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在范琳琳家呆到十点多,我们仨才离开的,由于赖举和鸡仔真的想通了看得开,他们俩的心情又好得不要不要的,特别是吃了两碗面条,这两货把范琳琳都当成了女神一般看待。
走的时候,鸡仔说琳琳姐,下次我还想吃你做的面条;赖举则说琳琳姐,我每天都想吃你的面条。
范琳琳就看向我,那意思是要我也说几句。我刚要开口,赖举就帮我说了,他说张蒙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肯定是想说琳琳,我每天都想吃你下面。
哈哈……
范琳琳居然笑了,还给赖举说你真的懂事了不少,赖举这个大个子就羞红了脸,说能够这么快懂事,都拜琳琳姐教训得好。
我想吐,怎么今儿才发现赖举拍马屁的本事比他吹牛还厉害,弄得范琳琳一个劲的说赖举很不错。
在门口嬉闹了一阵子,范琳琳这才正色的给我们说:“阿剑那事,暂时性就别想了,他的武力值太恐怖,现在你们得加强实力,再寻求找回去的资本。对了,不能放过石帅那个混蛋,是他坑的你们不要不要的!”
石帅,我肯定饶不过他!
从范琳琳家出来,我们仨走在路上就在商讨明天去学校一定要不放过石帅,鸡仔还说得找陈晓问清楚。为什么他得罪了那么厉害的阿剑?还有,虽然我们现在实力还不足以挑战阿剑,但也得查查阿剑是什么人物?
对此,我们仨意见比较一致,就决定明天按照商量的做,分别的时候,我把药交给他们,吩咐他们记得吃药,毕竟倒飞出去还是伤到了皮肉。
回到家,茶几上有一张姚瑶写给我的纸条,说今晚上她不会来了,在孤儿院那边陪欢欢一晚上。
好久没有看到纸条,其实我蛮喜欢用纸条给姚瑶传递信息,觉得那比发信息要浪漫得多,我就回复了一张纸条,写了一句话:“嗯,亲爱的,早点休息!”
这张纸条,等到明天姚瑶看到,估计她又会说我傻了。
洗漱完毕,我钻进了被窝里,随后觉得不过瘾,我便爬到了姚瑶睡觉的地方,用她的被子盖着,香喷喷的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在梦里,我梦到我和姚瑶在一个被窝里愉快的……
哈哈……
早上我是笑醒的,发现那啥了赶紧收拾了好一阵,给姚瑶打去电话,才知道她人已经到了学校。
吃过早餐,我联系上了鸡仔和赖举,叫他们俩等会在校门口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去找石帅和陈晓问事情。
来到学校,鸡仔和赖举已经等了我一阵,我们仨碰头后第一件事就是杀奔我们班,得逮住石帅好生的逼问一番。
结果让我们有些郁闷,上楼的时候遇到姚瑶,我们喊姚老师好,她正在接电话,给我们点点头,我听到她在说:“是吗?你是石帅的家长,哦。孩子身体不舒服请假几天,成啊……”
石帅请假!这货肯定也知道我们吃了亏肯定不会放过他,所以才不敢到学校里面来。赖举就说逃得掉和尚跑不掉庙,中午放学就去石帅家里找。
鸡仔说这办法好,而我则摇着头说估计去石帅家里也白搭,看样子石帅是准备躲一阵子了。多半不会再在本市。
我的话,让他们俩很郁闷,好在还有一个陈晓我们可以找到问清楚。三个人分成两组,赖举去了校门口防止陈晓已经到校,却在我们找他的时候离校,而我和鸡仔则上到了教室里。
昨天陈晓没有来。他早上第四堂课聊完手机后下午就没有来,然后放晚学的时候,石帅就来忽悠我,让我们三个去主动招惹到了阿剑,在我看来,陈晓肯定知道阿剑为什么找他的麻烦,至于石帅的话,我不敢保证陈晓也晓得石帅摆我们一道的原因。
和鸡仔挤在我的座位上,他给我说今天只要陈晓来,叫我别再讲以前的兄弟情了,必须得逼问出想知道的事情才罢休,不然昨下午的打是白挨了。
我嗯了一声,下了狠心,只要陈晓来,我不会对他心软。
结果,陈晓几分钟后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没有办法硬起来。今早的陈晓,杵着一根拐杖,他的左脚比右脚粗大一点,裤管拉下来遮挡住的里面鼓鼓实实,不用猜也知道,那是绷带导致。
陈晓左脚受伤,成了瘸子,他一瘸一拐的进入教室,身后不远处跟着在校门口等他的赖举。
赖举在教室门口站住,朝我和鸡仔看来,显然他没有想到陈晓伤脚了,所以才跟着陈晓一路过来,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把人给逮住。
“怎么办?”我问鸡仔,情况有变,现在难道还气冲冲的跑到陈晓那边,趁他还没有坐稳一把揪住他衣领来一次质问?
