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南自打发妻去世,身体就不大好了,若是孩子还小,怕是早就随着发妻去了。
而出事之前,孟北刚好跟他大吵了一架。
孟北说要同孟津南断绝关系,不在做什么孟家少爷,还说他不稀罕孟家的这份不贵,扬言孟津南就是在假惺惺,害死了他父亲才来装出一副处处为他好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孟北说自己绝不会认贼作父,气的孟津南心口疼,直呼滚。
孟北走了之后,孟津南就觉得不舒服,很大一部分是被气的。
他在管家的服侍下,吃了药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孟北自打出了孟津南的书房,就一直悔恨,不停地骂自己是畜生,不停地在心底道歉。
他知道自己的那些话伤人,尤其那个人还是最疼爱他的养父。
当孟津南的死讯传来,他根本就不敢相信。
他愧疚的恨不能去死,还是被孟西给打醒了,才冷静下来。
从前,他在那些挑拨之下,对养父各种忤逆,任性妄为,更是气的养父发病,便是让他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可如今,养父一去,小弟弟就没了依靠,孟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根本不会真心实意的照顾小弟弟,所以他必须替养父照顾好小弟弟才行,若不然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养父。
可孟雅男和孟佟,又如何会允许他们两个养子留下?
一向喜欢兵不血刃,暗搓搓算计的孟雅男,强忍着怒意,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对秦娆道:“弟妹这话说的有趣,外面有多少记者,我们怎么会知晓呢?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件大事,我大弟突然去世,留下幼子和偌大的家产,无论是外界的那些合作商,还是内部的股东,都是极其关心后续问题处理的。
毕竟,孟氏集团上下五百多名员工,也是要吃饭养家的,媒体想要抓住热点,关注的紧点,也是正常的,你说是不是?”
秦娆也同样换上了一副假笑:“是啊,孟氏集团关乎着那么多人的生死存亡,关注一些,也没什么不对。
何况,也该关注。
我丈夫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发了急症,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人就没了呢?
我想,外面肯定也有不少人对这件事是存疑,也期待吃吃豪门八卦的。
说不定,警方也会因此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孟雅男本来听到她将孟津南的死因主动提起还有些高兴,暗骂这就是一个没脑子的,根本不足为惧,都省得她费心去想怎么挑起自费话题,然后将罪名安到孟北身上了。
可是听到后面,她的脸色就变了:“你什么意思?这关警方什么事?”
“我报警了啊!”秦娆淡淡的开口,丝毫不在意孟雅男的急切,仿佛只是再说今天天真好一样。
“你疯了!”孟雅男的声音尖锐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娆:“这是我孟家的家事,你报警做什么!”
秦娆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我怀疑我丈夫,不是死于意外,而死于谋杀。”
“胡说八道!”孟雅男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整个人都尖锐起来。
“我只是说了自己的合理怀疑,大姐这么激动做什么?”秦娆似笑非笑的看着孟雅男。
“谁,谁激动了。”孟雅男底气不足起来,但还是不忘祸水东引:“就算我大弟的死不是意外,那十有八九也是被那个不成器的养子给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