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跟着领头捕快回了衙门。
倒不是他放心将秦娆交给苏枞照顾了。
实在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前头发生的事,他在后面虽然听到了只言片语,可却是不大清楚细节的。
可他总不能由着人往秦娆身上泼脏水。
所以这一趟衙门,却也是非走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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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
胡大可被吵的脑仁生疼。
“我们去讨说法,那恶棍秦娆,不由分说的杀了我们村最有声望的人,你们这些人,竟然还为她辩白?
我看你们就是跟女匪呆的久了,脑子都是助纣为虐,你们这是包庇!是从犯!”
安家村人如此说。
秦亭镇人对此不咸不淡的反驳道:“你们这些人可真有意思,张口闭口恶棍女匪的,忙不迭的给人扣帽子,怎么就不说说自己干了什么事呢?
聚众闹事,这在我们秦亭镇,可是百来年少有的事情。
更不要说,你们一群人,拿着些家伙闯进人家饭馆里,打砸一通胡搅蛮缠!
我看,你们才更像恶棍匪徒!”
“就是!”姜沉随着领头的捕快走进来,闻言便附和了一声,还道:“要我说,说他们这些人是恶棍匪徒,都是美化了。
匪徒也不及他们穷凶极恶。”
姜沉同胡大可见了礼,又同仗义执言的街坊道了谢,然后才继续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家妻主是恶棍女匪,有证据么?
若是没有,我便要上告县令大人,治你们一个造谣生事之罪!”
安家村的人顿时就要反驳,但姜沉并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快速道:“你们拿不出证据就肆意编排我家妻主,我却拿的出你们上门找茬生事的证据!”
姜沉朝胡大可拱了拱手道:“大人,今天的事情,我家饭馆附近摆摊的,过路的都有看到,可以作证是他们这些人,拿着家伙事儿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一顿打砸,我家妻主至今还病倒在床,这才不得不由我代走这一趟!”
姜沉来的路上,就问过了附近的摊贩,了解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又细问了捕快大哥公堂上的对话。
还请了卖柿子的大娘和卖病糖葫芦的小哥一同前来作证。
秦娆晕倒的事,也有捕快们可以作证。
可纵使有了这些,安家村的人,也丝毫没有任何惧意与愧悔。
其中这个人甚至仰着脖子道:“就算我们打砸了你那个破饭馆如何?恶棍女匪,人人得而诛之!
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抹去秦娆那个女匪杀人害命的事实了么?”
姜沉凉薄的扯了一下嘴角,只瞥了说话的那人一眼,便转而朝着胡大可拱手道:“大人,您都听见了吧!这些人他们承认了,是他们先无理闯进我家饭馆,为非作歹的!
其行径之恶劣,同贼匪无异!还望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
胡大可嗯了一声,还示意了一旁的师爷把这些都记好了。
安家村的人顿时就慌了,正要口吐芬芳骂姜沉个狗血淋头,但姜沉依旧没有给他们这个开口的机会。
“至于他们所说的杀人害命之事,这一点无可否认。”
姜沉的坦然承认,让胡大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正准备说两句提醒他一下注意言辞,这可是公堂之上,话既出口,想反悔是没那么容易的。
结果紧接着就听到姜沉指着安家村的人说:“但这杀人害命的凶手,却是他们这些贼喊捉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