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楸走后，蒋老头，狠狠地跺了两下脚，缓解了一下因为紧张而麻木的肌肉，旁边一个人，直接走上前，来一边替他按摩，一边把周围不重要的人轰出去，然后问到，“老板，这个王楸可信吗，咱们在他身上下这么大本钱合适吗，要是先生的问起来，咱们应该怎么说，那尊福禄寿三星像，可是下面孝敬先生的，咱们就这么送人了，先生的那边可不好交代。”其实聊天的目的一来是好奇，二来是帮蒋老头舒缓一下心情，万一过于紧张，嘎了，麻烦可就大了。
但是房顶上那两个听到这个说法愣了一下，好家伙，谈这么大的合作，来的居然依然是个代理人，后面居然还有人，看来还得深挖啊，而且还不一定能挖的到。
“哼，这个王楸，这段时间，我可算是把他研究明白了，真就应了当年曹操对袁绍的评价了，色厉而胆薄，好谋而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个人好拿捏，而且他谨慎着呢，他今天中午说的话，也没啥正实话。他说的他上级是领导的女婿，说的就是他所在的单位的厂办主任，他的岳父就是一个管工业的，什么时候一个管工业的能在咱们这里平趟了，这必然是假的，一开始他还留了几个心眼，不过在看到咱们的示威只后，吓到了，后面说话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是这里面却透着几分真实。
不过这人确实是后面有人，而且也确实是来求合作的，这个肯定没有问题，要不他也不至于放出这么多东西来，这年头，有钱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这就是放钩钓鱼，要是三次咱们不咬钩，八成他们就得换地方了。而咱们必须得找人合作了，这个人看这个阵势对当年的杜先生的那群人，应该是比较敬佩的，这就说明，这个人和他背后的的势力，和咱们其实都大差不差，而且你看看他在黄花大队干的那些事，他的屁股是坐在哪里的还用说嘛。
至于给他送重礼，这件事只要是成了，和咱们打交道的还是这个小子，咱们就算再怎么混的风生水起，在人家眼里，依然是臭虫一般的人物，咱们可配不上和他们直接对话，到时候，他能看在咱们的礼物份上，少折腾咱们几次，什么本钱都回来了。至于三星像，回头我亲自去向先生解释，他肯定会理解的。
再说了，这天底下，哪有万无一失的投资，这一次赢了，咱们就能把申城变成咱们的申城，就算是输了，出事儿的就只有你我，只要先生他们还在，那咱们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子女后代也必然也是荣华富贵。”不得不说，这些人也真挺虔诚的。
接下来，调查员，又跟着老头回了申城，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督，终于把他的底摸得大差不差了，至于他说的先生们，也都摸得差不多了，至于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他们也只能说，等抓了人再问吧，实在是找不到了。你都猜不到，他们是怎么交流的，老头不是开了一个福利院吗，这群人，经常打着捐助的旗号过来，带着家人和这些孩子一起玩，带着东西，带着钱，到福利院，进行捐助。人家来行善举，作为福利院当家人，和这些人聊会天，喝会茶，不很正常吗。
而且这些人还真没有参与过投机倒把的事情中来，而这些调查员也是有私心的，在知道了这些人是什么人之后，他们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所以这也就麻烦了，这些人可是一个个披着乐善好施，扶危济困，急公好义等等标签的人，名声还不错。他们也没法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人不是，而且抓了，你又怎么处理这些人，罪名怎么来，所以除了物证之外，人证也很重要，而且还不能是他们自己人，得是一个纯粹的外人。在看到王楸写举报信，而且知道了举报信的内容之后，他们决定放这个还没有死透的王楸一马，甚至准备送个功劳给他。这才有了八个人堵门的问题。
“王楸，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联合迪特，投机倒把，意图扰乱国家计划。”
一听这话，王楸吓傻了，这一次是真的吓傻了，他们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系统救命啊，救命啊。但是系统没有任何反应，原因也简单，系这些系统由于各种约束，在远离四合院之后，能力会急剧下降，现在根本就不能给王楸提供任何行之有效的帮助。系统没有反应，眼前还有八个大汉，王楸腿顿时软了，而且整个屋里居然迅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这八个人知道，王楸这是前后失禁了，但是王楸却没有任何感觉，他此时就一个想法，他死定了，他说他是卧底还来得及吗。
