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可这时候也走了出来,见状不免咳了两声,提醒他们二人注意影响。
秦娆面无表情的将姜沉放下来,揽着他进了公堂。
之后更是在安家村那些人要吃人的目光中,淡定从容的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这是胡大可见审讯时间长,特意给众人准备的,除了几个主要的原告被告,其余人都有。
可以说是非常的人性化了。
一坐下还有衙役专门的送了茶上来,在抓两把瓜子,就能开茶话会了。
明明挺严肃的场合,搞得一点也不正经。
可偏偏呢,秦亭镇百姓十分信服县衙的办事效率,对这些无伤大雅的事也就十分支持,毕竟到最后也是方便了他们嘛。
说到底,也是衙门做得好,让百姓们都止不住的信任。
也促成了这百余年的长治久安。
秦娆坐下喝了半盏茶,才觉得舒坦了。
安家村人却忍不住跳脚了:“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一个杀人犯,凭什么跟我们一样坐着吃茶说话!难道就因为她是秦亭镇人么?”
“难道你们不是秦亭镇人?”姜沉淡淡的反问。
安家村人脱口而出:“我们当然不是……”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了不对,懊恼的止了声音。
“刚刚在堂上,便已经论断过了,我家妻主同吴方之死并无关系。”姜沉再次出声道:“胡乱攀咬,可是要负责任的,小心吃板子。”
安家村人顿时就不吭声了。
谁也不想吃板子啊。
倒是刘十九笑吟吟的看着秦娆,问了一句:“秦老板家的夫郎牙尖嘴利,一开口便让我们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辩驳。
这一来二去的,倒真的就把秦老板的嫌疑给洗脱了。
要我说,他下嫁给你,可真是屈才了。”
秦娆抬眼看向刘十九,微微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所以呢?”她淡淡的问了一声。
挑拨?
找错对象了吧。
她捏了捏姜沉的手,让他放松下来。
“我素闻秦老板向来是敢作敢当,行事做人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今个儿当着大家伙的面儿,你且亲自说一句,吴方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秦娆神色淡漠的嗯了一声,是她杀得呀!
“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
又不是傻了。
在这承认了,苏柏那个狗东西再见缝插针,重新把江北府那几个人的死,重新安在她头上怎么办?
“我自然没有证据,可你敢说不是你……”
刘十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娆给打断了:“既然没有证据,你这么激动的非要怀疑我,好像不把这个罪名安在我头上就不舒坦似得做什么?
难道人是你杀的?所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替罪羊,替你担责背锅?”
“你放屁!”刘十九一听秦娆竟然说他是凶手,顿时气的理智全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凶手!”
“我没证据。”
“没有证据你青口白牙的胡诌,当这里是你家后花园不成?”刘十九冷笑了一声:“这里是县衙!岂容你在这里毫无证据胡乱揣测,撒野放肆!”
秦娆呵了一声:“我倒是好奇了,你是哪个州府来的官不成?怎么你刚刚毫无凭证的说我是凶手就理所当然,到我反说你才是凶手,就成了撒野放肆呢?
这算什么?强盗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