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教谕今个等了一上午,连早饭都没有吃。
就怕秦娆他们什么时候去报道了,见不到他人,会心生不快,到时候再把县学给拆了。
谁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去的意思!
直到中午饭时都过了,秦娆也还是没有动静,他又等了一个时辰,才彻底放弃不等了。
跟着一个邀他一起参观城中新建酒楼的夫子,带着几个专攻建筑这方面的学子过来了。
谁想到居然就在这里遇见秦娆了!
这叫他怎么能不气!
但是数落过一句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可是秦亭镇一霸,刚刚就那么劈头盖脸的被他骂了……
这要是生起气来,还不得把他们县学给拆了呀。
黄教谕此时有些尴尬。
想开口道歉吧,当着这么多学生面,又不好意思开口。
更何况此时围观的,不仅仅只有他们学院的学子,还有一些外来学院的,以及秦亭镇的百姓。
不开口吧,又担心秦娆真的会生气,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的。
秦娆倒是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
对待孩子未来的老师态度一定要友好。
她遂只说了一句:“这也算是赶巧了,原本我是想着过来这边看完,便带着姜沉过去报道的。
既然在这里碰到了黄教谕,那我便将人直接交给您了,不过您应该不介意我耽搁一些时间吧?。”
秦秫已经由小竹子花花陪着去报道了。
她原本是想着姜沉这一去报道,怕是十天半月也回不来,便先带着他到酒楼看一看。
说不定还能激发出他的一些灵感。
而他们两个人呢,到时候也可以探讨一些想法,拓展一下思维。
这些对他之后的学习都是有所帮助的。
但没想到是,她家酒楼外面,居然会围了这么多人。
且看着一些人的穿着打扮,似乎还是学院学子,只是同秦亭镇县学的学院服不太一样。
估摸着是外来的,等着参加下个月三府会学开幕式的。
她不免有些好奇的问了黄教谕一句:“你们这是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呢?这酒楼也没开业呀!”
要说是来吃饭,未免也来得太早了吧?
连她这个酒楼老板都没有想好什么时候正式开业呢?
结果呢,黄教谕一听这话,那心里头的火气儿就压不住。
他不免再一次出声数落道:“吃吃吃!你就说说你这脑子里,除了吃还能有什么?”
秦娆:……
“我一个厨子,想吃以外的事情,合适吗?”她理直气壮道:“就算合适的话,那旁人也不一定乐意呀!”
没事儿净惦记着别人的饭碗,那不是遭人恨吗?
“你!”黄教谕气结,忍不住骂道:“强词夺理,牙尖嘴利!”
骂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余下的声音,全都卡在了嗓子里。
天娘咧!
他刚刚怎么又骂秦亭镇一霸了!
要命了,要命了。
怎么就一碰到秦娆,这火气就压不住了呢?
黄教谕慌张的止不住抓头发。
人家可是打遍秦亭镇无敌手,也说遍秦亭镇无敌手,至今无一败诉的呀!
那能不牙尖嘴利么?
不不,应该是舌战群儒才对!
天娘咧,他现在还有机会补救一下么?
他尴尬的笑了笑,甚至有些赔着小心:“这不是城里头突然出了一件新建筑,惊艳了众人,所以我便带着几个学子,赶来参观参观也学习学习嘛。”
秦娆哦了一声。
觉得这老头有些多变。
想了想之后,她才道:“黄教谕,您老是不是有失眠多梦,易躁易怒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