“王楸，你应该知道，今年就在打击投机倒把，你居然还上赶着往枪口上送，你说说你点什么好呢，而且和谁交流不好，你要和迪特合作，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吧。”然后拿出一节铁丝，“王楸，跟我们走一趟吧，好好交代，都交代清楚了，猪和牛是哪里来的，怎么运的，你背后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交代清楚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说，我什么都说。”但是系统的存在哪里是他能说的出来的呢，但是好在系统没有见死不救，给他提供了这附近几个非法养殖点，算是勉强解决了货源和运输的问题。当然来人也知道，王楸说的不全是实话，但是应该是背后真的有人，让他不敢说实话，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王楸做人证，咬死这群人是通敌的迪特，好一次清理了这群人才是要紧的。
“那对于你的通敌问题，你怎么说。”
“我，我，我是卧底，我是内应，我在交易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问题，特意勾引他们上钩的。”听到这话，系统长舒了一口气，本来能量就不多，还得费劲帮眼前这玩意平复心情，没办法，谁让选了这么一块料呢，这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的太要命了，也不知道他的工伤补偿找谁要，它现在已经不奢求冠军了，别垫底就行，那么他的竞争对手就不再是孙卫东，钱有根，赵鑫，吴烨，郑丽春这五个了，而是变成了李卫国，周利民还有冯湘君三个了，目前来看，如果不出幺蛾子，他还是有竞争力的。
“可是王楸，你即便是内应，你这些投机倒把的行为……”他也知道王楸说的不实，毕竟他们可是全程监督王楸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可太清楚了。
“就不能功过相抵吗？”已经平复了心情的王楸，脑子逐渐开始转圈了。
“功过相抵，我们都盯了这么久了，你想凭借几句话，就把我们的功劳全都抢走，过分了吧，你可以再说说，你有没有其他功劳。”
“我，我有整个申城的黑市的背后人员的名单，我可以提供给你。”
“切，这玩意，我们盯了这么久了，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这份名单意义不大。你再想想。”
“我，我……”这下王楸没话说了，他也想不起来，他还有什么功劳了，死定了。
看到王楸眼中的光一点点散了，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灰败之气，几个人觉得，行了，到这一步，基本可以了。所以这人，这个时候，说道，“不过，你要是想活下去，也不是不行……”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王楸听的真真的，立刻兴奋了，“你说，要我干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干。”就王楸现在的状态，你让他去造反，他都敢去招兵。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他了，只要过去这一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要你咬死了，你是卧底，而且亲自参与了他们的通敌讨论，他们就得迪特，你是卧底这件事，我亲自给你作证，到时候我们给你一份名单，你照着抄一遍，而且你得是死都不能改口。”
“好好好，我听你的，我这就抄。”王楸也不去想，这个名单上都是什么人了，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死，他还年轻。
“别急，我先给你把整件事梳理一下，你给我记得真真的，千万不要有任何差错，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好好好，我一定记住。你说，你说。”
“因为你和孙家的问题，你欠了孙家一大笔钱，你又知道这几个黑养殖点的消息，所以你就想作为中间商去给他们联络一下，赚个过路费，好还账，但是在联络的时候，你发现，这个黑市不简单，很有可能涉及国外势力，所以你就找到了我们单位，我们就让你将计就计，打入他们内部做卧底，终于拿到了他们通敌的证据，并且由于和高层混的很好，所以拿到了一份他们幕后之人的名单，然后配合我们对他们一网打尽。大致就是这些，过会咱们仔细完善一下细节。这样到时候，我们给你来个功过相抵，你回你的红星轧钢厂继续当你的领导，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王楸现在的状态，他还能有其他答复吗？但是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当然不是，“王楸，还有一个问题，你那些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