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这一颗心,在看过花花,又看过苏枞之后,差点凉到碎……
都不是找他要钱那个。
完了完了,他怕不是被人给骗了……然后还把这罪名按到了秦娆头上。
爹啊!娘啊!儿子不孝,对不起你们!
小陈这会儿连遗嘱都差不多构思好了。
秦娆却给一旁候着的那两个壮汉递了个眼色。
芜荽就这么被拎了上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小陈瞬间就激动了:“是他!是他!就是他!”
他止不住手抖的指着芜荽,激动的快要背过气去。
还好还好,遗嘱不用写了。
“他叫芜荽,你可看清楚了?不会错?”秦娆仍旧是面无表情,如同刚刚质疑小竹子一般,质疑着小陈。
不偏不倚!
小陈这次却丝毫不慌了,语气坚定道:“错不了!就是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记得他!他可是抢了我一只烧鹅呢!当时差一点,那只鹅腿就被我掰下来了!
结果他来了,要了银子不说,还要我给利息,最后连我的烧鹅都拿走了!”
小陈一肚子怨念。
打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烧鹅了。
心里苦。
秦娆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挪到其他人的身上:“余下的诸位,不妨也来辨认辨认,看看到你们店里,白吃白喝白拿的,是否也是这个人。”
芜荽被那个壮汉按着,就像是货物一样,任人打量来打量去,让他倍觉屈辱。
他想要挣脱钳制,却根本撼动不了那大汉分毫,最后只能恨恨的瞪着秦娆:“我可是老爷的人,你这般对我,你就不怕……”
“怕什么?”秦娆瞥了一眼一旁的秦老爹:“怕他打我,还是怕他骂我?或者怕他把我赶出家门?”
开玩笑,秦老爹又不是傻了。
把秦娆赶出家门,然后他喝西北风么?
这会儿的秦老爹无比清楚,明哲保身最重要。
虽然他平日里也嫌弃秦娆,觉得她占了自己的光芒,可嫌弃归嫌弃,他吃的是谁的,喝的是谁的,他还是记得清楚明白的。
对芜荽屡屡投来的目光,他全部视而不见,丝毫不见昨日同他在人前腻歪的那股子无所顾忌。
芜荽对秦老爹的反应不可谓不失望。
可很快,他也就释然了。
原本,他的倚仗也就不是这么个怂货,自然也就不会有多少执念。
他目光平静的看着秦娆:“你当真要做的这般决绝,不留余地?”
秦娆冷呵了一声:“这话说的,倒好似是我在欺负你一样。
不留余地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么?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在你冒着我的名义,私下索要钱财,白吃白拿,败坏我名声的时候,没有想过事情暴露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秦娆,我是你爹的人!”芜荽低声的说了一句,隐带威胁:“我的身子是他破的,这可是重罪,你不要逼我。”
秦娆也低声的回了他一句:“你尽管可以试试看,会不会有人信你。
你以为当着人前腻歪几下,就能做证据了?别天真了!倒是那些图,足够将你打入深渊,那可都是确凿的证据。”
“你!”芜荽气的咬牙。
秦娆却好像真的不在乎他将事情闹大,也不怕家丑外扬一样。
芜荽冷了声音:“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
秦娆的坦然无谓,多少还是让芜荽有些忌惮的。
可在他收到那个人的目光后,便彻底放开手脚,打算来个鱼死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