入之时倒是显得十分熟练,看来是经常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落雪苑中李氏还没有睡,今夜她格外的清醒,不只是因为今夜要对皇甫柔动手的原因,还有皇甫成今夜又睡在了崔氏的房里,李氏坐在铜镜前面,看着自己三十几岁已经憔悴的面庞,心里生出了许多的悲伤。
桂嬷嬷给李氏篦着头发,道:“夫人不必难过,老爷也只是图个新鲜,到时候还是会回到夫人身边的,再了,今夜夫人又即将解决心腹之患,应该开心才对。”
李氏点了点头,“话是这么,可是老爷好了今日来我房里的,可是临时去了那个贱人处,也不知道她用了何种手段,才能勾的老爷这般魂不守舍。”
桂嬷嬷叹了口气,她知道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李氏是她一手照看长大的,她的心思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她看似温柔大度,其实容不得任何人跟她争宠。
“夫人放心,崔氏是个没主意的人,只要夫人时常提点着,那崔氏也不敢蹬鼻子上脸。”
李氏点了点头,这倒是,这些年她在自己手下倒是安稳,也没做过什么让自己不痛快的事情,现在是非常时间,等她解决了皇甫柔这个臭丫头,再跟她慢慢算。
桂嬷嬷看着李氏渐缓的脸色,这才放下心来,“夫人早些歇息,明日且有的忙呢。”
李氏听着桂嬷嬷的话,想着明日便不用再见到皇甫柔的这张脸,便有些高兴,在桂嬷嬷的服侍下躺了下来,渐渐进入梦乡。
清幽还在青竹苑里等着,心中有些不耐烦了,想着这些人怎么手脚怎么这么慢,都已经进来了,还不动手,真是废物。
这时,只听着好似什么东西从窗口伸了进来,然后冒出阵阵的香气,清幽鄙夷的看着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渐渐的躺在了软塌之上。
门外的人看着烛火光中,那人儿已经倒了下来,想来是中计了,他们口中传来轻轻的笑声,这才将刀子顺着门缝插了进来,一左一右很有规律的移动着门栓,只见这门栓还真的就这样窜动着,片刻的功夫,他们就将门给打开了。
几个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将房门关了起来,他们摘下面罩,露出了脸来,为首的人满脸横肉的道:“做完这一票之后,兄弟们又能逍遥一段日子了。”
后面的人都是发出了阵阵的笑声,“不过,这人也是,居然让我们将这美人儿坏了清白之后再杀她灭口,也不知道是什么仇怨,不过嘛,呵呵呵从这面看来,这美人儿身材不错嘛。”
这几个人朝着软塌走去,为首的人刚要触碰清幽将她转过来,只见清幽自顾自的坐了起来,转过身看着面前这六人震惊了的大汉。
“你,你怎么还醒着?”
为首的人诧异的问道,心中一惊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家主人有事情要吩咐你们办,若是做得好了呢,就留你们一命,若是做的不好呢,就血溅当场,我奉劝各位,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以免身受皮肉之苦。”
清幽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的着这些好似跟她好无关系的,听得对面的六人是一愣一愣的,为首的大汉这才反应过来:“他娘的,这是让人给阴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兄弟是什么人,啊?出来怕吓死你,识相的给我躲远点,不识相的就让你把命留下。”
完这些,六人跟着为首的大汉的意思摆出了要打架的架势,清幽扫过这些人手中拿着的兵器,他实在不懂,带着这些浮夸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清幽也不管他们,从软塌上走了下来,“我最后一次,你们若是识相,就坐在这里等着,若还是想反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坐个屁,你知道爷爷们是谁吗,爷爷们打家劫舍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爷爷们是这京郊有名的土匪,老子号称土霸王,怎么样,害怕了。”
为首的大汉完这些,骄傲的看着清幽,他身后的弟也是呲笑着好似胜券在握一样。
清幽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就是那样看着他们,“你们太吵了,这样会被人察觉了,看来只好让你们乖乖的等了。”
话音刚落,未等六人反应过来,清幽已经闪身将他们打倒在地,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浸染了迷药的帕子,一一捂在六人脸上,片刻不到的功夫便全都被药翻了。
清幽看着地上如此轻易被放倒的六个人,心中真是大失所望,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出现在这里,没想到竟是些地痞流氓,还“土霸王”。这要是告诉了主人,恐怕主人会笑昏过去。
清幽不想等着他们醒来再与自己废话,那些麻布将这些人的嘴都堵了起来,顺便用准备好了麻绳将人都捆了起来,这一番折腾下来,也废了不少功夫。
看着地上被自己绑的像粽子一样的六个人,清幽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是跑不掉的,也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清幽不想惹人怀疑,便坐在软塌之上,将屋内的烛火吹熄了,好似坐在黑暗中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感受着四周的动静。
之前清幽布置好的人,都等在那里保护着这院中的丫鬟婆子,主人可是吩咐了,这些人不能有任何闪失,也不能对今晚的动静有任何察觉,他们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保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黄府。
皇甫柔坐在书桌前,看着推门而入的邢君烈,脸上带着微笑,“许久不见了,二皇子可好吗?”
邢君烈走到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眼睛打量着皇甫柔:“怎么,知道本宫会过来?”
“我既有心与二皇子合作,想来您这么英明的人是不会错过的,您若是不来,也只能证明我的实力不足或是我们的目标不一致罢了。”
皇甫柔轻声着这些话,眼神瞟向了一直站在邢君烈身后严阵以待的紫寒。
“二皇子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在下佩服。”
紫寒看着皇甫柔,面色不悦,邢君烈听着这话,笑了起来,“哪里算是精兵强将,之前不是败在公子手下了吗。”
“若是我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二皇子怎会与我合作呢?”
邢君烈面上有些不好看,之前是精兵强将,可是跟他一比较却是一点儿本事,他还真是会讥讽人呢。
“哈哈哈,公子的是,不过,谈正事之前,本宫有一件事情想要问公子,希望公子如实告诉我。”
“请。”
邢君烈看着皇甫柔的双眼,问道:“前些日子,本宫莫名其妙的遇见了一个姑娘,这人了些奇怪的话,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不知公子,可知这人是谁?”
皇甫柔好似深思一般的皱着眉头,“恕在下多嘴,这姑娘是否知道了我等密谋之事。”
“不知。”
皇甫柔好似松了一口气般的,靠在了椅背上,眼中带着不屑,“那这人是谁,有什么要紧,二皇子想要的人,就算是绝色也伸手便可得到,难道,这姑娘知道了二皇子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皇甫柔面上带着嘲讽的神色,邢君烈看着她这般样子,眸子沉了下来,暗中思忖着:提起这人的时候,他并无任何的情绪波动,眼神也不曾有一丝慌乱,看他的表现,不像是他的人。
“公子笑了,本宫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密闻呢,只不过是一个有趣的姑娘罢了。”
“这就对了嘛,涯何处无芳草,二皇子可是要一展宏图大业的人,心思怎会只停留在这个上面呢,是。”
皇甫柔像是不忍心一般的,对着邢君烈这些打探的话,邢君烈明白他的意思,与谨慎的人合作,他并不讨厌。
“之前公子所的事情,本宫考虑过,但是本宫不知你背景是不是可以成事,所以……。”邢君烈看着皇甫柔,之后的话并没有出来,可是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