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村人想的很好,只要不同秦娆正面硬碰硬,秦亭镇一霸也奈何不了他们!
到时候咬死了要赔偿,啥霸也得老老实实的拿钱。
更不要说,他们这么多人一起上门,难道还能怕一个人不成?
且他们料定衙门不敢管他们,也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
他们本就不是秦亭镇人士,对这里没有丝毫的归属感。
纵使已经在这生活了十余年,也一直以自己是安家村人,或者安河府人自居,颇觉高人一等。
且他们自认为是被安河府安排到这里的,是难民!
是弱者!
是该有优待的!
是该被照顾的!
要是他们不爽快了,去府衙闹上一闹,保管叫这些县令知府抖三抖!
毕竟,谁不怕名声烂大街呢?
那些个拿朝廷俸禄的,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到时候他们百张嘴说这里的知府县令不作为,多的是人愿意跟着附和。
准保叫他们丢饭碗。
反正他们是弱者。
要是秦娆敢动手,他们也不怕。
他们专门准备了哭嚎队,只要对方动手,立马坐地上开始拍大腿就是了!
到时候外人见了,也只会觉得他们是被欺负的,哪里还会问什么青红皂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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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看着地上坐着哭嚎的几个人,觉得他们是挺不要脸的。
这么多年吃秦亭镇的,喝也是秦亭镇的,免费住房,年年有津贴补助,出去上工都比本地人多二十文钱,居然还不知足的出来闹事!
关键是她还没动手啊,这就坐地上哭起来是个什么操作……
而且要赔钱去找给你们菜的人啊!
都没来她饭馆吃过饭,凭什么要她赔钱?
安家村人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他们更知道,就是打死容娘子也扣不出来几个钱。
但秦娆就不同了,昨个他们可是有人看到了,她这生意一直到快子时还很火爆,肯定赚了不少钱啊!
只要能咬下来那么一口半口,就足够他们过个好年了。
“你们这是上门闹事?”秦娆扫了一眼地上撒泼打滚的人,看向带头的那几个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惯着毛病:“花花小竹子,去衙门报案,就说有人砸店讹诈。”
“好咧!娆姐!”
花花和小竹子很快就钻出了人群。
安家村的人倒是想拦,奈何反应没花花和小竹子两个快,加上有在附近的秦亭镇百姓听见动静来帮忙,他们没拦住。
“诶呦!这秦亭镇人欺负人呦!可怜我们千里迢迢从安河府过来,遭了大难没人待见就算了,还要被欺负,这去哪说理啊!没天理啊!”
带头的几个人,不仅鬼哭鬼叫的,还伸手去推人推桌子……
饭馆顿时乱做一团。
有人乱中吼道:“大家冲进去搜,把那个恶妇抓出来!
都是因为她做了有伤天理的事情,才会害我们安家村被大水淹,被泥石流毁了田地家园,不得不跑到这个地方寄人篱下,吃尽白眼!
把她抓出来祭天,以平天神之怒!”
立马有安家村的人附和高喊:“对!抓出来!祭天!平天神之怒!”
无知可真可怕……
尤其是无知的人聚成了一群,企图用他们的无知同化你,若不能同化,便以正义之名,将你驱逐至死地。
若能逼死你,他们便会如围绕着烂腐尸体打转的苍蝇一般,欢呼雀跃。