我觉得,至少我张蒙做不出这种事,不说以前的兄弟情,就单说人家陈晓现在是瘸子,也不能那么暴力。
鸡仔鬼点子多,他说一切照旧,只不过客气一点,他过去把陈晓背到楼顶上审问。
我说这可以,鸡仔就起身朝着陈晓走过去,我跟着他身后。陈晓刚坐下,就发现了我们俩。他还不待开口,鸡仔蹲在他面前说:“上来,有事要谈,必须要谈!”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看到陈晓的眉头皱得很紧,班上的不少同学也知道最近我和陈晓闹僵的事,所以也没有人前来劝阻。
半分钟后,陈晓杵着拐杖又从座位上起身,说:“我不需要人背,自己能上去!”
说罢,他看都不看鸡仔一眼,一瘸一拐的朝着教室外走去。
我们并没有跟得太紧,现在的陈晓跑不掉的,费了好一阵功夫,陈晓终于率先上到了楼顶,我们仨则有默契的散开,以三角的方位将他围在了中央。
“你的脚,怎么啦?”在审问前,我还是挺关心陈晓的这个问题,我这个人就是重感情,没有办法的事,看到陈晓受伤,我要是不问问情况,我心里不舒服。
陈晓看看受伤的左脚,轻描淡写的说不小心下楼摔的,但我知道他是在骗我,我会医术,虽然我并没有掀开他裤管看伤势,但我却非常确定他不是摔伤脚。因为,陈晓的脖子处也有於痕,而且他家就在一楼,哪里来的摔伤?
“好吧,瞒不住你,我被人打的,成了不?”陈晓太了解我,见我看到他脖子处在摇头。不用我再追问,他自己就说了:“昨天晚上被人给揍的,这没有骗你们。”
我哦了一声,本来想问是谁揍他的,但鸡仔咳嗽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得先问问他什么地方得罪了阿剑,知不知道石帅昨天忽悠我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问话,就交给了鸡仔,我实在不能当着陈晓的面把很多话说死,我们俩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
鸡仔也不废话,直接给陈晓说昨天下午发生的事,说完后他就问陈晓:“阿剑为什么找你麻烦?还有你昨天下午没有来上课是在干嘛?石帅那狗杂碎是不是和你合谋来忽悠我们的?你的脚是不是阿剑带人打伤?以上四个问题,你必须回答!”
陈晓冷笑,说要是我不回答,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鸡仔一撅嘴,一脚踢在围栏上,弄得灰尘漫天,他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踹你右脚,让你两只脚都受伤,别以为我不敢,劳资一旦狠心连狗都害怕。
赖举听到后面那句话,很想笑,但又死死的憋住不笑。而我更加不能笑,我得让陈晓知道这次我也下定决心要知道鸡仔问的四个问题,为此,我还给陈晓说:“这一回,我们说到做到,因为关系着我们仨的利益关系。你不说也得说!”
陈晓看向我,一字一句的说:“若是你张蒙要我说,这些问题不关乎我不能触及的事,我可以说。”话到这里,他又转向鸡仔,冷声说:“但我不会给威胁我的人说。因为我根本不怕有人把我两只脚都废掉!”
鸡仔很尴尬,而我的心升腾起温暖,就对很难处的鸡仔说你和赖举先回避一下,我来问就行。
赖举拉着鸡仔离开了,鸡仔走的时候还给陈晓扬言说你小子别拽,小心真的抽你!
陈晓根本不鸟鸡仔。他们俩走后,陈晓说他站得有些累,我就扶着他坐在了地面上。
陈晓把左脚伸直,拐杖放在了身侧,对蹲在他面前的我说道:“张蒙,其实我从没有想过要有事瞒着你,或者说骗你,只是人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我哦了一声,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从陈晓的语气中我听得出他的无奈,我又想起了上次和他在楼顶上绝交的片段,心中又掀起了一丝的阵痛。
“张蒙,我说过对不起你,对不起赖举,但我没有办法。那件事,我今天还是不会给你说原因,但你想知道的其它问题,我会毫无隐瞒的告诉你。”
陈晓的话,让我抹了一把脸,觉得他其实还是当我是兄弟的。既然如此,有什么话,我们俩今早就开诚布公的在楼顶说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